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賬家伙?沈易玲聞言氣的這太陽穴直跳,“娘的,姑奶奶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鳥氣,如果看在你對國棟維護之意,姑奶奶讓你好看。”
戰常勝聞言一臉嫌惡地看著她道,“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我大舅子知道你的真面目嗎?男人講粗話,已經夠讓人側目了,一個女人也…”搖頭道,“實在太難看了。”
“國棟知道我的真面目,他曾經稱呼我活土匪。”沈易玲得意地看著他道,“可他還是喜歡我。”冷哼一聲,氣死你!“不過我決定改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很懷疑你能改的了。”戰常勝一撇嘴懷疑地看著她道。
“那就拭目以待。”沈易玲接著又緩口氣道,“你都說是校長千金了,就像是惱人的蒼蠅盯著肉似的。國棟昨兒才知道我是誰?”鄭重地說道,“我現在清楚的告訴你我喜歡丁國棟,就這么簡單。”
“你該不會因為我大舅子很老實,結婚了以后會照著你的意思過日子,才嫁給他的吧!”戰常勝掃了她一眼說道。
“你…你怎么會說這種話?”沈易玲訝異地看著他道。
“你很強勢,這我知道。”戰常勝毫不客氣地說道,“強勢的人通常控制欲也很強,結婚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大舅子雖然出身農村,但卻是個有教養的人,也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沒見過什么世面,所以你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你站絕對的主導地位。”
“我們兩個真的說的是同一個人,國棟他自己很有主張的,是我追的他耶!他起先根本就不鳥我的,甚至是我如洪水猛獸的。”沈易玲看著他認真地又道,“他是單純、老實,可他不是笨蛋,也不代表沒有心計。”
戰常勝聞言笑了,一張冷臉如冰雪消融般,想不到是他追的大舅子,還真讓人意外,不過以她的性格,說不定會認為是理所當然。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想說我是個女人,追男人很難看是不是,沒有女人該有的矜持。”沈易玲眼神犀利地看著他道,“男女平等,我為什么不能追他,好男人,值得的。”
戰常勝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大舅子,而自己的大舅子還給她送飯,可見兩人是兩情相悅,自己就不做那棒打鴛鴦之人了。
“把這些書登記一下吧!”戰常勝直接轉移話題道。
“謝謝!”沈易玲聞言高興地說道,噘著嘴冷冷地說道,“真不知道,我家小姑子怎么忍受得了你的性格。還是我家國棟如水一般純凈可愛。”
戰常勝聞言嘴角直抽抽,“這么快就擔當起長嫂的角色了。”
“是啊!長嫂如母,我以后會灌輸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思想,讓小姑子造你的反。”沈易玲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道,居然敢威脅她,“我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戰常勝看著幼稚的她,“那我也會堅決阻擋大舅子成為你的保姆。”敢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詞,聲音微涼地說道,“還沒嫁給大舅子呢!”言外之意,事情還有變數呢!
“卑鄙!”沈易玲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道。
“彼此、彼此。”戰常勝涼涼地說道。
沈易玲立馬變臉諂媚地說道,“小姑父,我以后會非常愛護小姑子的。”
“算你機靈。”戰常勝轉身道,“我再去找幾本書。”
戰常勝晨練回來,發現圖書館開著燈,就立馬跑了過來,生怕書被人給借走了。
戰常勝抱著書出了圖書館,在家門口被人給攔著了,臨時有事,被抽調走了。
戰常勝站在窗戶外,喊著丁海杏將手里的書拿回屋里,叮囑了一聲,“我有事,今兒一天不在家,估計晚上才回來。”
“知道了,你去忙吧!”丁海杏抱著書轉身回了家。
戰常勝走的急,也沒來得及告訴杏兒,大舅子有對象了,看樣子很快就結婚了。
好容易挨到的下班,沈易玲就提著洗干凈的飯盒去了家里,等丁國棟回來。
大約五點多丁國棟騎著車子回來了,匆匆的跑進屋內,看著沈易玲道,“第一次拜訪,我用買禮物嗎?”
“不用,也沒時間了,約好的六點不能遲到了。”沈易玲看著他趕緊說道,催促道,“我們現在就走。”
“那我需要換什么衣服嗎?”丁國棟看著自己身上的軍大衣,里面是上班穿的制服——勞動布做的工作服。
“不用,不用,這才彰顯勞動人民的本色嗎?”沈易玲擺手道,拉著他就向外走。
兩人一路騎著自行車進了學校,五點五十,站在了沈家的兩層小洋樓外。
丁國棟看著紅磚青瓦的小洋樓,直觀的感受,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了兩家的差距。
本來就很緊張的丁國棟,越發的緊張了,更不禁生出了退縮之意。
站在門外,沈易玲看著他詢問道,“準備好了嗎?”
