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都是皮外傷。”小王看著高建國輕聲細語溫柔地說道,“我們建國的好著呢!不會影響你撒尿的。”看著有些嚴重,大腿內側只不過浸著血,加上樹皮上的臟東西,糊在一起,用酒精清洗后,傷口很小的,“小王姐姐向你保證,你自己看看都沒有流血。”
在孩子們心里,沒有流血就是傷的不嚴重。
高建國漸漸的止住了哭聲,只剩下抽泣聲。
小王小心翼翼的將高建國身下的短褲脫了下來,拿著酒精棉球開始給他清洗傷口,疼的高建國子哇亂叫。
聽在趕來的高進山耳朵里是心驚肉跳的,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
紅纓和景博達哭著跑了回去報信,小孩子被嚇傻了,所以報信時說:高建國從樹上掉下來了。
高進山聞言嚇的魂都沒快沒了,踉踉蹌蹌的朝醫務室本來。
走進醫務室高進山感覺這腿還有些打軟呢!扶著病床問道,“小王,建國傷的怎么樣?摔著哪兒了,我聽說從樹上掉下來的。”
“爸爸…”高建國看見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高進山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兒子,“不是從樹上掉下來了,骨折了昏迷了。”
“你聽誰說的?”洪雪荔問道,“我專門讓博達和紅纓去報信的,他們沒有表達清楚嗎?”
“他們說建國從樹上掉下來,我就急著跑來了。”高進山急著說道。
“沒有,高教員,你的兒子只是蹭破點兒皮,你看看,已經清洗過了。”小王起身去藥箱里拿紫藥水。
跑的滿頭大汗的高進山看著兒子身上的傷,很明了這傷是咋來的,“就這么點兒傷,你哭什么?大小伙子哭天抹淚的,瞧你那點兒出息。”
高建國懦懦地縮了縮脖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不是怕你訓他嗎?”小王拿著紫藥水過來道,“而且還怕受傷了,不能撒尿了,給嚇的才哭的。”
“活該,讓你在調皮。地上裝不下你們呢!”高進山讓開位置,坐在病床尾繼續訓斥道,“爬樹太低了,你咋不上房呢!”嚇唬他道,“這一次只是磨破了,下一次把你的一下子給切了。”
嚇的高建國哇哇的又哭了下來,“哭什么?到那時讓你哭都沒地兒哭。”
“我聽說建國從樹上掉下來了。”熟悉的清脆的人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醫務室的門口。
洪雪荔咽了咽了口水,看著不該出現的人道,“你怎么來了?”上前趕緊攙扶著丁海杏坐在椅子上。
“弟妹你怎么來了,大著肚子,萬一出了啥事,我怎么跟老戰交代。”高進山也緊張地說道,彈了高建國一個爆栗,“都是你這個臭小子,驚動了你丁阿姨。”
高建國可憐兮兮地不敢吭一聲,現在還驚魂未定的。結果沒換來老爸的安慰,他怕回家又雞毛撣子上身可咋辦啊!媽媽又沒在家,連個維護的人都沒有。
“沒事,沒事,兩個孩子攙扶著我走過來的,途中孩子們也說明了情況,既然走到了這里,索性就進來看看。”丁海杏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道,目光看向正在給高建國抹紫藥水的小王道,“小王,建國傷的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馬上就好了,”小王低著頭說道。
“高建國你沒事吧!”景博達和紅纓站在床尾擔心地看著他道。
高建國下身光溜溜的,也是知道羞的年紀了,被他們這么盯著刷的一下臉紅的如猴屁股似的,趕緊拿手蓋著。
“建國也知道害羞了。”丁海杏起身道,“既然沒事,我們就走了。”拉著紅纓的手道,“走,我們別耽誤你小王姐姐給就建國上藥。”
其實在紅纓看見正在上藥的高建國的情況后,就低著頭回避著。
紅纓就被丁海杏給拉出了醫務室,走了兩步路,丁海杏停了下來。
紅纓停下來,望著她滿臉的疑惑與擔心。
丁海杏看著她驚魂未定的小臉道,“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嗯!”紅纓點了點頭道。
“以后還這么淘氣嗎?”丁海杏看著紅纓道。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紅纓點頭如搗蒜道,一次就把她給嚇傻了。
“看你以后還敢爬樹不!”洪雪荔拉著景博達說道,“幸好現在是這樣出溜下來,磨破了。這要是從樹上掉下來還不缺胳膊少腿。”嚇唬著景博達。
景博達現在是蔫頭巴腦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嫂子,孩子們知道錯了。”丁海杏看著他們娘倆道。
“就怕好了傷疤忘了疼,三天后又故態復萌。”洪雪荔食指戳著他的后腦勺道。
“不會了,再也不敢了。”景博達趕緊保證道。
“等建國回來,跟人家道歉去。”洪雪荔板著一張臉厲聲道。
“嗯!”景博達點點頭道,不用媽媽說他也會去的。
“弟妹,你怎么來了?”洪雪荔邊走邊問道。
“孩子們嚇壞了,所以我就帶孩子們來看看,接受血的‘教訓’。”丁海杏看著他們倆小家伙道。
說的紅纓和景博達訕訕的,蔫頭巴腦的跟在長輩后面朝家里走。
“想吃炸知了,用竹竿粘就好了,干嘛非爬樹。”丁海杏一副業務非常熟練的樣子道。
“怎么粘?”景博達立馬仰著小臉雙眼放光地看著丁海杏問道。
“臭小子,找揍是不是。”洪雪荔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上道。
“媽。”景博達縮了縮脖子道,“建國就是因為想吃炸知了而受傷的,當然想讓他吃到嘴里了。”
“粘知了簡單的很,找根長竹竿用白面洗點面筋,把桿頭上繞上點絲線,目的是為了增加摩擦力,然后把面筋掛上去。在中午最熱的時候,出去粘知了,一粘一個準。”丁海杏看著他解釋道,“炸知了是不錯,其實炸知了猴最好了。”
“弟妹,你這么一說,他們又該想著知了猴了。”洪雪荔哀嘆道。
“不會了媽,我再也不敢了。”景博達趕緊說道,一次教訓就夠了,哪兒還敢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