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一拍額頭想起來道,“哦!沖水馬桶上的拉繩斷了,你給連接一下。隨夢小說.SUIMENG.lā”
“沒問題,繩子呢?現在就接。”戰常勝卷起袖子說道。
“呶!繩子就在墻上呢!”丁海杏朝半截墻努努嘴道。
戰常勝拿著繩子站在便池上,抬起手在水箱上找到連接處,系了上去,“好了。”試了一下,用力一拉,嘩…水沖了下來。
“還有嗎?”戰常勝又問道。
丁海杏撓撓下巴道,“這衛生間里,還得再扯一道晾衣繩。”
“行,明兒我找鐵絲。”戰常勝點頭道。
“不行,鐵絲容易銹,到時候衣服就甭想穿了。”丁海杏立馬說道。
“我找些麻繩來。”戰常勝看著她道,“這樣可以了吧!”
“嗯!”
上一個住戶把房間整飭的非常好,該有的都有了,無論是一進門還是一進臥室,墻上都有掛鉤,無論是掛衣服,還是掛包,都很方便。
掛鉤是那種木制的木板釘在墻上的,木板上面是白色的陶瓷掛鉤。
“還有哪里需要修理的?”戰常勝看著她問道。
“哦!廚房的燈泡好像不亮,你去檢查一下。”丁海杏指使道。
戰常勝轉身進了廚房,一抬起胳膊,就夠到了燈泡,大長腿的好處啊!然后將吊著的燈泡給擰了下來,拿到了客廳,對著燈光一看,“呀!里面的鎢絲斷了,明兒去后勤領個新的,換上就行了。今晚又不做飯,咱們拿上飯盒,食堂里去吃。”
“喲!吃飯時間到了,走咱們吃飯去。”戰常勝看了下表道。
“回來再收拾。”戰常勝走過去,拉拉正在拖地的段紅纓,朝她打著手語道,“走,我們吃飯去,也認認路。”將她手里的拖把直接拿走,撂在墻角。
三人洗了洗手,拿上飯盒和鍋,熄了燈,關上房門,就出了家門。
一出家門樓道內就能聞見誰家炒菜的味道,濃郁的蔥香與蒜香撲面而來,真好聞。
“我們去食堂吃飯,有飯票嗎?”丁海杏邊走邊問道。
“有我已經買回來一些。”戰常勝從兜里掏出一沓飯票道,“這紅票是打饅頭的,綠票是打菜的,一張紅票可以打兩個饅頭。”
說話當中,聞著濃郁的菜香,他們就到了食堂。
食堂里除了常見的菜色,由于學校靠近海邊,所以多了些海鮮。
所以打菜的時候,特意打了一份紅燒帶魚段,香辣海帶絲。
丁海杏他們沒有在食堂吃飯,打好飯菜就回去了。中午吃的多,所以沒有多打飯菜。
戰常勝他們將飯菜放到了客廳中央的八仙桌上,除了兩道海鮮,還有一道醋溜白菜,小半鍋粥,六個黑黑的雜面饅頭。
“開飯了。”戰常勝坐在主位上道。
段紅纓從廚房拿來三雙碗筷,丁海杏拿著暖黃色的搪瓷碗,一人盛了一碗玉米稀飯。
戰常勝喝了一口稀飯,眼睛瞪的溜圓,鼓著腮幫子。
丁海杏見狀趕緊說道,“不許吐出來,糟蹋糧食,浪費可是極大的犯罪。”她知道大食堂熬的稀飯,哪有空間水熬出的來的稀飯好喝。
所以胃口養刁的他們自然喝不慣了。
戰常勝只好抻著脖子,只好硬是給咽了下去,“跟刷鍋水似的,明天一早我就借個板車買煤球去,咱們趕緊自己燒飯吃。”
“有那么難喝嗎?還刷鍋水。”丁海杏眉目輕轉瞥著他道。
“你試試!”戰常勝努努嘴道,淺淺一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丁海杏端起碗抿了一口,鼓著臉頰如青蛙似的,戰常勝指著她幸災樂禍道,“不許吐,浪費糧食,可是會造天打雷劈的。”
丁海杏咽了下去,五官糾結在一起,可見這稀飯真的不不太好喝。
嘆聲道,“真是由儉入奢易,這稀飯在鄉下可是很稀罕的。”
已經買回來了,自然不能倒掉,除了粥不太讓人滿意,饅頭和菜還是可以入口的。
吃完了饅頭和菜,看著眼前的稀飯,三人嘆口氣,端起來,閉著眼睛,悶頭干了。
喝完稀飯,丁海杏跑到衛生間,趕緊先刷牙,去去口中那別滋味兒。
戰常勝和段紅纓也緊隨其后,刷了刷牙,然后他們又拿著暖水瓶,去水房打熱水回來洗漱。
洗干凈后,丁海杏盤腿坐在床上,手里拿著紙筆,記錄著明兒要買的東西。
戰常勝從衛生間回來,摁了摁床,然后又坐了坐,試了試,“不錯,不錯,這床很穩的。”
丁海杏聞言滿臉黑線,“呸!”啐了一口。
“你不是怕床塌了,我特地試試。”戰常勝又特地坐坐,“看看很結實的。”
丁海杏低頭又寫寫畫畫,跟厚臉皮掰扯,永遠掰扯不清楚,因為她的臉皮沒他的厚。
戰常勝掀開被子,坐進了被窩里,看著埋頭寫字的丁海杏問道,“寫什么呢?”探著腦袋腦袋念叨,“煤球、樟木箱子…”
“未來要買的東西?”丁海杏頭也不抬的說道,隨即又放下筆,抬眼看著他道,“有縫紉機票嗎?”
“怎么?你想買縫紉機!”戰常勝肯定地說道。
“嗯!我不是買了那么些布,該做衣服的做衣服,這屋里有些地兒也得用布。”丁海杏鉛筆點著手中的小本本道。
“做衣服我能明白,可是這屋里哪兒里用得著布?”戰常勝滿頭霧水地問道。
“呶!”丁海杏指著墻上的掛鉤道,“那掛鉤下面得釘上布,不然掛衣服,還不讓墻給蹭臟了。”
“嗯!”戰常勝點點頭。
“還有,紅纓屋里的床挨著墻,不得弄個墻圍,床幃。”丁海杏說一樣,記下來一樣道,“其實要是有白紙糊墻也行。”
“白紙得買。”戰常勝想起來道,“要報紙不,報紙從辦公室可以拿以前的舊報紙,想拿多少就多少。”
“不要。”丁海杏皺著鼻子不高興地撅撅嘴,一雙黑眸斜瞥著身邊的男人道,“滿屋子的油墨味兒,一蹭一團黑。”想想那畫面,她果斷地搖頭,連忙道,“這布可以讓我媽給我們寄來些她自己織的老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