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在幾個人手里越來越小。
沒有一個人幸免于難,沒一會兒,幾個人脖子里面都是濕漉漉的了。
陳遠直接跳到了自己床上,抓起床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之后,氣勢洶洶地重返戰場。
其他幾個人一看他的裝備,頓時驚呆了,“你這是作弊啊。”
陳遠得意洋洋地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還沒有來個帥氣的收尾,就被陳禾和魏渡指揮著其他人,直接將他按到了地上,將他的床單扒了下來,把所有雪球都朝著陳遠衣服里面塞。
陳遠根本不是一群人的對手,冷冰冰的雪球和雪水一起混在他的身體里面,激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靠靠靠!!!”陳遠連滾帶爬地掀翻了魏渡,將他壓在身下,尋求友軍,“柚子,搞王復啊。”
“啊?”柚子懵懵懂懂地看向王復。
王復一個激靈,直接沖到了南柯身后,把南柯推向了陳遠,“大佬,你的快遞到了,白白嫩嫩的小鮮肉,不要客氣。”
南柯手里還握著一雙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被一群人夾在中間。
雪球直接塞到了南柯的脖子里。
有些冷。
南柯的表情十分茫然。
他自小沒有朋友,院子里的人都不愿意和他玩,說他性格古怪,一看就很兇的樣子。
甚至有其他小朋友編造他父母就是被他殺死的謠言。
南柯從來沒有體會過,打雪仗是怎么回事。
就在南柯還在細細回味那雪球從身體里面滑過的感覺時,一個巨型雪球迎面而來,拍到了南柯的臉上。
南柯凍得皺起了眉。
他本來就生得可愛,臉上一旦多了表情之后,就更加讓人想蹂躪了。
陳禾眼中邪光一閃,雙手毫不猶豫地從南柯背后伸了過去,眼疾手快,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南柯的臉蛋,朝著兩邊一扯。
手感超棒!
陳禾飛快地收回了自己的罪魁禍首,大義凜然地指責道:“魏渡,松開小南柯,別捏他的臉。”
魏渡:“…”
南柯無語地回過頭去,他剛剛明明感覺到了掐自己臉的人,指甲有些長。
抓上來的雪球很快就化掉了。
不知道是誰開了頭,一群人的戰場熱熱鬧鬧地轉移到了樓下。
南方少見雪,這種可以堆積起來的雪更為少見。
路上到處都是穿著羽絨服出來拍照、玩雪的人。
有一些路過的北方朋友驚訝地看著南方人,仿佛在看一群奇怪的動物。
陳遠戰斗力超凡,硬是一個人扛著所有人的攻勢,猶如戰神附體。
當然,陳禾覺得,他們打不過陳遠最重要的原因在于,這人的臟話簡直突破了中國人所能想象的極限,不帶媽,不帶娘,硬是罵得人頭皮發麻。
陳禾實在很難理解,這個幾年前就遠飄海外的大兄弟,是從哪里學到這么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的。
魏渡在折騰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腰,被陳遠無情地瘋狂嘲諷。
雪戰結束,陳禾放心不下,怕魏渡真摔到了哪里,因此,找了個機會,趁著陳遠沒有看見,偷偷溜到廚房,給魏渡發了個消息讓他過來。
魏渡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個人容光煥發地站起身來,殺向廚房。
在推開廚房門之前,魏渡機智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手“費力”的推開了門,滿臉痛苦地走了進去。
陳禾背對著她正在調熱牛奶,玩歸玩,陳禾還是擔心這幾個大男人根本不知道照顧自己身體,要是感冒發燒了,那就難受了。
“老婆。”魏渡扶著腰跟殘廢了一樣蹭了過去。
“…”陳禾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叫我什么?”
“老婆。”魏渡大大方方地又叫了一次。
陳禾:“…”
魏渡見她眉頭微蹙,連忙半彎下腰,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是難以忍受地輕哼了一聲。
陳禾連忙放下牛奶,扶住了魏渡,“腰疼?”
“還好,不是特別痛。”魏渡抿緊了唇。
陳禾眉頭皺得更緊了。
長期玩游戲,這些人的脊椎本來就比其他人勞累,這樣一撞,指不定要落下什么毛病。
當即,陳禾想也不想地直接將魏渡的外套撩了起來,“撞哪兒了,我看看。”
魏渡眼中閃過一絲喜意,聲音還包含痛苦之色,“唔…不知道…疼麻了…”
“你呆著,我去找一下紅花油。”陳禾放下魏渡的衣服。
魏渡兩眼一亮,“你要給我推油嗎?”
陳禾:“…”
魏渡:“…”
他剛剛說了什么。
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陳禾危險地瞇起了眼,“推油?”
“就是把紅花油倒在手上,然后往身上一推就完事了。”魏渡后背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是這樣嗎?”
他的樣子格外無辜,只是陳禾跟他認識這么久了,哪里還會被他這幅無辜純良的樣子騙到,當即冷笑一聲,端起牛奶就要走。
魏渡哪里敢讓她就這樣出去。
萬一誤會了,魏渡可沒有地方哭訴。
眼珠子一轉,魏渡腳下一滑,從陳禾后面抱住了她,整個人就壓在陳禾的身上,跟一只大毛熊似的,“哎呀,腰好痛。”
“我能有什么辦法。”陳禾沒好氣地道。
“有。”魏渡貼在陳禾耳邊低沉地笑了笑。
陳禾微微避開了一下,洗耳恭聽。
魏渡盯著陳禾白皙的側臉,垂下了眼瞼,“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我親你也是可以的。”魏渡勉為其難。
陳禾嘆了口氣,反手抱住了魏渡。
魏渡一喜。
陳禾的手摸到了魏渡的腰后,在他剛才撞到的地方用力按了一下。
“啊——”魏渡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一次,叫得十分真情實意,真情流露。
訓練室,在陳遠帶領下抽烏龜的柚子茫然地眨了眨眼,“廚房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叫聲?”
“狗叫嗎?”陳遠今天一直輸,忍不住吐槽道。
陸守恒看了看周圍,“陳禾和魏渡呢?”
陳遠怔了一下。
下一秒,他將手里的牌一扔,殺氣騰騰地沖向廚房,“你們兩個在廚房亂叫什么!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心!羞恥心了!”
王復和柚子手忙腳亂地拉住陳遠。
“放開!我今天就要殺了魏渡這個狗賊!”陳遠張牙舞爪地對著廚房的大門吼道。
門開了。
陳禾端著一壺熱牛奶走了出來。
魏渡在她身后,嬌弱地扶著腰,風騷地靠在門上,意味深長地道,“小禾,我腰好痛哦。”
這下,九頭牛都拉不住陳遠了。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或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