“這一次平安過關,下一次呢?”景博達擔憂地說道。◢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下一次?”羅爺爺臉上喜悅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凈凈的,“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世道還能如何?今日不知明日事。
景博達看著他們道,“這樣,我們會經常來,你有需要的話,我們還在那里見面。”
“這怎么好意思?太麻煩你們了。”羅爺爺激動地語無倫次地說道,這里面擔著極大的風險的,“不行、不行!”
景博達黝黑的雙眸滴溜溜一轉道,“讓你們活著,可是為了更好的改造,怎么不行了。”
“折騰個死人有什么用,也觸及不了靈魂。”紅纓隨聲附和道。
“是是是!”羅爺爺聞聲心領神會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謝過了景博達與紅纓,一家人抬著面袋,步履蹣跚的離開。
景博達和紅纓轉身離開,去與后勤處約定的地點,等著。
不到三點車子就開了過來,兩人上了車,一路顛簸的回到了營地。
兩人從車上跳下來,匆匆地朝家里趕。
“我們回來了。”景博達跨進月亮門就喊道。
“哥,哥。”小北溟打開門沖了過來,走到跟前卻急急地剎住車,捏著鼻子道,“哥哥身上臭死了。”
“你這小子。”景博達蹲在地上展開雙臂,笑瞇瞇地說道,“來,二小子跟哥親香、親香。”作勢要抱他。
“不要!”嚇得小北溟轉身毫不客氣地朝家跑。
“呵呵…”景博達和紅纓笑著進了屋。
丁海杏看著他們倆道,“身上確實味兒,先去澡堂子沖個澡,我給你們做點兒吃的。”
“是!”景博達和紅纓應了,各自收拾換洗衣服,洗漱用具,放在臉盆里,拿著澡票去了澡堂子。
丁海杏先叮囑小北溟乖乖的,趕緊做上高湯,給孩子們下鮮蝦餡兒的餛飩。
景博達沖澡快,前后二十分鐘就回來了,幫著看孩子。
“二小子,現在讓哥哥抱抱。”景博達抱起小北溟道,“聞聞看香不香。”親親他嫩滑的小臉蛋道。
“香!”小北溟點點頭奶聲奶氣地說道。
“那親親我。”景博達湊著臉說道。
“吧唧…”一下,小北溟親了他一臉口水。
他們玩兒哥倆好的時候,被冷落的國瑛不樂意了,已經七個多月的小丫頭也知道‘爭寵’了。
國瑛躺在嬰兒車里,嘴里咿咿呀呀,伸著手要抱抱。
三翻六坐,只不過穿得厚坐起來跟不倒翁似的。丁海杏干脆讓她繼續躺在嬰兒車里。
“好,哥哥抱。”景博達看著小北溟道,“哥哥抱抱妹妹好不好。”
“不好!”小北溟摟進他的脖子,堅決的搖頭道,大家都抱妹妹。
景博達輕拍著他的后背,故意地說道,“那我們就不抱妹妹,讓妹妹哭好了。”接著又說道,“你比妹妹出生的早,我們一直都抱著你來著。”
“我怎么不知道。”小北溟皺著眉頭問道。
“你像妹妹這么大的時候,我們大家一直抱著你。只不過你不記得來著。”景博達斜眼看著小北溟的表情,“哎!妹妹金豆豆都掉下來了。”
小北溟糾結了半天,開口道,“哥哥放我下來,你抱妹妹好了。”
“我們二小子就是乖。”景博達放下了小北溟,抱起了國瑛。
“博達,國瑛該尿了。”在廚房的丁海杏提醒他道。
“知道了。”景博達抱著國瑛出去,很快就回來了,抱著國瑛坐在沙發上和小北溟一起玩兒。
等到紅纓也洗澡回來了,餛飩也下好了。
“來國瑛給我,你們先吃飯,有什么話咱們吃完飯再說。”丁海杏從景博達的手里接過國瑛道。
“媽媽,媽媽我也要吃。”小北溟拉拉丁海杏的衣服道。
“給你盛好了。”丁海杏低頭看著他道,“怎么能少得了你呢!”
景博達將小北溟抱到餐椅上,眼前的小搪瓷碗里放著一個餛飩,餐桌上放著一個大碗,五個餛飩小半碗湯。
而景博達與紅纓是一大海碗餛飩,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兒,湯上面飄著切的碎碎的蔥花,和翠綠的香菜,饞的人直流口水。
“快吃吧!”丁海杏抱著國瑛坐在小北溟身旁,看著他吃完了,好隨時給他添加。
“我早就餓了能吃下一頭牛了。”景博達看著眼前的大海碗道。
“怎么了,中午沒吃飯。”丁海杏驚訝地說道,“我不是給你烙了蔥油餅了嗎?”
“別提了,戰媽媽,國營飯店沒東西可賣,蔥油餅給了別人了。”景博達拿著勺子舀了一個餛飩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趕緊吃飯。”丁海杏趕緊說道,這話題一聊開了,這飯就吃不了了。
“媽,我們這一碗干下去,還怎么吃晚上飯。”紅纓抬眼看著她說道。
“那就不吃了唄!這還不簡單。”丁海杏輕松地說道。
“那您和滄溟怎么辦?”紅纓問道。
“還有餛飩,滄溟從托兒所回來,我們倆在下。”丁海杏催促道,“快吃,不說話了。”
景博達與紅纓兩人抄起勺子,埋頭吃飯。
十多分鐘,兩人就干完了一大海碗餛飩,連湯都剩。
紅纓收拾了兩個碗去洗,丁海杏就問道,“我是叮囑不讓你們在大舅哪兒吃飯,免得增加他們的負擔,和惹到不必要的麻煩。可你們咋沒吃飯。”
景博達將發生的事情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戰媽媽,您聽聽,這像樣子嗎?”
“看來他們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丁海杏勾起唇角,輕聲說道。
“嘎!”景博達呆愣愣的看著她。
“怎么還想不明白嗎?”丁海杏朝他意味深長地一笑道。
景博達聞言腦子轉轉就了然道,“他們東南西北來回的跑,在吃喝住行上給國家造成了巨大的負擔,誰也養不起他們,那真是如蝗蟲過境。沒有吃的就打棍子,扣帽子,真是路上的人都躲著他們。”
“喂!明知道是套,還要鉆。”丁海杏看著他問道。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景博達唏噓道,“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