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有,野鴨蛋。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紅纓高興地用衣角兜住了五個野鴨蛋,興沖沖地跑到了丁海杏和戰常勝面前,“我運氣不錯吧!”說著將鴨蛋放在丁海杏的衣服上。
“好!”丁海杏朝她豎起大拇指道,運氣一如既往的不錯。
興致勃勃地紅纓又道,“我再去找找,這五個不夠吃。”
出來的時候也沒拿籃子,所以只好用衣服兜著了。
紅纓于是又跑到枯黃的灌木叢里,又找到一窩野鴨蛋,正好十個。
“沒帶獵槍來。”戰常勝頗為遺憾地說道,看著海面上大群大群的海鳥,眼饞的很。
“可惜不是夏秋來,那時候趕海最有意思了。”丁海杏悵然道,這片海域留下了她太多的印記。
古語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活海邊的人很懂得這個道理。和其他靠海吃飯的漁民一樣,在這里除了那些駕駛大船遠海捕撈的漁民,還有一些人依然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近海捕魚,趕海。
所謂趕海,就是在大海潮汐間隙,帶上特制工具到淺海灘涂上進行魚蝦捕撈。由于灘涂上縱橫著許多齊腰深的海溝,所以每一個趕海的漁民事先都必須得穿上一種特制的橡膠防水褲。下水后,漁民便根據各自的經驗設置圍網,并在圍網下端安放網籠。一切準備停當,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了:漲潮時魚蝦會游到近海,進到圍網里,退潮時海水下降,圍網內的魚蝦便被困住無處可走,為了尋找出口,它們慌不擇路闖進網籠,成為“甕中之鱉”。
趕海看似簡單,其實還有些風險。由于網籠放置區域是在灘涂腹地,飽受海水浸漬,沒膝深的厚厚淤泥會使行走變得十分困難,一不注意,雙腳便會被淤泥吸住很難拔出,與此同時,身體也很容易失去平衡摔倒——倘若此時再遇到潮汐返潮,后果將不堪設想。因此趕海時,無論下海置網還是收獲魚蝦都必須加快速度,爭取時間盡快出海。
當然更多的是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帶著紅色的頭巾,把臉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女子蹲在海灘上,嘻嘻哈哈地聊著天。她們的臉是黝黑的,皺紋也爬上了眼角,可是卻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大家之所以裹著清一色的紅頭巾,一方面是為了遮擋烈日,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讓趕海的女子們一般選擇在退潮時到灘涂上作業,紅色的頭巾讓她們在灰黑色的灘涂上特別顯眼,有時候因太投入而錯過時間,好互相提醒,發生危險了,也方便營救。
收獲最多的是是海膽,其次是小咕嚕,就是小海螺,當然還有珍貴的海參和鮑魚,這個可遇不可求哦!
田螺大小的小咕嚕,煮熟了,用牙簽或者曲別針一挑,里面的肉就出來了,再蘸點醋,美味也就無敵了。
正如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捕魚的沒魚吃。她們挖回來的海蠣一般都舍不得自己吃,買給海產品收購站,得到可憐的錢財,貼補家用。
潮起潮落,雕刻刀一樣的海風和海浪,不僅為世人精心雕琢出了一個仙境般的海岸,并“點石成金”,給予了人民建造彩色“石頭城堡”的智慧和靈感,而且還在朦朧夢幻的落日余暉里,讓潮水給趕海的人們帶來了希望和驚喜…
海冰伴隨著慵懶的海浪緩緩地移動著,似乎冰水剛一凝固,小小的漣漪就將他輕輕地推開,海風不是很冷,三人靜靜地站在海岸上,看著冬日里的大海就顯得更加蒼茫和遼遠;冰封大海,浮冰隨波漣漪。曾經的波濤洶涌如同時間被凝固,向海中心蔓延。
“可以上去走走嗎?”紅纓躍躍欲試道。
“小心點兒,踩大塊的浮冰。”丁海杏面對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可以很清楚看清她的口型。
“知道。”紅纓笑著重重的點頭。
丁海杏抓著她的手,讓她蹦到了浮冰上面,腳下發出噼啪冰層斷裂的聲音,由于紅纓聽不見,她還挺高興的,但是卻把戰常勝給嚇的不輕,一直叫喚,“回來,回來。”
紅纓朝他們嫣然一笑,松開丁海杏的手,卻大著膽子繼續試探的朝前走,有時候感覺站的不穩,象在船上一樣左右晃悠…
他們這邊害怕的冰面破裂,心驚膽戰的,紅纓那邊高興的哈哈大笑。
戰常勝看著她笑容明媚,開朗的樣子,真是喜上眉梢,簡直與來學院之前判若兩人。
“隨她玩兒吧!反正有我們看著呢!”丁海杏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清淺如月的笑意。
丁海杏和戰常勝他們一走,丁爸透過窗戶看著常勝的背影,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不茍言笑,惜字如金的人,目光回來看向倆兒子道,“那個…常勝在家里也這樣!”
“是啊!有過之而無不及。”丁國良笑嘻嘻地說道,“我起先也以為姐夫冷面不好相處,誰知道熟了,那真是跟親哥似的照顧我們。”
“嗯!辦手續的時候,妹夫親自帶著我兩天。”丁國棟重重地點頭道。
丁爸看著兩個兒子問道,“常勝和杏兒過的怎么樣?”
這可是丁家兄弟倆臨走時丁爸囑咐的,要把看到的、聽到的,回來說給他們。
簡言之他們帶著任務去的。
“爸媽,我姐可算是嫁到福窩兒里了,房子跟信上寫的一樣,有獨立的衛生間與廚房,上廁所不用跑到房子外面。”丁國良滿臉笑容地繼續說道,“我姐夫對我姐好著呢!做飯時間還和我姐一起進廚房,我姐夫是主廚,我姐是打下手的。”
“什么?什么?”
丁媽頓時不悅道,“杏兒這丫頭,怎么能讓常勝做飯呢!”
“不止呢!有時妹夫還洗衣服呢!”丁國棟皺著眉頭道,“就連杏兒洗碗,還叮囑她用熱水。”
“這怎么能行?”丁爸拍著炕桌道,指著丁媽道,“等杏兒回來給我好好的給杏兒說道、說道,怎么能讓常勝洗衣服、做飯呢!她干什么?還要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