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基看著魏渡,沒有說話。
周正聰明地沒有繼續問下去。
須臾,才恍惚間聽見蕭基說了一句。“他是我唯一辜負的人。”
周正豁然睜大了眼。
這句臺詞…為什么如此羞恥。
采訪、頒獎,冗長的流程走完,已經是晚上點了。
叫我無敵早早聯系了他們,非要請客,于是一群人在頒獎結束之后,又去通宵肝了一夜。
酒醉夢醒間,陳禾迷迷糊糊接了一個電話,隨口應了兩句就沉沉睡了過去。
璀璨奪冠,鋪天蓋地的新聞和宣傳已經占領了各大app和社交媒體的頁面。
好不容易送走了叫我無敵他們,韓御又非要請他們。
于是陳禾一群人又多留了一天。
連著幾次飯局之中,大家終于是從一開始的興奮中脫離,苦逼地承受著身體被掏空的絕望。
尤其是魏渡,看著陳禾的眼睛越來越綠。
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進肚子里去。
“我們連夜逃跑吧。”
在第五次被拉出來通宵后,陳禾有氣無力地道。
這個提議得到了璀璨的全票通過。
柚子苦惱地抓了抓頭,“可是這么晚還有機票嗎?”
顧停云拿出手機翻了翻,“最早是明天五點四十。”
“這有什么!”王復打了個響指,“包在我身上。”
半個小時后。
一輛加長林肯等候在了樓下,把一臉懵逼的璀璨眾人拉向了機場。
“我靠,我不是又在做夢吧。”柚子夸張地張大了嘴。
陳禾的腳步一頓,狐疑地盯著王復。
顧停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你還真是首富之子啊?”
王復得意地挺起了胸膛,“老子有得是錢。”
陳禾和柚子面無表情地把手伸在他面前,“還錢。”
王復的笑容僵住了。
“我沒有現金。”王復很絕望。
他以為自己終于是擺脫了沒有錢的困境。
陳禾和柚子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騙子。
王復漲紅著臉,“我請你們去旅游吧,隨便哪里都可以。當放假了。”
“啊啊啊啊,去哪里,汴京嗎?”柚子叫了出來。
“能不能挑個貴的地方。”王復很嫌棄。
柚子很懵逼,“不是特別懂…”
陳禾弱弱地一揮手,“有什么話不能飛機上說呢,非要等韓御殺過來留你們再肝一晚上才肯走嗎?”
韓御兩個字如同魔咒一樣,驅使著璀璨的人短短半分鐘已經秩序井然地坐在了飛機上,甚至乖乖系上了安全帶。
魏渡和陳禾兩個人把座椅調平,像是兩張單人床一樣。
魏渡瞥了一眼兩人中間巴掌寬的間隙,“要是沒有這條縫就好了。”
“這是飛機上。”陳禾一本正經地提醒他。
魏渡兩眼一亮,“還沒有試過飛機上。”
陳禾默默往旁邊縮了縮,“你不要太喪心病狂。”
“我已經很克制了。”魏渡舌頭在自己后牙上抵了抵,有些酸。
陳禾看著魏渡側躺著的臉,心頭一動,“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你在飛機上干嘛?”
魏渡回想了一下,“唔…想你。”
陳禾一臉不信。
魏渡哭笑不得,“真的,我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在想,等我回來,一定要把你按在門上好好親上一頓,然后再把你推倒在床上,按著你親,親到你兩腿——”
“住口。”陳禾抬手按在了魏渡的嘴唇上。
魏渡拉過她的手就沒有松開,修長的手指靈巧地鉆了進去,和陳禾的交叉著,“結果誰知道你一點都不聽話,半夜了還在外面浪。”
陳禾耳根有些紅,“不是給你親了嗎?”
“…”魏渡喉結不由上下一滑,“你這是在索吻嗎?”
陳禾忙把頭轉過去,讓自己平躺在座椅上。
飛機起飛。
嗡嗡的聲響回蕩在耳邊。
陳禾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憑空拔地的飛機一起,失去了重心。
仿佛身下的床都是軟的,整個身子粘不了邊,陷進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美夢中。
夢里,她開玩笑地遇到一個人,邀請他一起打職業聯賽。
他們因此遇到了很多朋友,再不是一個人。
“困了?”魏渡的聲音壓得很低。
他這樣說話的時候格外好聽。
陳禾點了點頭。
“睡吧。”魏渡關掉燈,沒有松開陳禾的手。
這個姿勢其實并不舒服,陳禾卻在掌心傳來的溫度里,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魏渡的手探進了陳禾的被窩。
陳禾:“!!!”
魏渡坦然地在陳禾腰上摸索了一下,“幫你看看安全帶有沒有系緊。”
陳禾側過身來看著他。
魏渡的眼神十分單純。
陳禾沉吟一下,把手伸進了魏渡的被窩里面。
魏渡呼吸陡然一重。
眼底似乎有一團火再也壓制不住地燃了起來。
陳禾飛快地收回手,勾起了唇,露出一個有些得意的笑容,“我也看看你的安全帶。”
魏渡終于是知道玩火是什么意思了。
他苦笑著把挪到床邊,整個人將陳禾罩住,在她耳朵上恨恨地咬了一口,語氣不善地道,“快睡。”
陳禾枕在魏渡的肩膀上,“我們去美國吧。”
“嗯?”
“想看看你之前住的地方。”
沒有能夠在那個時候,陪在魏渡身邊,是陳禾最大的遺憾。
哪怕魏渡對治療期間的日子輕描淡寫,也盡量避免再提,但陳禾還是從一些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一段并不完整的經歷。
魏渡沉默地抱著陳禾,許久,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蜀城。
上午七點。
璀璨一群人回到了聚友網吧。
網吧外面張燈結彩,大紅色的鞭炮繞了一路,門口掛著五六條碩大的橫幅。
橫幅上面的字…陳禾簡直不忍直視。
“我覺得我們走錯地方了。”陳禾淡定地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要走。
小張敲著鑼鼓從里面跳了出來,“老板娘,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哈,要不是王復說你們今天就回來,我還差點沒時間準備了。”
“這大紅色的風格,我差點以為是你要結婚。”陳禾扶額。
“當然不是。”小張神秘地一笑,“我還準備了別的驚喜,絕對是結婚不會有的東西。”
“是什么?”只有柚子還保持著好奇。
小張拍了拍掌,擲地有聲地宣布道,“舞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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