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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訴苦

熊貓書庫    六零俏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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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長鎖囑咐他們趕緊抓好了,解放卡車雖然后車廂用帆布包裹著,可畢竟說冬天,疾馳中,那小風颼颼的,冷著呢!

  郝家人并不感覺冷,眼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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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母看著車廂里的糧油米面,眼都拔不出來,“還是軍隊的條件好,看看這東西。”

  郝父這雙眸也是一瞬不瞬地看著車輛內東西,什么時候咱也能吃上這里面的食物,這輩子就值了。更加堅定的讓幾個小的也進城。

  “你們別亂動!”郝長鎖警告地看著弟弟妹妹們道,“那不是咱的。”

  “哥,這也沒法吃,俺就摸摸。”郝鐵鎖眼巴巴地瞅著,“聞聞味兒,真香。”扇著滿是凍瘡的小手,嗅嗅鼻子。

  郝長鎖看著他們,心里酸澀了起來,一定要把他們都帶進城里,當不成兵了,可以做工人。

  在城里怎么著也比鄉下強,鄉下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那日子也不是人過的日子。

  汽車就是跑的快,步行一個小時的路程,二十來分鐘,就開進了軍營。

  下了卡車,郝長鎖領著他們先去了自己的家,筒子樓。

  “咦!這房子真好啊!”郝母雙眼放光地看著房間,“俺兒子也住上了高干房子了。”這摸摸,那摸摸的。

  “媽,這可不是高干房子。”郝長鎖趕緊說道,“這話你可不能隨便說,會被人笑話的。這樓里住的都是普通的軍官。”

  “俺不管?反正俺兒子住上樓房了。”郝母激動地坐在床上說道。

  郝長鎖看著郝母坐在了床上,想想愛干凈的小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抬眼看著手足無措,站在房間的弟弟、妹妹,趕緊拉出餐桌下的凳子道,“爸、銅鎖你們坐。”

  他們圍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這是啥?”郝母看著眼前靠墻的罩著罩子的東西,起身掀開,“咦!這是縫紉機耶!”抬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這是你買的。”難怪不往家寄錢了,原來攢著錢買這個了。

  郝長鎖趕緊解釋道,“媽,我哪兒點兒工資,那能買得起縫紉機,這是小雪的陪嫁。”

  “咦!這junzhang的閨女就說不一般,出手就是闊綽。”郝母財迷地看著縫紉機,粗糙的手戰戰兢兢地撫摸著,生怕摸壞了。

  “這誰家出嫁閨女陪送縫紉機的,都是男方買的。”郝母摸著縫紉機道。

  “媽這個是做衣服的嗎?”郝鎖兒蹦蹦跳跳的跑上前去,新奇的伸出手。

  “啪…”的一下,郝母打了鎖兒手背一下,“毛手毛腳的別摸壞了。”

  郝長鎖則趕緊將縫紉機罩重新罩了上去,這玩意兒要是摸壞了,不好像小雪解釋。

  郝長鎖伸手將罩子捋平了,這手腕上亮閃閃的手表閃瞎了郝母的眼睛,一把抓著他的手道,“老頭子,你瞅瞅,手表耶!”

  郝長鎖無奈地看著他們道,“媽這手表也是小雪的陪嫁,我們一人一塊兒。”

  “你說啥?”郝母瞪大眼睛不太相信道,“這怎么可能?這女方家咋恁大方呢!有沒有鬼啊!”

  郝長鎖趁機抽回了手,語氣不善地說道,“媽,您胡說什么?”

  “這陪嫁這么豐厚,想不讓我們想歪都不成。”郝母看向郝父道,“你說是吧!孩子爸。”

  “媽,您瞎說什么?人家有底氣才陪嫁這么多的。”郝長鎖板著臉道,“別再說那種話,哪有人這么詆毀自個兒媳婦的。”

  郝母看他黑著臉,還挺嚇人的,懦懦地說道,“那就不說了。”突然一拍大腿指著他道,“臭小子,你老實告訴我,人家給了這么豐厚的陪嫁,你是不是也給了不少的彩禮。”提高嗓門道,“你是不是私藏錢了啊!”

  “媽,人家根本就沒要彩禮。”郝長鎖趕緊說道,“你小聲點兒好不好,被左右鄰居聽見了不好!”

  “沒要彩禮?”郝父不太相信道,“這不太符合常理。”

  “爸連您也不相信我,我騙你們干什么?”郝長鎖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們又道,“我開多少工資你們不知道?我寄回家的錢可是有數的,我私藏什么錢啊?”面對老媽的指責,他寒心地說道,“我為家里說出錢又出力,你們居然還這么指責我,真是…”

  “別氣,別氣,你媽也說被丁家給氣的。”郝父見狀瞪了一眼說話不著邊際老伴兒道,把責任全推給了丁家,長長的嘆一口氣道,“唉…你是不知道我們在家過的什么日子。”

  郝銅鎖趕緊說道,“哥,你不知道,你娶俺舊嫂子不成了,他們怎么對我們的。”

  “什么舊嫂子,新嫂子的?”郝長鎖立馬不悅地說道,鄭重地說道,“你們就一個嫂子,就是我現在的愛人。”

  “我說錯話了。”郝銅鎖立馬又說道,“反正你們倆不成了,村里人就看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以前和咱交好的人都一個個不理會咱們了,我連出門打個砍柴的伴兒都沒了。”

  “對啊!”鎖兒也小聲地說道,“以往爹分配的活計,都是輕省的,咱爹那車把式工作被丁國棟給搶走了。現在爹還得下地干活,還挑著大糞去地里漚肥呢!”伸出自己的手道,“我們也被安排了上工,哥您看才兩個月這手粗糙的,哪里還像姑娘家的手。”

  “那些碎嘴的娘們把咱們給說的一文不值,走到哪兒都有人指指點點的,把咱家的脊梁骨都給戳爛了。說咱家出了個陳…陳那啥,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郝鐵鎖不好意思說陳世美,“人家還往咱家墻上糊屎呢!”一臉委屈又說道,“現在過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咱家的名聲在杏花坡都臭了。”

  郝長鎖聞言頭皮發麻,他好像自以為是,以為在把他們接到城里過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哄的他們開心了,就不在提當兵的事情了,可是聽了他們在家的遭遇…他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這好像不是一個征兵名額就能解決得了的。

  郝長鎖非常氣憤地說道,“那丁隊長就不管,他當初可說了不計前嫌的,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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