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渡迎著陳禾戲謔的眼神,出聲道,“因此,奶媽其實是城管大隊的核心人物,但從城管上一局的比賽來看,他們并沒有圍繞奶媽。”
“整個戰隊在團隊賽的時候,分成了好幾撥,顧停云的眾里尋他幾乎全場就在追著自己的隊員跑。如果以奶媽為核心的話,應該是眾里尋他維持一個相對固定的位置,所有人以他為中心來進行戰略行動。”魏渡說。
柚子深以為然地鼓了鼓掌,“大神說得對!”
“你不覺得自己太狗腿了嗎?”陳遠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不覺得你太冷漠了嗎?”柚子反問道。
陳遠:“…”
魏渡見柚子又要把話題扯遠了,忙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將話題轉回了分析上,“你們有什么想法?”
“明明能夠以奶媽為核心布置戰略,城管卻沒有,那只有一個可能。”陳禾說。
柚子眨了眨眼,“他們傻?”
“…”陳禾無奈地道,“城管隊內有分歧。”
眾人驚訝地看了過來。
魏渡點了點頭,看著陳禾的眼神格外溫柔,“繼續。”
陳禾看了魏渡一眼。
其實很多問題魏渡可能一開始就看出來了,然而他沒有明說,反而是一步一步地引導著陳禾乃至璀璨整個隊伍進行分析和討論。
哪怕遠在國外,他也用自己的方式盡可能地幫助著陳禾。
陳禾垂下了眼瞼,“我覺得分歧的點極有可能出現在燭龍身上。這個橫刀立馬連續三局比賽都沒有缺席,除了實力強,還格外自信。另外,單人賽的出場順序如果是由他來安排的話這個人恐怕野心不小。”
“怎么說?”王復問。
“先安排兩個肯定會輸的隊員上去,再自己上場,讓二追三,這個效果肯定是比直接上去一穿三還要強的。”陳禾說。
王復蹙眉,“那萬一輸了呢?豈不是三分都要送出去?”
單人賽的賽制對弱勢方十分不利。
如果第一個人輸掉的話,這一分已經算在了對方頭上。
哪怕自己接下來上的人擊敗了對方,也不會算在積分里面。
陳禾抬起頭來,漫步驚醒地道,“這也就是他自負的原因。”
“總而言之,城管大隊的優勢很明顯,他們個人實力強,裝備好,當然第二點暫時可以忽略,我們可以從情義借裝備,但個人實力是短時間內沒有辦法迅速提升的,這也就是為什么一直每天都規定了不少于兩小時訓練時間的原因。”陳禾沉聲道。
魏渡坐在床上,眉目溫和,靜靜地看著陳禾,也不打斷她說話。
像是在看著夜空中一顆極為矚目的行星。
璀璨眾人沒有出聲,只是齊齊看著陳禾。
“但城管的劣勢也十分明顯,一個不團結的隊伍,哪怕他們單人賽、雙人賽能夠贏下來,團隊賽也一定會有破綻!這是我們必須抓緊的機會。勝,璀璨晉級,敗,璀璨淘汰。”
陳禾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大家加油。”
“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干活,搏一搏,單車變靠,誰扔的鼠標,過分了!”陳遠的話還沒有說完,迎面就砸來一個鼠標。
他連忙抓在手中,叼著煙巡視著罪魁禍首。
璀璨眾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南柯。”陳遠的視線落在了南柯身上。
“不是我。”南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桌上的鼠標呢?”陳遠咬牙切齒地道,將手里的鼠標捏得咯咯作響。
南柯抬起眼看了看他,長眉一揚,“你拿我鼠標?”
陳遠瞪大了眼,“我去,可以啊,小伙伴,來了沒多久,猥瑣無恥就已經學到精髓了。”
南柯連個嘴角都懶得揚一下。
陳遠直接過去,邪笑著看向南柯懷里的嘰霸。
“喵…”嘰霸不知怎么搞的,一直跟陳遠關系很好,一看到陳遠就恨不得上去對著他的手指一頓狂舔。
反倒是一直對它格外耐心的南柯,嘰霸就沒有給過好臉色。
心情好的時候,嘰霸還會讓南柯抱一會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南柯一碰它,直接兩爪子就抓了上去。
南柯注意到陳遠的表情,立刻是收緊了雙手。
陳遠對嘰霸伸出了手指。
“喵嗚”嘰霸發出了興奮的聲音,就要撲向陳遠。
南柯下意識地抱緊了它,“別去。”
嘰霸哪里會聽他的,毫不客氣地揮著自己的爪子,對著南柯的手就是一下。
南柯吃痛,放松了力道。
嘰霸一口氣直接踩著南柯的胳膊,跳到南柯的腦袋上,再用力一蹬,完全不去理會被它當成跳板的南柯,跳到了陳遠懷中,諂媚地舔了舔他的手。
魏渡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為什么我的嘰霸要去舔他?”
“…”陳禾涼涼地道,“大概是臭味相投。”
陳遠得意洋洋地沖著魏渡和南柯展示了一下懷里的嘰霸,吹了一聲口哨,心情好到不行。
南柯盯著陳遠的眼神,似乎要把他從窗戶口扔下去。
咬了咬牙,南柯低頭打開了自己的百度知道,冷著臉輸入了自己的問題 “如何讓自己的貓更黏自己,不要跟著別的男人跑?”
想了想,南柯又補充道:“在線等,急。”
好好的一個賽前分析,最終以“璀璨式”的搞笑和詭異結束了。
王復他們本來還想拉著魏渡商量了一下后續的事情,結果魏渡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不行,今天太晚了,明天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時間都留給你們,還談不談戀愛了。”
陸守恒冷笑一聲,“你是知道其他人都還光著,特意來炫耀了吧。”
“怎么會?”魏渡驚訝地道,“大家不是都穿著衣服嗎?不要把你光著的事情推到其他人頭上。”
陸守恒:“…”
“小禾,你可不要和這種光著人的靠太近了。”魏渡幽幽地道,“腦子里面都是光著光著的,好臟的。”
“…滾。”陸守恒磨了磨后牙。
陳禾頭疼地拿著自己的手機朝著房間走去,她正要說話,卻瞥見魏渡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由一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