“是!”丁國棟細若蚊聲地應道。
“你干嘛!聲音那么小。”沈易玲拉著他的手道,“別擔心有我呢!”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我們進去吧!”就這么拉著丁國棟,推門走了進去。
“我們沒有遲到吧!”沈易玲拉著他進了客廳,站在沙發三米開外的地方。
沈母和沈父都在,并排坐在長沙發上。夫妻二人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丁國棟。
小伙子相貌堂堂,非常英俊的一張臉,一雙清澈如水的雙眸,此時寫滿了緊張與不安。難怪他家閨女說不會看錯了人,能讓人一眼給看穿了,什么表情都寫在臉上了,卻是看不錯,可這人也太單純了吧!
能適合自己的閨女!目光看向了沈易玲,這就是你千挑萬選的男人。
沈易玲看著他們微微揚起下巴,一副這就是我喜歡的人。
與家里剛毅血性的男兒不同,眼前的男人給人一副很溫暖的感覺,房間內柔和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襯的他玉樹臨風、溫溫如玉。
沈家二老,看著嘴角露出一抹春風般的溫暖笑意,與自己跟潑猴一般的閨女相比,更加的文靜。既沒有諂媚討好,也沒有怯懦到畏畏縮縮,相反是一個很寧靜的人,平和而靜好。
難怪自家閨女在他身邊這么的安靜,單單就這么看著近看著舒心,遠觀則心曠神怡。
丁國棟心里緊張的砰砰直跳,如沈易玲所說,眼前的二老久在領導之位,這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一股氣勢,當然不是盛氣凌人高人一等的氣勢,是很威嚴不容易親近的樣子。
沈易玲看著自己的父母那一臉嚴肅的樣子,瞪著他們,‘干什么呢?不是說過不許給他壓力的。’
“來了!”沈母笑著指著長沙發道,“坐!”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丁國棟。”丁國棟彎腰鞠躬道,聲音有些發緊,不過還好沒有說錯話。
“不是叫你坐了。”沈父黑著臉說道。
“咳咳…”沈易玲握拳輕咳兩聲,警告地看著他們。
“坐下說話!”沈父裝腔作勢地說道。
“是!”丁國棟直起身子應了一聲道。
沈易玲則干脆地挽著丁國棟的胳膊,一起坐在了長沙發上,用行動給予他實際的支持!
真是成何體統,看著自家閨女的做派,老臉都讓他給丟盡了。
沈父看著眼前礙眼的男人,臉似乎更黑了一層,感嘆一聲女生外向。
沈母則深吸一口氣,做著心里建設,不氣,不氣,轉過臉上下打量著丁國棟,開門見山直接地問道,“你要跟我家玲兒結婚。”
“玲兒?”丁國棟疑惑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緊張的結結巴巴地說道,“是!請…請您二位答應我們!”
沈易玲默默地握握他的手,給予他鼓勵。
丁國棟深吸一口氣,流利地說道,“還有請您不要太客氣。”
“我聽說你的事情還沒有多久,你們要結婚似乎好像只是通知我們兩人一般!”沈母話里有話地說道。
“我為什么只是通知你們,這原因,你們不知道嗎?”沈易玲看著他們齜牙道。
這丫頭!上趕著不是買賣,太容易到手,男人是不會珍惜的,笨蛋,我怎么生了一這么笨的閨女。沈母氣的火冒三丈。
“我和玲兒他爸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實際的感覺。”沈母平靜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我有感覺就好了,是我嫁人哎!”沈易玲嘟著嘴不滿地說道。這說好不給壓力的,怎么上來就給人家個下馬威,臉黑黑的,一副老子不爽,很生氣。
沈易玲摸著他的手心里汗津津的,“你們什么意思?如果不想見面的話,就不要見了。見家長本來就很緊張了,你還說這種話。你看他緊張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確實沒有準備好,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人家的丈母娘。”沈母沒好氣地瞪著拆臺的女兒道。
“那請問,你需要多長時間準備,我們不著急的。”沈易玲直白的問道,言語中弄弄的威脅。
沈母被噎了個半死,轉移話題道,“我能問一下,你喜歡我女兒什么?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她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