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們可別被嚇著了。
小說щww.suimeng.lā”丁海杏猶豫了一下,平靜地看著他們道,“景老師與其說中毒,不如說是重了蠱毒。”
“蠱?”戰常勝挑眉驚訝地說道,“就是小說里苗疆蠱毒。”
“啊!”景海林跟洪雪荔嚇了一跳道,不太相信地說道,“真有那玩意兒。”
丁海杏看著他們懷疑的眼神,不怪他們,因為很多人都不相信,覺得那是無稽之談,那種東西無法用科學解釋。
蠱是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巫術,有說起源于苗疆地區,殷墟甲骨文用觀物取象的思維方式已對蠱毒的制作,作了象形的“圖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種毒蟲。
取諸毒蟲密閉于容器中,讓它們當中的一個把其余的都吃掉,然后,就把活著的這個蟲稱為蠱,并從它身上提取毒素。如《隋書·地理志》謂:“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種蟲,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種存者留之,蛇則曰蛇蠱,虱則曰虱蠱,行以殺人,因食入人腹內,食其五臟,死則其產移入蠱主之家。”
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蟲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陳藏器原話說:“…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
養蠱之術也是獨家秘術,有所傳承,非本族人不得真傳。蠱的種類極多,影響較大的有蛇蠱、犬蠱、貓鬼蠱、蝎蠱、蛤蟆蠱、蟲蠱、飛蠱等。雖然蠱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來,蠱就被認為是能飛游、變幻、發光,像鬼怪一樣來去無蹤的神秘之物。
而景海林所中的蠱毒乃是蟲蠱,不是空氣傳播的,它必須有個介質,要么就是觸碰你的身體,要么就是放蠱人接觸你吃的東西,暫且當蠱類似于細菌吧。但它絕不是細菌。
說白了,這類蟲蠱究其原理,應屬于微生物和寄生蟲一類,不過是得一些秘術之法,能讓其在人體里繁殖,使中蠱者痛苦不堪罷了。
只不過這一回她下毒更高明,放蠱時無知無覺,死的時候也悄無聲息。
是一個高人。
“你們不相信是吧!”丁海杏看著狐疑地三人道,“簡單的方法,插銀針于一已熟的鴨蛋內,含入口內,一小時后取出視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微微搖頭道,“不過這個時間太長,你們也看不出來。我有更快捷的方法。你們等一下。”話落轉身去了餐廳,拿出來一個白瓷大碗,將碗遞給了戰常勝道,“去,外面打一碗泉水過來,要現打上來的,不要廚房的。”
“哦!”戰常勝接過碗就朝外走。
丁海杏叫住他道,“拿上手電,外面黑漆漆的。”
戰常勝挑開門簾出去了,聲音從外面傳來道,“沒關系,我眼力好,今兒月朗星稀。”
大約兩三分鐘后,戰常勝打了一碗泉水過來,“水來了。”
“把門插上。”丁海杏提醒道,嘀咕了一句,“幸好孩子們沒在家。”
戰常勝轉身插上房門,然后將白瓷大碗放在了茶幾上。
丁海杏又吩咐道,“你的匕首呢?”
“哦!我去給你拿。”戰常勝轉身跑進了書房,片刻后拿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現在無論發生什么事,看見什么都別驚訝,如果實在覺得自己定力差,先咬著手帕。”丁海杏提醒他們三個道。
“不會,不會,你來吧!”三人忙不迭地點頭道。
丁海杏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幾滴血滴在了白瓷碗里,霎時間血暈開,淺淺的水掛著似有若無的紅。
丁海杏滴血的食指還沒有凝血,依然沁著血珠。手指掐著指決,虛空畫符,戰常勝和洪雪荔能清晰的看見景海林頭頂上的紅色一道別的樣子的符,畫的時候,丁海杏嘴巴不停的念著什么。
這簡直超出了他們認知。
“常勝端著那碗水,站在景老師的面前。”丁海杏嚴肅地說道,“無論發生什么,看見什么,都不能動。更不能出聲。”
丁海杏看著戰常勝站在了景海林身前,不知名的咒語的從她紅艷艷的檀口而出,只見景海林頭上久不散去的鬼畫符,此時仿佛燃燒著如鬼火一般的幽綠色的火焰。
丁海杏手指極快速的變幻著各種姿勢,景海林感覺極其痛苦,五官不自覺的抽搐著。
突然景海林頭頂的那道燃燒的符咒飛了起來,而現在屋子里絕對沒有風,就算有飛起來的角度,也不一樣,無風自動,在旋轉一樣。
而景海林越來越痛苦,胸口憋悶,嗓子眼一癢,噴出一口血來,落在了碗里。
戰常勝低頭看著碗里,以他的眼力,就看見有四五條肉眼根本就看不到細小蟲子,在殷紅水中蠕動,貪婪的大口大口的汲取著鮮血中的營養。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見?”洪雪荔大著膽子,硬著頭皮看向戰常勝手中的碗。
不過她清晰的看見殷紅的水,以肉眼的速度,很快變淡了,最后成了無色的清水。
“這…”洪雪荔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又揉揉眼睛,“這怎么可能?”
就在這時,丁海杏大喝一聲嗎,拿起茶幾上的匕首,‘刷’的一聲對著碗就飛了過去。
那刀,竟然直直地插進了水里,并不是穿透了碗,相反離碗底還有距離,而是直直的插在了水里!就好像水里真有什么東西,匕首插在了那東西的背上!
丁海杏手中指決一動,景海林頭頂上的符咒,落在了碗的的旁邊,燒了,感覺就好像要讓碗里的東西,看到那符的燃燒一樣。
那符一邊燃燒,碗里的水一邊變成紅色,符越短,紅色越深....符燒完后,那碗水,又變成了鮮紅的血色.....
這一次,景海林和洪雪荔,清晰的看見了碗底的細小的白色的蟲子。
“啊!”景海林和洪雪荔兩人給嚇的驚聲尖叫,聲音直沖云霄。
“夠了。”丁海杏輕喝一聲。
兩人捂著自己的嘴,一臉的驚恐,洪雪荔只要一想到孩子他爸的身體里有這些不知名的蟲子,這汗毛都根根直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