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收拾碗筷,端了進了廚房,盤子干凈的像是被舔過一樣。*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事實也差不多,盤子底讓紅纓和戰常勝掰著饅頭蹭了一遍,蹭的锃亮。
提著爐火上的茶壺,澆了些熱水在碗和盤子上,拿著一截絲瓜瓤認真的洗刷一遍,最后打開水龍頭,清水沖洗干凈,控控水后放進了碗柜里。
此時吃飯前燒的水,已經開了,倒入暖水瓶里,看著煤爐已經燒乏了,夾了塊新煤球,放進去,擋一擋爐火,燒洗腳水。
丁海杏又找到廚房的抹布將瓷磚貼的琉璃臺擦拭了一遍,投干凈了掛在了門后,然后又拿著上面一塊抹布,將餐桌擦干凈了,將抹布投干凈了,也掛在了門后,就出了廚房,走進客廳。
看著戰常勝和紅纓臉色都不好,探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本子,上面寫著:人口手,上中下,左右…這些小學必學的漢字。
這些字對紅纓來說也簡單不過,她都認得,不過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滿頭大汗。
丁海杏就知道這家伙心急了,明明說好教手語的,怎么改教她開口說話了。
丁海杏心里探口氣道,“早知道不告訴了,我不是這需要一個契機嗎?你這樣逼孩子,只會適得其反,你看看把紅纓給嚇的都掉眼淚了。”
戰常勝頗有些無奈地看著紅纓,趕緊賠不是,拿起紙筆寫下,“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段紅纓也緊接著寫下道:“不是,是我的錯,對不起。”
這樣自責個沒完可不是好事,丁海杏寫下,“紅纓我好像忘了掃地了,你幫忙掃一下地好不!”
段紅纓起身去干活兒,丁海杏板著臉嚴肅地看著戰常勝,他也知道自己理虧,“那個…這個…”雙眸游移,顧左右而言他,垂頭喪氣地說道,“好了,我錯了,以后不在逼她了。”
“你保證!”丁海杏不放心地說道。
“好!我保證。”戰常勝認真地說道。
“你這樣逼迫,讓她心里有了戒備就更加難了?”丁海杏單手托腮,瞅著好心辦壞事的家伙。
“那怎么辦?”戰常勝急切地問道,有了辦法,卻遲遲踏不出第一步,真是讓向來殺伐果斷的他憋屈死了。
“我只能說,慢慢來,急不得,你得有愛心、耐心、你得沉住氣,你這樣,豈不是讓紅纓心里更慌張,更胡思亂想。”丁海杏格外認真地說道。
經過丁海杏的勸說,兩人都平靜了下來,戰常勝不再逼迫紅纓開口說話。
等紅纓掃完地后,丁海杏將紅纓叫來,繼續教戰常勝手語。
丁海杏則拿著毛衣繼續織,氣氛重新回到寧靜、和諧而美好。
大約半個小時后,七點半了,段紅纓合上了手語書,比劃了個睡覺,就去洗漱去了。
“這么早就睡了,還不到八點。”戰常勝咕噥了一句道。
“早睡早起身體好,睡眠充足,才會長的高。”丁海杏神色淡然地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發現紅纓自從過來,長高了一大截。她和雅萍同歲,來的時候,比雅萍整整矮了一扎,現在一般高了。”戰常勝手比劃著,眼底非常的欣慰,看著她如小樹般茁壯成長。
段紅纓洗洗睡了,戰常勝看著在織毛衣的丁海杏,聲音有些發緊道,“紅纓睡了,我們不洗洗睡嗎?明兒一早還得送爸、媽上火車。明兒就算是三朝回門了。”
“好啊!”丁海杏將手中的活計放到了布兜里,提著進了臥室。
出來后,戰常勝已經刷牙、洗臉了。丁海杏在衛生間刷牙、洗臉,又倒洗腳水端進了臥室,兩人一塊兒洗。
戰常勝坐在床上,丁海杏搬著小板凳坐在他的對面。
“你看著我的腳干什么?”丁海杏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的腳丫子揶揄道,“你不會有戀足癖吧!”
戰常勝哭笑不得地說道,“哪有?”進而又道,“只是沒想到你的腳和你的臉是兩個膚色。”
丁海杏想起自己的臉風吹日曬的黑黑的,這腳丫子卻是小巧瑩白的。
“這腳有機會捂白。”丁海杏簡單地解釋道,想起來道,“一會兒你封火。”
“嗯!”戰常勝簡單地應道,抬眼看著她道,“接下來的日子要工作交接,用車就沒那么方便了,有用車的地兒,趕緊想想。”
丁海杏想了想道,“明兒就送走爸、媽,沒有用車的地方了。”
“那好!”戰常勝點點頭道。
洗完了腳,戰常勝將洗腳水倒了,洗了洗手,去廚房段紅纓已經將煤球爐封好了,關上廚房的門自言自語道,“這孩子。”回到了臥室,兩床被子,紅色緞面和綠色的緞面,黑眸輕閃,這是要分床睡啊!
戰常勝看著已經坐進綠色的緞面被窩,又開始織毛衣的丁海杏道,“煤球爐已經封好了,為了防止煤氣窗戶還特地打開了縫兒,想的很周到。”說著掀開被子,坐了進去,斜靠在床頭,蓋上被子,看著織的正起勁兒的丁海杏道,“拿來表。”
“在枕頭下面,自己拿。”丁海杏朝枕頭下面努努嘴道。
戰常勝摸出手表,上緊了發條,然后又塞到了枕頭下面。
順便也給自己的手表上了上發條,放好手表后,戰常勝看著還在認真織毛衣的丁海杏道,“光線不好,仔細別傷了眼睛。”
“我閉著眼睛都能織。”丁海杏無所謂輕松地說道。
“我又不急著穿,明兒在織也不遲,早點兒睡。”戰常勝伸手摁著她的毛衣道。
“熄燈號還沒吹呢?現在睡太早了吧!”丁海杏無奈地看著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戰常勝對著手指小聲地說道。
“哦!非常時期,你只能忍著了。”丁海杏朝他挑了下眉,看起來格外的悠閑隨意的地說道,“難道你想浴血奮戰。”
戰常勝哪里經得住如此的直白的言語,被她給調戲的,黝黑的臉直接泛紅,也直截了當的將他眼底縈繞的蠢蠢欲動的火氣給撲滅了。
戰常勝握拳清咳兩聲,化解自己的尷尬道,“我的意思是,我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