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很風流。
思如等人是知道這件事的,但從來不知道她如此饑渴,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做生意。
沒錯。
一個接著一個的,可不就是堪比有些人嗎。
超市老板、水電工、鴨舌帽男…
張力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這個社會已經男女比例失調到需要共享的地步了嗎?”
聳肩,看著思如,“所以老大,我找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我也很無奈的。”
“難怪…”
女孩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難怪我長得還可以卻從來沒有被男孩子表白過,光2301一個人就獨占好幾個,哪還有我的份兒。”
敢不敢再霸道點。
張力:…
忍不住鼓勵道,“妹紙,加油,你是最胖的。”
女孩臉很木。
“其實在鴨舌帽進去不到五分鐘,2301的男友就出現了,他似乎很生氣,雙拳一直緊握著,走到2301的門邊,并沒有馬上敲門,而是站了好一會兒的。最后才從地墊下取出鑰匙。”
她抿唇,“他進去后,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思如皺眉:“沒吵架?”
女孩搖頭:“沒有。”
“很快,他就出來了,小心的把門關上就離開了。”
“那鴨舌帽男什么時候走的?”思如問道。
女孩卻滿面驚恐。
她牙齒都在打架。
眼睛時不時的往門口看,似乎那里有恐怖的東西。
思如忍不住問:“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女孩死死的咬著嘴唇,好半天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那個鴨舌帽男是在凌晨離開的,他走的時候很慌張,幾乎連門都忘了關了。”
“還…”
“還撞到個人。”
女孩說完這話,額頭已經冒了密密的汗水。
她抬起頭,牙齒咯吱咯吱的響,仿佛怕到了極點。
思如:這…
女孩露出一抹慘白的笑,“這就是我要搬家的原因。”
“這地方…鬧鬼。”
她開始講述后半截故事。
“鴨舌帽男很慌張,他跑回去關上房門,急匆匆的要離開,在快走到電梯邊時就跟人撞上了。他的力氣很大,把那人撞倒在地卻連聲對不起都沒說就飛快的鉆進電梯里了。”
“但是…”
女孩驚恐無比的看著兩人,“他跑了,卻沒有看到,那被撞翻的…的…只有下巴。”
“誒?”
思如眨了下眼,“你說什么!”
女孩渾身發抖,根本就不敢看思如,她頭垂得很低,聲音仿如蚊吶,“那個人身上被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籠罩著,巨大的帽子蓋住大部分的臉,只露出薄薄的嘴唇跟瘦削的下巴,是我之前在電梯里看到的人,我原本以為他是個cosplay的愛好者,就沒做多想。”
“哪曾想,他被撞翻,帽子掉下來,那被蓋住的地方根本什么都沒有,是一團灰色的…恩,灰色的迷霧,一只眼睛斜斜的掛著…”
“警察同志,我好怕!”
張平都聽愣了。
抿了抿嘴唇,“我覺得這個鬼故事有點長。”
思如也看著女孩:“然后呢?”
“然后…”
女孩低著頭,“他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把帽子重新戴上,走到2301的門邊消失了。”
思如:“消失?”
“是。”
“我看見他變成一團黑霧貼在門上,不見了。”
女孩說道,“第二天,就聽說那家死人了。”
話到這里,她把水杯猛的放到桌子上,因為力太大,杯子里的水都濺出來了,她很著急,“警察同志,我沒說謊,你們要相信我呀。”
她瞳孔一縮。
“那個斗篷人…我想起來了,在電梯里的時候,明明我已經按了二十三樓,他卻又再按了一遍,還說什么我不到別人也會到的…”
“他,他不是人!”
思如很無語,“這件事我們會調查,留一個你的聯系方式,近段時間不要出遠門。”
說不定隨時會聯系。
女孩咬唇,“那…我可以搬家嗎?我真的不能在這里住下去了,我知道得太多了。”
會死的。
聽說非人類都忌諱被人看到真面目,往往會把看見的人都殺了,她還年輕,還不想死。
“警察同志…”
而在一座寫字樓里。
葉佳佳跟童森坐在咖啡廳,他們的對面坐著個白襯衫黑包裙細高跟烈焰紅唇的女人。
女子有些不耐煩,“有什么問的快說吧,我這還上著班吶,萬一被老板發現了…”
“唉,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些高級白領的生活有多苦逼,根本不像別人說的那么風光。”
光她一個人的吐槽就五分鐘。
“你們怎么還不問,警察都這么磨嘰的嗎?”
葉佳佳很無語。
都你個人在說,不停歇的說,他們根本沒機會問好嗎。
白領都這么話癆的?
“魏紅前幾天被發現死在家里,你知道吧。”
金菲菲臉一僵。
側向一邊,“知道,不是說她是死于那種事嗎?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可跟她不熟的。”
“不熟?”
童森皺起眉頭,“你不是她的好姐妹嗎?”
怎么會不熟。
金菲菲嗤笑一聲,打量了童森一眼,“這位帥哥,你該不會真以為職場有真情吧。”
撇嘴,“不好意思,跟瑪麗蘇劇演的不一樣。”
“職場,很殘忍的。”
葉佳佳就明白了:“原來你們是塑料姐妹情。”
金菲菲:…
“俗話說,最了解一個人的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那你一定知道魏紅的事情了。”
“說說唄。”
“她的人際關系,她跟誰親近,她跟誰有仇。”
金菲菲拿出手機:“那我先跟經理請個假再說。”
片刻之后。
她放下手機,開始訴說了。
魏紅是三年前來應聘的,當初的崗位是文員,她長得漂亮,又很會打扮,不到半年就爬到了秘書的位置上,時常跟著老板出席飯局。
公司的人都說她跟老板有一腿,就連她那房子,也是兩人相會的秘密場所。
這很可能。
畢竟一個文員的工資能有多少,龍溪市的房價又是多少,兩者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金菲菲知道,并不是。
“我曾經在魏紅的包里發現了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