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臉上還殘留幾分震驚之意。
他眼眸微閃,將煙頭藏到了抽屜,猛地站了起來,拉開了會議室的門,“走。”
他倒要看看,魏渡口中的“天生適合這個游戲”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二樓訓練室。
陳禾摘下了耳機,喝了口水,打開了戰場積分統統計看了一眼,她和第一名的清風徐來,差了299分。
雖然沒有正式碰上過,可從那人刷怪的速度來說,陳禾可以感覺得到,這個人很強。
甚至比她在游戲里碰到的鏡花水月頂尖法師今夕何夕都要強。
不過…
陳禾重新戴上了耳機,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前方的攝像頭,不知道是不是透過了攝像頭,看著那人的身影。
他沒有魏渡強。
陳禾幾乎不用衡量,就可以肯定這件事。
只要沒有魏渡強,那就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陳禾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重新刷新的戰場,再次跳了進去。
尿完抖三抖這次沒有選戰場的四個角落了,她直接傳送到了最中間的地方。
那里是怪最多,也最容易碰到人的。
魏渡和林易直接到了二樓的訓練室。
唐琛正站在一個青訓隊員的身后,看著他的操作。
不少人都圍著看熱鬧。
見到林易,他們也不敢大聲喧嘩,只是默默地讓出了一個位置。
林易拉著魏渡站到了唐琛身邊。
唐琛看著的這個人是剛才用青燈古酒的少年。
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出局了,剛開局,他就對上了尿完抖三抖,直接被她追著殺死了,連一個怪都沒有來得及刷新。
死了之后他本來要退,唐琛卻讓他用上帝視角去看尿完抖三抖的行動。
林易他們下樓的時候剛好錯過了這一段,不由挑眉,“她膽子倒是挺大的啊。這次不刷怪了,直接跳中間的傳送點,這樣的話,碰上人的幾率太大了…”
唐琛點了點頭,“容易被殺。”
魏渡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先被殺的不是青燈古酒嗎?”
青燈古酒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一旁看熱鬧的少年忍不住為他辯解道,“尿完抖三抖都偷襲的,不然青燈古酒也不會死。”
魏渡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我看她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落到傳送點的時候會碰上青燈古酒,她估計只是想到中間來多刷點怪,縮小積分差距。青燈古酒只是一個意外。”林易指了指屏幕,“是我的話,我就選這條小路,不僅可以刷怪,還能避免碰上情義的隊員,不至于還沒有刷完怪就被殺出局。”
話音落下,尿完抖三抖一腳踹飛了擋在她身前的遠古幽靈,給自己上好狀態,直接朝著大路,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上去。
林易:“…”
魏渡笑了一聲,“臉疼嗎?”
“這也太不謹慎了吧。”林易皺了皺眉,“萬一她同時碰到情義的其他三個人,根本就沒有勝算了,倒不如躲起來刷怪——”
“刷怪能贏?”魏渡側過了頭。
他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就算是在笑,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
林易怔了怔,“以她和清風徐來的差距來說,刷怪雖然不能贏,可至少不會輸得差距太大。”
“游戲里除了輸,就是贏,哪有什么輸得差距大不大這種說法。”魏渡收回了視線,他望著清風徐來不斷上跳的積分,皺了皺眉,“看看清風徐來。”
魏渡的話也并不嚴厲,青燈古酒卻不由自主地照著他說的做了,等視角落在了清風徐來身上,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清風徐來幾分領先,所以不緊不慢地刷著怪。
從上帝視角可以看見,他的方向,正是尿完抖三抖前進的方向,只要尿完抖三抖不半途改道的話,肯定會碰上清風徐來。
“只差了一座山啊。”唐琛嘆道。
“她不可能贏過清風徐來的。”林易肯定地道。
魏渡沒有說話,他轉身要朝外面走去。
林易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你要干嘛?”
“抽煙。”魏渡晃了晃手里的煙盒。
林易狐疑地盯著他,想了想,然后說,“我陪你去。”
魏渡皺眉,“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拔了清風徐來的網線…”林易說到一半,在魏渡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他頓了頓,干笑了兩聲,“我只是做個假設,你不要當真啊。”
魏渡笑了笑。
林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這個畜生,別啊,忘掉忘掉,快忘掉我說的話,你不會真的要拔清風徐來的網線吧!”
魏渡將煙扔到了嘴里,沒有點著,就這么虛虛地叼著,“我拔清風徐來的網線有用嗎?”
“啊?”林易驚了驚。
“清風徐來那個法師不是本人。”魏渡嘴上稍稍用了用力,牙齒咬住煙頭的后端,一根煙就這樣被他翹了起來,看上去有些不太正經,“是白蓮花吧。”
唐琛的目光頓時看了過來。
林易張大了嘴,“你怎么知道?”
“這種軟綿綿的操作,除了白蓮花,大荒找不到第二個人。”魏渡微微低頭。
正說著,電腦顯示器上,清風徐來擊殺了情義的另一名選手無罪之城,積分瞬間再次爬了上去,已經來到了1123。
魏渡懶洋洋地一挑眼皮,嘴角有些嘲諷之意,“只是對付一個連青訓都沒有參加過的小奶媽,星火居然連職業選手都用上了,真的是——”
“很給面子啊。”魏渡慢吞吞地補充道。
他說得客氣,林易卻還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星火真的不要臉。
林易摸了摸鼻子,“白蓮他只是玩玩。”
魏渡沒有說話了,他干脆也不出去了,直接拖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直接在訓練室里點了煙,語氣冷淡地道,“比賽結束,讓他過來,我陪他玩玩。”
林易心里默默為白蓮花點了一根蠟燭。
他和白蓮花以及李向飛,很早就跟魏渡認識了。
因此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個人看著懶洋洋的,護起短來,根本不講道理。
加上這件事本就是他們虧心在前,因此只能訕笑道,“只要比賽結束,她這場積分和清風徐來相差不超過一百,就算她贏,怎么樣?”
“一百?”魏渡笑了出來,“你太小看她了。”還在為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