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走到門前,看著丁海杏進了門才轉身回屋,日久見人心,他們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讓她明白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丁海杏回了房間,章翠蘭看見她一進來就松了口氣道,“談完了。”
“說完了。”丁海杏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們道。
“你們都說什么了?”丁豐收好奇地問道。
“你打聽這些干什么?”章翠蘭看著他嗔怪道,“人家小兩口說些私房話,也要向你報備啊!都是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咋就不懂這些了。”
“媽,說什么呢?沒說私房話,”丁海杏抿嘴偷笑道,“他說他不會打老婆。”
章翠蘭拉著丁海杏地手道,“杏兒媽給你說啊?”看著一旁支棱起耳朵的丁豐收道,“她爸,你先洗漱去。”
丁豐收聞言看著她道,“這要說啥?不能讓我聽的。”
“女人之間的話,你聽什么聽,快出去。”章翠蘭催促道。
“好好好,我走。”丁豐收笑著道,“我給你們騰地方。”說著出去了。
“媽,您想要說什么?”丁海杏看著他問道。
“媽想說的是,你要相信常勝。”章翠蘭拍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相信啊!”丁海杏點點頭道,忽然又問道,“媽您在擔心什么?”
“我想說的是,常勝長的俊,工作又好,以他的年齡不可能沒有對象的…”章翠蘭措辭小心的一瞬不瞬地看著丁海杏。
丁海杏看著她道,“所以呢?”
“所以不要去翻舊賬。”章翠蘭緩緩地說道,“常勝不像是膚淺之人。”
“這你怎么知道的?”丁海杏訝異道。
“看你就知道了。”章翠蘭干脆地說道。
“媽,不帶這樣埋汰我的吧!我很差嗎?”丁海杏皺皺鼻子,不滿地說道。
“就條件來說,咱們是差了點。”章翠蘭實事求是地說道。
“媽,怎么?您打算讓我伏低做小,以他為天,他說一,我不敢說二,他說讓我殺雞,我就不敢宰狗。”丁海杏輕輕挑眉,語氣不善道。
“不是、不是!”章翠蘭低垂著頭語帶哽咽道,“只是我們無法給你撐腰,在他的面前你沒有底氣。”
“媽,別這樣!”丁海杏聞言也傷心道。
章翠蘭吸吸鼻子,抬起頭來又看著她道,“媽,這么說只是讓你做妻子該做的,為了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就像我一樣操持家里,讓男人沒有后顧之憂,明白嗎?不過他真要是像那些女人說的打你,媽也饒不了他,別忘了你還有倆兄弟,不應該是三個兄弟呢!”
真到了那時候,她就是有十個兄弟,也打不過戰常勝一個。
丁海杏心里很難受,她現在有能力卻什么也不能說,只能讓父母為她提心吊膽的。她只有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才能安他們的心。
“我明白!”丁海杏重重地點頭道。
“不過你不要太擔心,有問題找組織,有什么組織會給你做主的。”章翠蘭打起精神道,“有組織管著他,他不會犯大錯的。”
丁海杏聽的一頭霧水,“組織?什么組織?”
“就是部隊啊!”章翠蘭拍了下她的手道,“咋這一回倒霉的人也變笨了。”
丁海杏恍然的笑了笑了,只能說老媽還是太天真的了。就算有組織,它也得向著你,要是真到了找組織的時候,估計他們的婚姻也完蛋了。算了不說這些讓她擔心了。
話題太沉重,丁海杏轉移話題道,“那個媽,他有個一個女兒…”
“什么?你把話給俺說清楚。”章翠蘭緊抓著她的手道,那力氣可真大,這手一準被她給抓青了,“俺說咋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原來一進門就給人當后媽啊?這婚咱不結了,不嫁了。俺現在就跟他說清楚。”說著站了起來。
“媽,媽!”丁海杏趕緊攔著她道。
“這是咋啦?”從水房洗漱回來的丁豐收看著她們母女倆趕緊問道。
“杏兒他爸,咱們被騙了,常勝有女兒的。”章翠蘭嚷嚷道。
“啥?”丁豐收聞言驚愕地看著她們,隨即轉身就要出門。
丁海杏疾聲喊道,“爸媽,聽我把話說完中不!”趕緊又道,“那個女兒不是常勝親生的,是領養犧牲戰友的孩子。”
章翠蘭一巴掌拍在丁海杏的肩頭,“你這孩子,把話說完啊?大喘氣,看把我們給嚇得。”重新坐在床上,拍著胸脯。
丁海杏把紅纓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下,章翠蘭抽泣道,“孩子也太可憐了,天下怎么能有這么狠心的人。”
丁豐收少有的嚴肅地說道,“杏兒,一定要將她當做自己的孩子。”
“嗯!”丁海杏點點頭道,她就知道,爸媽會說這個樣子。
“心底善良的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章翠蘭為剛才的胡亂猜想羞愧不已。
“就怕善良過了頭兒,委屈的老婆孩子。”丁海杏嘀咕道。
“你說什么呢?”章翠蘭看著她道,“可不許有這種想法?”
“我又沒說錯,男人對戰友仗義有時候可比對老婆好?”丁海杏噘著嘴說道,“爸不就那樣?村里誰家有事,那架勢頭兒,都當做自己的事情來做,出錢又出力的。”
“那是因為我是隊長。”丁豐收挺挺胸膛說道,“那些都是應該做的。”
“看吧!”丁海杏看向章翠蘭輕挑眉峰嗔怪道,“男人的大方,怎么會知道背后女人精打細算的痛苦。”
說的丁豐收老臉一紅,“呃…那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洗洗睡吧!”
“看看!我爸心虛了。”丁海杏調侃道,清澈的眸底盡是笑意。
“去,沒大沒小的。”丁豐收板著臉看著她道。
“嘻嘻…惱羞成怒了。”丁海杏繼續不怕死的打趣道。
“杏兒她媽,你瞅瞅,這丫頭真是膽兒肥了。”丁豐收找救兵道。
“我覺得杏兒沒說錯啊!”章翠蘭微微抬眸看著丁豐收一字一句地說道。
“怎么連你也這樣!”丁豐收‘哀怨’地說道。
“呵呵…”章翠蘭和丁海杏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