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國棟兄弟你別不相信,我妹妹說不得兩天就來,甭管成不成,咱們先相看相看。◢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高文山拍著他的手道,“我真的不是老王賣瓜自賣自夸,我妹妹是真的好。”
面對如此熱心,熱情的高文山,丁國棟真是沒辦法,雖然自己一再強調沒那份心思,卻擋不住高文山裝傻充楞。
丁國棟送走了高文山,關上院門,“真是…”無語的搖搖頭,反正自己打定主意,誰也無法動搖。..
高文山嘴里哼著歡快的歌曲《小扁擔三尺三》:小扁擔三尺三,咳哎咳喲嗬咳喲嗬咳,倉庫滿囤兒尖,倉庫滿囤兒尖,咳哎咳喲嗬咳喲嗬咳,看著看著豐收心里甜哎,咳哎咳喲嗬哎咳喲嗬,多打糧食多生產,日子一年(咳)勝一年…
高文山臉上美滋滋的就進了家門,高文山家的媳婦兒郭秀麗見他的樣子,高興地問道,“事情成了,你這么高興。”
高文山進到家里坐在八仙桌旁的長凳上,看著她道,“你來給我分析分析,他是真的不想找,還是客套話。”
高文山把剛才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郭秀麗聽完后,皺著眉頭道,“你別怪我實話實說啊!”
“說吧!”
“恐怕不是客套話,人家不想找個農村的姑娘。”郭秀麗實話實說道,“聽你說了人家的家庭情況,自己本身條件也不差,找個城里的完全可能。雖然咱家水仙放在村里那是一等一的好。”越說聲音越小。
“不管了反正一定要逮著這條大魚。”高文山態度強硬道,“那邊幫著咱搬家你也見了,相貌堂堂,有知識、有文化,工作又好,現在又有了房子,娘家又是助力,雖說是長子但負擔輕,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男人。”
郭秀麗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就是因為人家條件好,人家才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哪里會找個鄉下丫頭。
“我們明兒去拜訪大哥,讓大哥向他家提提這事。”高文山積極地說道,務必要促成這事。
沈易玲心滿意足的騎著車子回家,尚不知道,自己網里的魚被人家惦記上了。
沈母看著面帶笑容的她問道,“什么事這么高興。”
沈易玲笑了笑道,“沒什么?”走到沙發前坐下來道,“媽,教我打毛衣吧!”
“咳咳…”沈母頓時就驚住了,咳嗽了起來,連眼淚都給嗆了出來…
詫異地看著閨女,伸手摸摸她的頭道,“不燒啊!”
“媽,我沒病。”沈易玲拂開她的手道。
“沒病你說什么胡話啊!”沈母目光犀利地看著她道。
自家這個閨女,說是閨女吧!其實就是個假小子,自己和老沈年輕的時候為革命,那是拋家舍業的,女兒就交給了她的哥哥們照看,所以就養成了男孩子的性格了。
等徹底沒仗可打了,和平下來了,好好的姑娘被她幾個哥哥養成了半大的小子了,張嘴打仗、閉嘴打仗的…性格定性了,連改也改不過來了。
氣的老沈把家里小兔崽子們全扔到了部隊,留著女兒在身邊想要把這丫頭的性格給掰過來。
死命的壓著她,當兵可以,必須是文職,所以現在和她老子還較著勁兒呢!
這突然間要學打毛衣,沈母能不給嚇住了。
“玲兒啊!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沈母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易玲好笑地看著她,微微搖頭道,“沒有受什么刺激?就是想學了,現在有您給我打毛衣,我不自己學將來都沒得穿。”
“你可以買啊!”沈母放下手中織了一半的毛衣道,“再不濟你嫂子們可以給你織。”
“得了吧!那是嫂子,又不是您,不都說小姑子攪家精,攪的黃河水不清。”沈易玲噘著嘴道,“我才不惹人厭煩呢!還是他老人家說的對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不對勁兒,大大的不對勁兒,她居然對女人的活計感興趣了,沈母一雙堪比光機的雙眸上下掃視著她道,“你是不是有交往的對象了。”
“怎么可能?”沈易玲打死也不承認道,她說的也是事實,那個傲慢無禮的家伙,“您怎么會這么想?您不是一直盼著我有個女人樣兒嗎?怎么不支持我了。”
“我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都沒打算改變,跟個小子似的。只有往男女關系上想了。”沈母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道,“有道是女為悅己者容,你肯定對某個男人上心了。”催促道,“快說,快說。”
“我干嘛要說,讓您和老頭子繼續搞破壞嗎?”沈易玲不滿地說道。
沈母挪挪屁股,湊到她跟前壓低聲音道,“玲兒你就說說,我不給你爸打小報告。”
沈易玲沖著書房門扯開嗓門喊道,“爸,我媽跟你不一條心了,不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了。”
“你這丫頭!”沈母被她給氣的指著她道。
沈易玲則起身拽著自己的麻花辮,手指繞著辮尾,腳步輕盈的上了二樓。
沈母追了過去,站在樓梯下朝她喊道,“晚上飯吃了嗎?”
“吃過了。”沈易玲擺著手蹦蹦跳跳地上了二樓。
“你在哪兒吃的?”沈母追問道。
“在外面吃的。”沈易玲清脆地聲音從二樓傳來。
吱呀一聲,沈父從書房探出腦袋來道,“那丫頭喊什么呢?幾句話就想破壞你我革命的戰友情,還真是頭腦簡單。”
“老沈,有情況!”沈母笑瞇瞇地看著他道。
“什么情況?”沈父撓頭道。
“玲兒可能有對象了。”沈母高興地宣布道。
“對象?她不會真給我找個女人回來吧!”沈父一臉驚恐道。
“胡說什么?”沈母板著臉說道。
“這丫頭上次不是說,我再逼她就給我找個兒媳婦。”沈父指指樓上道。
“別聽她胡說?她要是給你找個兒媳婦…”沈母啐道,“呸呸…她的對象肯定是個男人,不然她學織毛衣干什么?這可是女人的活計。你啥時候見男人拿著毛線織毛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