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去吧!”景海林趕緊說道,都在這兒也顯的擠,況且戰教官在這兒站著,感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在洪雪荔離開后,景海林看著戰常勝局促不安地說道,“今兒真是謝謝你了。”
“咱能不說謝謝了,到現在你說了多少謝謝了。”戰常勝神色淡然地說道,“我這也是還人情,怎么說我家紅纓也是因為你兒子才開口說話的。”
話說到這里,景海林也明白,人家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牽扯。不過這情他可以不記,他記著就行。
一時間有些冷場,戰常勝察覺景海林的緊張與不安,“那個…你們忙吧!我…”
戰常勝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洪雪荔急促地聲音傳來,“孩子爸,博達溫度又上來了。”
景海林聞言蹭的一下就跑了出去,戰常勝聽著爐火上傳來噗噗聲,原來藥已經熬開了,藥汁溢出來了,趕緊揭開鍋蓋,然后從墻上的筷子框里拿根筷子支在砂鍋上,錯開些,再蓋上蓋子。
戰常勝才轉身出了廚房拐進了景博達的臥室,此時孩子的溫度又上來了。
景海林急忙問道,“怎么樣?溫度多少?”看著洪雪荔剛從孩子身上拿下來的體溫計。
洪雪荔將溫度計對著燈光照了照道,“9度2”
“不到40度,也沒抽搐,繼續物理降溫,只要挨到藥煎好就行了。”景海林經歷了最初的慌亂冷靜下來道,也許是藥已經熬上了,心里有底兒了。
“好!”洪雪荔拿起書桌上的茅臺酒道。
“也不能用酒一直擦啊!萬一酒精中毒咋辦?”景海林制止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洪雪荔擔心地回頭看著景博達道,“那怎么辦?”
“用涼水啊!”戰常勝出聲提醒道,“那自來水冰手,拿著毛巾搭在孩子的額頭上。”
“對對,用自來水。”洪雪荔疾步朝衛生間走去,“只想著盡快把溫度降下來,都忘了還有老土法了。”
“我的砂鍋?”景海林想起來道,匆匆向外跑去。
“水已經開了,我已經拿著筷子支著,錯開鍋蓋了。”戰常勝聲音沉穩有力,一下子讓景海林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景海林扭頭看著他道,“真是多謝你了。”情緒穩定了許多。
“讓讓!”洪雪荔端著臉盆進來,放在書桌上,擰干毛巾,搭在了景博達的額頭上。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小家伙瞬間舒服許多,安靜了下來。
三個大人喘了口氣,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景海林則去廚房看著煎藥,在這里看著兒子難受的樣子,自己又無力的,這心里實在太難受了。
索性避出去了。
熬藥要最少得有半個小時,所以這真是度日不應該說度秒如年,洪雪荔兩條毛巾不停的換著給景博達搭在額頭上,期間還換了一回水。
然而這畢竟是物理降溫治標不治本,最后這溫度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來了一個強烈的反彈,人也抽搐了起來。
“這可怎么辦?怎么辦?”洪雪荔摟著兒子焦急地說道。
“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戰常勝疾步走到了廚房,看著景海林催促道,“時間還不到嗎?”
景海林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到了、到了。”說著趕緊去拿著碗,毛巾墊著端著砂鍋將藥汁倒入碗里。
“還沒好嗎?”洪雪荔撕心裂肺地一直催著。
“好了,好了。”景海林毛巾墊著藥碗,小跑著跑過來,“別催了,來來趕緊喂藥。”
洪雪荔將兒子抱在懷里,景博達半倚在她的身上,拿著藥碗里的小勺子,舀了一勺藥汁。
“吹吹,燙。”景海林趕緊提醒她道。
洪雪荔趕緊吹了吹,因為著急結果勁兒太大了,一下子將藥汁吹出去一大半。
“別著急,別著急,這事急不來。”景海林趕緊勸道,“別舀了,趕緊喂吧!”
“你別催啊!你越催,我越著急緊張。”洪雪荔拿著勺子靠近景博達殷紅的嘴唇,結果孩子抽搐起來,半勺藥,又灑了一多半。
戰常勝看著她那喂藥費勁的樣子,“我掰開他的下巴,咱們直接灌。”
“那麻煩你了。”景海林狠下心來道。
景海林端著藥碗,洪雪荔撇著藥汁,舀了藥吹吹,戰常勝直接上手掐開孩子的嘴,洪雪荔趕緊將藥給孩子灌下去,藥苦為了怕孩子吐出來,趕緊合上下顎,在喉嚨處稍微一掐,只聽著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三人通力合作,將藥三下五除二給景博達灌了下去。
不到半個小時,景博達不抽搐了,三人長出一口氣。
“行了,剩下的藥明天上午再喂,估計這燒應該就退了。三副藥下去,藥到病除。”戰常勝微涼地視線看著他們兩口子淡然地一笑道,“好了,我走了。”
“今兒真是謝謝你了。”景海林站起來道,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都三點了,真是麻煩你了。”
“行了,別送了,你倆看著孩子吧!”戰常勝揮揮手道,“我就在對門,送什么送?”
戰常勝出了景家,推開自家的門,關上房門并插上,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的門,悄悄的關上。
脫了衣服,小心翼翼的躺床上,丁海杏聞到熟悉的味道,展開雙臂,摟著他的腰,“吵醒你了。”戰常勝將她摟進懷里道。
丁海杏小聲地咕噥道,“怎么樣了?”
“你的藥還真靈,一碗藥下去,已經不抽搐了。”戰常勝幽幽然地說道。
“那是,我是誰?”丁海杏臭屁地說道,輕輕拍著他的胸膛道,“快睡吧!折騰了半夜。”
“睡吧!”
戰常勝一走,景海林抱著兩床被子過來,一家三口擠在了景博達的床上。
“想什么呢?這么入迷?”景海林將被子遞給她道。
“戰教官還真是面冷心熱,今晚多虧他了。”洪雪荔輕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啊!”景海林重重地點頭道,“一路上那么大的風,頂著風都騎不動,真是冷風如刀,又陪著咱們到凌晨,我真是沒想到。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等兒子病好了,好好謝謝人家。”洪雪荔精致動人的臉上染上一道明媚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