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玲聞言又喜笑顏開道,“怎么你坐立難安?”對于他顧左右而言他,逃避行為,心里哼哼道:看你能躲幾時,躲到哪兒去?
“我才沒有呢!”丁國棟矢口否認道,打死也不能承認他擔心她了。
“我餓了!”沈易玲嬌滴滴地說道,噘著嘴可憐兮兮地說道,“火車上的東西一點兒都不好吃。”單手托腮看著他柔聲道,“我喜歡你做的飯菜。
丁國棟聞言條件反射地立馬起身道,“我給你做去。”
“噗嗤…”沈易玲笑地花枝招展的,笑意盈盈地看著可愛的他。
銀鈴般的笑聲響在丁國棟耳畔,他現在是滿臉的囧樣,干嘛那么聽話,一聽她說餓了,就巴巴的做飯去,硬著頭皮反駁道,“我是做給我自己的吃。”
“是是,只是順便給我的,行了吧!”沈易玲好心地說道,言語中濃濃的揶揄的味道。
“我怎么聽出諷刺的意味。”丁國棟瞇著眼睛看著她道。
“沒有,我怎么會諷刺你。”沈易玲擺手嬌笑道。
“過來幫忙,怎么想吃白飯啊!”丁國棟直接說道。
“好好好!”沈易玲屁顛兒屁顛兒跟上去,柔聲細語地又道,“不過我可什么都不會干,你得多擔待點兒。”
到了廚房,丁國棟將火給引燃,像灶膛里扔了兩根柴火。
沈易玲卷起袖子道,“要我幫什么忙?”
丁國棟看著她身上干凈貴重的大衣,“算了,只是熬粥不用你幫忙了。”
“不行,說好的,怎么能反悔呢!”沈易玲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混不在意道,“弄臟了洗唄!”
“走走,我們進屋吧!”丁國棟感覺真是自己找罪受。
“那好吧!這可是你說的,不要我幫忙的,不是我不幫!”沈易玲笑瞇瞇地說道。
“是我說的行了吧!”丁國棟一臉無奈地說道。
兩人又回了屋子,丁國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干嘛!你怎么變的這么奇怪?”
戰常勝提著餃子進來,自言自語道,“怎么大門沒關?這小子太不謹慎了。”剛張開嘴叫,‘大舅子’卻聽見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真是一臉的驚悚,站在院子里不動了。
側耳聆聽。
“哪里奇怪了?”沈易玲聲音如和風細雨般柔柔軟軟的。
“這一點都不像你,你剛進門的畫風才對啊!你干嘛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丁國棟終于察覺到她說話的調調為啥那么怪異了。
“你不是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嘛!”沈易玲挑眉看著他,努嘴道,“不喜歡我的改變啊!”
丁國棟無語的嘆口氣,在心里唾棄自己,我怎么會為了眼前這個女人上了心。
真是悔之晚矣…
“你不是喜歡裝模作樣。”沈易玲振振有詞地說道。
丁國棟嘆聲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裝模作樣的。”
“你真的很難伺候耶!”沈易玲假模假式地說道。
“你正經點兒說話。”丁國棟受不了她的嗲聲嗲氣道。
“怎么了?”沈易玲輕聲細語地問道,內心卻是憋笑憋的痛苦。
“你要一直這樣說話嗎?”丁國棟滿臉痛苦的說道,“怎么了,又在耍我啊!”
“你不是喜歡嗎?人家為你而改變嗎?”沈易玲絞著手指,嬌滴滴地說道。
聽得丁國棟滿身的惡寒,脫口而出道,“我喜歡你原來的樣子。”話落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一臉懊惱地看著她。
沈易玲聞言一臉的錯愕,她沒有想到,隨即笑意爬上了臉,笑容越來的越大。
調笑道,“我會很疼你的。”
“你閉嘴,不許說話。”丁國棟氣呼呼地說道,“我明明喜歡溫柔、勤勞、能干的女人,干嘛栽在你的身上,我懷疑我腦袋壞掉了。你什么都不會,我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不就是洗衣服、做飯,打掃房間嗎?我可以學啊!”沈易玲輕松地說道,忽然又正色道,“最重要的是,我們心靈相通。”
“心靈相通?有嘛!”丁國棟故意仰著頭嘆聲道。
“找揍是不是!”沈易玲揮舞著拳頭,嬌聲道。
“看看,我怎么會喜歡你這種女人。”丁國棟真是無語問蒼天。
“嘻嘻…哈哈…”相比于丁國棟‘沮喪’的樣子,沈易玲卻是高興的很,恨不得跳起勝利的秧歌。
丁國棟微微搖頭道,“我去做飯。”
戰常勝聞言如風一般的嗖的一下子到了門外,沒想到有這么重大的發現。
蹬上自行車一路疾馳回家,興沖沖地喊道,“杏兒,大發現,大發現。”跑進臥室,將手里的餃子放在了書桌上。
“發現什么了?”丁海杏抬眼看著他道。
“大舅子處對象了。”戰常勝高興宣布道。
“什么?”丁海杏立刻伸手抓著他的胳膊道,“你有什么發現?”
“我發現大舅子跟一個女人在他的家里…”戰常勝將那些話復述了一遍給丁海杏聽。
“這不是板上釘釘了,‘喜歡’都說出口了,肯定處對象了。而且我能聽出大舅子聲音里的愉悅。”戰常勝嘆聲連連道,“沒想到大舅子不吭不哈的找了一個家世不差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家世不差。”丁海杏挑眉道,挑剔道,“家世再好,我也不覺的有多好,什么都不會,是她照顧我哥,還是我哥照顧她。看著不像個會過日子的。”
“別這么說,女為悅己者容,人家都說了要學的嗎?可見很喜歡大舅子的。”戰常勝挑眉看著她道,“你不心疼我,卻心疼大舅子。”不滿地說道。
“胡說,我什么時候不心疼你了。”丁海杏沖口而出道,話落捶著他的肩頭道,“你這個奸詐的小人。”
戰常勝眉眼間盡是笑意,將她擁入懷中道,“我知道人又親疏遠近之分,所站的‘立場’不同,自然會有所偏向,你偏向大舅子無可厚非。”
丁海杏聞言嘴角直抽抽道,“說重點,不用講大道理。”
“重點是:大舅子喜歡,愿意,心甘情愿。”戰常勝緩緩地說道,“就如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