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龍這句話乍聽起來似乎有些過于野蠻與殘暴,但是卻被美國軍方視作訓練士兵格斗的至高理念。的確,在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沒有機會去顧及尊嚴與身份。因此,在軍隊格斗術中看到士兵們會用鐵鍬、繩子、鋼盔甚至是牙齒當作搏斗的武器,這雖然看起來并不雅觀,但在生死關頭,它們的確會救你一命。
最大的力量打擊敵最脆弱之處這是格斗術中,最重要的原則,這一原則摒棄了這一禁忌,眼部、后腦、太陽穴甚至是襠部都被列為攻擊重點,這也才可以使士兵們在戰爭中做到真正的一招制敵。
丁海杏這么想著就說了出來,“只是孩子間的玩打,你不會教他們踢人家要害部分吧!”
“比如呢?”戰常勝饒有興致地問道。
“扣眼睛、插鼻孔、揪頭發、把人家小弟弟給踢廢了,小孩子下手沒個輕重的。”丁海杏忽然說道。
“咳咳…”戰常勝驚的直咳嗽,“那是潑婦打架好不好。”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干嘛非要曲解。”丁海杏嬌聲說道,“我說的真有可能,真要踢廢了人家小弟弟,可怎么辦?”
腿法作為格斗技重殺傷力最大的打擊技,歷來都被各流派所推崇,但是軍隊格斗術中的花樣腿法卻并不多,沒有那么多繁復的花架子。
在戰場上任何瞬間的疏忽與大意都可能使你喪命。在軍隊格斗術中,不會見到華麗的高位腿法,因為一旦你的腿被對方接住,都會立刻失去重心而倒地,這在戰斗中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在電影中見到軍人所使用的華麗踢技都是扯淡,真正的軍隊格斗術中的腿法大多不會高于肘部,而打擊位置通常集中在對方膝關節、脛骨甚至是襠部。雖然踢襠被視為下三濫的招數,令人所不齒的。不過在戰場上,能夠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因此攻擊襠部也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常用的手段。當然,穿著戰斗靴的腳尖與腳跟都是非常有利的武器。
“我心里有數。”戰常勝心有成足地說道,“孩子們還小,只教他們自保的手段,不會教們殺傷力過重的格斗技巧。”話鋒一轉道,“不過他們不能當做普通的小孩子來看,成長的環境造就了他們倆的心智過早的成熟。”
“唉…”丁海杏也沒辦法,生就在這個時代,輕嘆一聲道,“你不能改變環境,只能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還得努力保持著不被環境改變了。”
就這樣,戰常勝他們開始奇怪的教學,由于天氣漸暖,天亮的越來越早,景博達做完熱身運動晨跑后,躲在大樹后面,從兜里掏出紙和筆,將動作要領畫下來。
小家伙繪畫技法不錯,簡單的筆畫,就勾勒出戰常勝和紅纓的身形。
這樣學起來事半功倍,這畫畫是跟媽媽學的。在他的心里爸爸、媽媽是無所不能的。
而丁國良為了高考,埋首在景海林給他找的題海之中,時間太短,這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兩家人就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心照不宣的相處了下來。
晚餐桌上,紅纓疑惑地說道,“爸爸,我看家博達家大變樣?”
“怎么了?”戰常勝停下筷子看著她認真的問道。
“博達家掛上了偉人畫像,客廳里的那臺金色喇叭的留聲機也不見了。”紅纓皺著眉頭慢慢地說道。
戰常勝與丁海杏兩人四目相對,意味深長的一笑,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有文化的人,腦子就是轉的快。
“不止,景老師的書房里的書桌上多了些馬列著作。”丁國良放下手中的筷子小聲地說道,“客廳也有,我偷偷的翻過,不是裝樣子,里面有批語的。”撓撓頭道,“不過我看不懂,好像是蝌蚪文。”
話已經說開了,紅纓和丁國良去景家的時候,更加的小心。丁國良是攢了好幾天的問題,才去一趟。
而紅纓多數的時間里是在外面跟景博達玩兒。
“這不是很好嘛!積極的向組織靠攏。”戰常勝冠冕堂皇的說道。
紅纓和丁國良同時皺皺眉頭,卻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兒,不過這是好事。
“來來來,吃飯,不然飯都涼了。”丁海杏招呼他們道。
沈校長怕戰常勝的事情持續發酵,直接拋出了野營拉練計劃,這下子炸鍋了。
所有的人都在討論野營拉練,一下子轉移了教員注意力。
高進山苦著臉道,“這不是難為人嗎?野外拉練,可要了俺的老命嘍!”
自從當上教員在體能上很少如當兵時那般在嚴格要求自己了。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少,去找校長反應情況,統統被校長打了回來。
丁國棟星期天蹬著自行車先將車子騎到修車鋪,師傅將車子鏈條卸下來一截,重新按上,這下子松緊合適,不會再那么輕易的掉鏈子了。
丁國棟將車子騎到了學校操場,就看見操場邊其中一棵樹下,自己的車子和她都在。
“等久了吧!”丁國棟看著站在車前的沈易玲道。
“沒有我剛到一會兒。”沈易玲看著他微笑道,“修車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五分。”丁國棟看著她說道。
沈易玲聞言一愣,看著憨厚的他,從兜里掏出五分錢遞給了他。
“對了,上次你車里的小酥魚,我給吃了。”沈易玲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我怕時間長了,壞了,就浪費就可惜了。”
“吃了就吃了吧!”丁國棟客套地說道,不然還能怎么辦。
“我在碼頭買了些蝦,算是賠給你了。”沈易玲將籃子遞給他道。
“不用了。”丁國棟擺擺手道,住在海邊海鮮便宜的很,他不會小氣的真讓她賠了。
再說了自己去海邊游上一圈,什么撈不到。
“那好吧!”沈易玲笑了笑道。
“車子還給你了。”丁國棟從車子里拿出自己挖的新鮮的摘的一大把香椿芽,放在自己車筐里,推上車子道,“我走了。”
“現在可有香椿芽了。”沈易玲驚喜地看著他手里的香椿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