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沈易玲朝他擺擺手,嬌俏地說道,“不用送我了。”
誰要送你?丁國棟在心里腹誹道,目送她離開,丁國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緊先把長褲給穿上。
我勒個親娘,差點兒嚇的魂都沒了。丁國棟起身去了車間,還是工作地點保險點兒。
沈易玲頭頂著火辣辣的太陽,騎在顛簸的黃土路上,“真是討厭!我腦袋有病,令人討厭的男人!”不過想起他的囧樣,“呵呵…好可愛啊!嘿嘿…嘻嘻…這一趟來對了。”
戰常勝是下午四點多騎著自行車來的,丁國棟從位置上站起來,訝異地看著戰常勝道,“妹夫,你咋來了。”
“你有兩個星期沒有回家,杏兒讓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些東西。”戰常勝看著他道,“這不我考完試了,趁著有時間就來了。沒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丁國棟擺手道。
“那正好,我把東西給你送到宿舍去。”戰常勝說道。
“哦!”丁國棟跟著戰常勝出了車間,戰常勝推著車子去了他的宿舍,將東西放進了宿舍內的桌子上。
“怎么把西紅柿、黃瓜都拿來了。”丁國棟訝異地問道。
“這是咱們樓前你種的,杏兒說你是大功臣,這些生吃也可以。”戰常勝拿著扇子扇著道,“你這宿舍很熱啊!晚上怎么辦?”說著坐在了凳子上。
“晚上還好,緊靠著海邊穿堂風吹著,還好啦!”丁國棟靦腆地說道。
“這里洗澡方便嗎?”戰常勝關心地問道。
“大家都是男人,水龍頭下沖沖就好。”丁國棟笑了笑說道。
“你怎么沒有掛蚊帳,這里的蚊子好毒的。”戰常勝驚訝地問道,“就算是有杏兒給你的驅蚊草藥,畢竟沒有家里的有紗窗封閉的嚴。”
“沒關系的。”丁國棟笑了笑道,“掛上蚊帳太悶了。”
戰常勝聞言抿了抿唇道,“我幾天后要去艇上實習,杏兒那里就拜托大舅子經常去看看。”
“去多久?”丁國棟忙問道。
“估計整個暑假,杏兒月份大了。”戰常勝擔心道,黑眸幽幽地看著他道,“白天還好,學校里人來人往的家屬,到了晚上?”擰著眉頭道,“我其實想讓媽來,可是國良要考大學,實在走不開。”
“妹夫走后,我晚上回學校睡,晚上我回去。”丁國棟立馬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有自行車,才半個小時的路程,我沒關系的。”
“那就拜托大舅子了。”戰常勝起身道,“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我走了。”
“我送你。”丁國棟將他送到廠門口,目送他離開消失在眼前,才轉身回了工廠。
戰常勝騎回了家,丁海杏已經起來了,正在吃西瓜,看見他進來,立馬說道,“外面熱吧!吃西瓜降降暑。”
戰常勝從廚房端著搪瓷盆出來,里面放著四分之一西瓜和一個小勺,坐在了餐桌前道,“我上艇后,大舅子晚上會來家里住。你月份大了,我不放心。”話落舀了一勺西瓜放進嘴里,“呼!舒服。”將西瓜咽下去道,“這點兒沒的商量。”
“那好吧!那就辛苦大哥了。”丁海杏無奈地看著他道。
“還有啊?身子重,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去趕海,市場的海鮮便宜的很!”戰常勝嘮嘮叨叨地說道,“家務活有紅纓呢?放暑假了,讓她多干一些。”
丁海杏看著他邊吃邊嘮叨,心間涌上陣陣甜蜜,雙手托腮溫柔地看著他。
兩天后,考試成績下來了,戰常勝的大名高居榜首,各科都以第一的成績,實在令人意外,要知道他的年齡可不是讀書最好的年紀。
辦公樓外,戰常勝和景海林朝家里走。
“怎么樣?”戰常勝得意地看著景海林道,豎起食指道,“第一,老子第一耶!”
景海林看著燒包的忘乎所以地戰常勝,真是幼稚的家伙,不就是想讓他說一句干的好唄!
溫潤的眼底劃過一抹幽光道,“紙上談兵而已,就是死記硬背也能考第一,實際操作別露底了。”背著手踱著步,慢悠悠地溜達著。
氣的戰常勝瞪著他的后背道,“給老子等著,上了艇絕對讓你眼睛瞪脫窗。”冷哼一聲加快腳步,追上他斜睨著他嘲諷道,“不過某人的體能訓練,真是讓人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景海林氣的咬著后槽牙道,“你也給老子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子不會掉隊的。”
“哎呀呀…要求可真低啊!”戰常勝嘲笑聲更大了。
帶著一身冷氣的景海林進了家門,食指指著對門道,“老子等著你上艇的表現。”
“對門又嘲笑你了。”洪雪荔抿嘴偷笑道。
景海林面色尷尬哼了一聲道,“嗯!”
“對了今兒成績下來了。”洪雪荔突然想起來道,“對門沒能讓你高興一會兒。”
“各科成績都是第一。”景海林高興地說道,“這小子腦子真好!”
“你既然這么高興還生氣做什么?”洪雪荔好奇地看著他道。
“嘴巴不好!”景海林咬著牙說道,“囂張,狂妄。”
“兩個幼稚的家伙。”洪雪荔好笑地看著他道,笑瞇瞇地又道,“不過我要感謝對門,讓你充滿了活力。”
“去,誰幼稚了,憑什么感謝他。”景海林不服氣地說道,“我才不像他,有點兒成績就驕傲自滿。”
“呵呵…”洪雪荔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我去書房了。”景海林惱羞成怒不好意思的疾步走向書房,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勝利歌聲多么嘹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戰常勝唱著勝利歌聲進了家門。
“什么事這么高興?”丁海杏看著春風滿面的他道。
“考試成績下來了,我和紅纓考的一樣的好。”戰常勝高興地宣布道。
“咱家紅纓可是第一。”丁海杏驚訝地看著他道,“難不成你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