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聞言恍然,果然每個男孩子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這樣省得她多費口舌了,這評書聽多了,也是好處多多。眼睛滴溜溜一轉道,“不過那些只是,杜撰的,我可沒見人飛檐走壁,要是人人都有隋唐演義那本事,咱們打仗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故意地說道,“你咋知道它是真的呢!”
“我也知道那是假的,沒想著縱云梯什么的,既然看見了,就練練試試唄!反正也沒啥損失,最多還是沒有內力唄!”戰常勝混不吝地說道,不過他相信它是真的,因為他曾經在鋤奸隊里見過練家子,身上的功夫人家還指點過自己。
真是跟她一樣傻大膽,想當年鬼修時也這般,反正已經是鬼了,大仇已報,再差能差到哪兒去呢?
丁海杏給的他的道家練氣的心法,可使身心俱健,強外固內,有助于疏通經絡,實是外強筋骨,內調精氣神的有效手段。其實就如太極拳一般堅持練下去延年益壽,強身健體。至于如他所說的縱云梯,水上漂,怎么可能,那得在武俠中才能實現。
最主要的還是消除他的欲念,有道是山中方一日,世上一千年。
總比他那樣消耗損傷身體要強的多。
還有一點兒修煉到一定的程度,自己就可以打通腦部淤血。不用借助外力了,就不會有太大的意外傷害。
“那你就練吧!希望早日看到你練出內力。”丁海杏笑了笑道。
戰常勝起身去刷牙洗臉,回來后拿著絲錦,看著第一式記下來,將絲錦放在了枕頭下關上燈盤腿打坐入定中,開始練了起來。
有沒有內力戰常勝感覺不出來,反正從入定中醒來,一點兒也不感覺到疲累,這樣就更加堅定了繼續練下去的決心。
沉醉在入定中,就不會想著和杏兒一起并肩作戰了,一舉兩得的好事。
第二天一大早吃早飯,丁國棟就磕磕絆絆地騎著自行車回了工廠。
不過臨走前,丁國棟又接到了幾個車筐訂做,白天工作,晚上編車筐,等到下個星期在帶來。
轉眼間年就過完了,過了元宵節,戰常勝就迫不及待地帶著丁海杏去了醫院,其實已經他們心里早已確定。
只不過還要醫生的確定,檢查一下胎兒與母體是否康建,需要的注意事項,以后還要繼續產檢。
從醫院回來后,大家又慶祝了一下。
年過完了,學校也開學;戰常勝又忙碌了起來。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嬌艷的花兒紛紛綻放,處處散發著春天的氣息,天氣越來越暖和。
傍晚時分,春風拂面柔和的很,丁海杏在樓前等著戰常勝下班,丁國良坐在樓前的涼亭里做習題。
紅纓和景博達兩人換著看小人書。
“我回來了。”戰常勝下班回家就看著這樣一幅閑適、溫馨、寧靜的畫面。
“餓不餓!”丁海杏拍拍身邊的小馬扎道,“不餓的話坐一會兒在進去吃飯。”
“不餓!今天我是教官,操練那幫子小子了。”戰常勝坐在她的旁邊道,“今天他乖不乖。”
“才兩個多月,還沒感知呢!”丁海杏哭笑不得道說道。
“怎么都不見你的肚子大。”戰常勝看著她依然扁平的肚子道。
丁海杏好笑地搖頭道,“四個月才小腹微凸呢!你呀別問這么幼稚的問題好不好。”
丁國棟騎著自行車過來,“杏兒。”看著在做地各位又道,“喲!都在呢!”
“舅舅!”紅纓和景博達看見丁國棟齊齊站起來叫道。
“乖,你們接著看書吧!”丁國棟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說道。
兩個小家伙重新坐回了小板凳上,眼睛瞅著丁國棟的后車座。
“大哥舍得來了。”丁海杏嗔怪地看著他道。
戰常勝沒好氣地看著他道,“大舅子以為在工廠就躲的過嗎?”
車筐的好處顯而易見,來找丁國棟編筐的人越來越多,可是雙手即便沒日沒夜的也編不完。
所以丁國棟躲了兩個星期,不過工廠里也有人找他編筐。
實在抓不到丁國棟,也等不及的學校里的人就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車筐也沒什么技術難度。
正好這一次招工來的都是鄉下來的親戚,所以這一下子編筐大軍就擴大了。
這車筐很快就風靡了起來,因為丁海杏去校外的市場買菜的時候,就看見有農民挑著車筐來賣。
人民的想象力是豐富是巨大的,編的車筐花樣翻新,甚至還上色了。
“我這不是來了,杏兒看我給你逮了只兔子,給你和俺外甥補身體。天天吃魚不膩啊!”丁國棟從車筐里抓著一只兔子綁著雙腳的灰兔子道。
“你給我逮著兔子,我也不能吃啊!”丁海杏略微遺憾地說道。
“為啥?”丁國棟不解問道。
“大哥,你想孩子變三瓣嘴嗎?”丁海杏沒好氣地說道。
“兔唇!”丁國棟一拍額頭道,“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這是迷信吧!”戰常勝出聲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丁海杏星眸幽幽地望著他道,“我是不會吃的。”
“你說的對,那咱就別吃了,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戰常勝聲音低沉有力道。
“對了,大哥,你怎么就確定我這肚子里是外甥,而不是外甥女。”丁海杏噘著嘴不滿地說道,“這么重男輕女。”
“那這不是男就是女,我又不知道,那我怎么說,杏兒你肚子里的孩子。”丁國棟耿直地說道。
“呃…”丁海杏呆愣愣地看著直線思維的他道。
戰常勝看著傻乎乎的杏兒,這耿直的大舅子,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道,“老話常說,一孕傻三年,真是誠不欺我。”
“兔子不能吃,大哥給你帶來好東西了。”丁國棟將綁在車后座上柳編的蛋形沙發給卸了下來,“來,杏兒看看,是不是你要的樣子。”
“我試試。”丁國良見狀立馬坐上去道,“耶!大哥還真不錯耶!很舒服。”
“這做上去還真有些田園風味,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丁國良搖頭晃腦地說道,非常遺憾地說道,“哥,怎么才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