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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偏心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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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珠沒有再看常詔,說她冷酷也好,說她無情也罷。

  她沒有辦法再把常詔當做前世思念一輩子,愧疚了一輩子的兄長。

  她不是嫌棄常詔不如顧金玉精明干練,不如顧金玉疼愛寵溺她。

  幾次三番提醒常詔,而常詔總是不曾留心,即便懷疑了,憑著常妍幾句話就給哄了回去。

  也就是他是常詔,換個人,以她的脾氣根本理都不會搭理。

  不過她的耐性終究有限。

  方才同秦御的懇談,讓她徹底成為顧明珠!

  做了顧明珠該有的選擇。

  今日顧長樂就用她對常詔的特殊而引自己出現,自以為隱瞞得很好,可她在情緒上的波動和對常詔的在意,已經被眼明心亮的人看個一清二楚。

  光是利用常詔針對她倒也無妨。

  她最怕就是顧遠一家被常詔牽連進去。

  安國公府外表平靜和諧,勾心斗角到不顧骨血親情,大伯父絕不會放過投靠皇子的念頭。

  常詔對大伯父又毫無懷疑,也少不了參與到奪嫡之爭中去!

  秦元帝對兒子孫子們手下留情,可他對開國勛貴可從來沒有心軟過!

  上一世到秦御登基,開國勛貴十不存一。

  秦元帝喜歡得是常詔的父親武安郡王,這份喜愛和信任并沒有轉移到常詔身上。

  顧遠明確表示不愿意投靠任何皇子,她又怎么忍心見顧遠為常詔好費心血?

  在上一世,她的哥哥常詔死了,為常詔報仇是支撐自己落魄時沒有倒下的原因之一。

  她依然懷念叫常詔的兄長,只不過不再是今生的常詔而已。

  他只是同哥哥一個名字罷了。

  “能看出中得什么毒么?”

  顧明珠輕聲問道,對老仵作有幾分恭敬。

  秦御彎著嘴角,撇下秦元帝,屁顛屁顛跑到顧明珠身邊,伸長脖子看著老仵作驗尸。

  秦元帝很想給不爭氣的兒子來上那么一腳,都說娶了媳婦忘了爹娘。

  明明秦御是媳婦還沒娶進門,就已經忘了自己的老父親!

  他不僅是秦御的爹,更是主宰江山的帝王!

  習慣被兒子孫子們簇擁的秦元帝心頭不舒服了,哪個兒子敢忽視他?

  秦御就敢!

  這小子是根本就沒想過要繼承帝位。

  秦元帝再次揪掉了幾根胡須,煩躁郁悶的心情再次好轉,總算有一個只把他當做父親,而不是皇上的兒子。

  一個有能力卻沒有野心的…保底人選!

  只要秦元帝不玩得太過分,哪怕朝野混亂,他也可以把亂攤子甩給秦御。

  他不至于像一統六國的大秦二世而亡。

  老仵作對顧明珠頗有好感,從事仵作的活兒,觀察力比尋常人更好。

  少女純凈的眸子有好奇,有期待,唯獨沒有對仵作這行當的鄙夷和恐懼。

  “恐怕我檢驗不出她是中了哪種毒,但是我可以證明,她生前就中過毒,胸口的傷口不是致命傷。”

  老仵作從箱子里拿出一些東西,又在常妍尸體上取血…常詔很想阻止,然而顧明珠一個冷淡的目光掃過,常詔只能動了動嘴唇。

  “取出來的血若是變了顏色,證明她早就中毒了。”

  老仵作又放了一種白色的藥粉,秦桓見他的造作,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他在現代看過一些法證電視劇,沒想到古代的人竟然也懂得法證?

  “皇爺爺,他能證明孫兒是清白的。”

  秦桓恐懼的心思淡了不少,可他依然不敢去看常妍的尸體。

  “他用得是取證的手段,血液變色就能…”

  “閉嘴!”

  秦元帝抬手就給了秦桓一個大耳刮子,秦桓再次被打了個趔趄,無辜又茫然的望著秦元帝。

  他根本就不明白秦元帝到底在意什么?

  愚蠢!

  秦御同顧明珠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顧明珠覺得秦桓這人的改變,其靈魂怕也是個沒有長大沒有十足閱歷的人。

  正因為有占據秦桓驅殼的靈魂出現,顧明珠才更相信佛家說得千萬個小世界是存在的。

  秦桓不似這個世界的靈魂。

  她相信顧明珠會在另個一世界中過得很好,也許在那個世界中,她還是顧明珠。

  秦元帝懶得再理會秦桓,他對仵作的檢驗手法很好奇,不過心思卻是轉移到如何不動聲色了結此事。

  留在保和殿的朝臣總要放出宮去。

  即便秦元帝處理了知情的奴才,總會有風聲泄露一二。

  幾個皇子早就對太子野心勃勃。

  秦元帝不僅擔心太子,更怕前朝后宮引起滔天巨浪,以他此時的身體狀況,未必能壓住得住這股風浪。

  顧如意提醒過他,生氣能讓他病情好轉,卻更傷身體元氣,有可能活不長久。

  坐上皇帝寶座的人就沒有一個想死的。

  他不至于似前朝的皇帝為長生花出很多銀子,丟很多的人。

  秦元帝還是想多活幾年。

  所以他不能用太強硬的手段處理此事。

  “陛下。”

  皇后娘娘獨自一人走進配殿,“臣妾已經處置妥當,該殺的人都殺了。”

  顧明珠瞇起眸子,皇后娘娘同方才在大殿中的低調順從已有很大的不同,氣勢十足,她身上有一國之母的氣度。

  “桓兒,你的臉是…”

  在面對秦桓時,皇后娘娘立刻鋒芒全消,化作慈愛長輩,秦桓立刻跑過去,哽咽道:“祖母。”

  長孫幼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皇后娘娘心疼極了,抬手撫摸秦桓腫脹的臉龐,“誰打得你?還有沒有傷到旁的地方?”

  “朕打的他。”秦元帝冷哼道:“除了打他耳光外,朕還踹了他幾腳,皇后想同朕算賬?”

  皇后身軀一顫,微微垂頭:“臣妾不敢。”

  她看了一眼秦御,似有責怪之意。

  秦元帝眉梢微挑起,“朕不該打他?你看御兒作甚?”

  “臣妾只是覺得他是做叔叔的,當規勸陛下幾句,幫襯親侄子一二,畢竟桓兒是他長兄的長子。”

  皇后娘娘說道:“臣妾只是說一說,御兒有自己的難處,皇上,臣妾相信這樁案子同桓兒無關,他是被冤枉的。”

  “雖然桓兒中計,但是臣妾覺得不該完全責怪秦桓,他還不成熟,還是個孩子。”

  皇后娘娘握住秦桓的手,“只要仔細教導秦桓,讓他多跟在陛下身邊,他必會有所長進,不會在讓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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