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和謝夫人面面相覷,狼虎之藥是什么藥,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們兒子身體康健,人又年輕,哪里需要吞食狼虎之藥,莫不是這個大夫醫術不行,診治錯了吧?
所謂的狼虎之藥,就是有著強烈作用的助興之藥,一般是將近年邁又不服輸的男人才會用的藥,這種藥用多了,對身體非常不好,很多人用狼虎之藥在床榻之上勇猛馳騁,勇猛過了頭,馬上風死的人也有。
謝志安年紀輕輕,就算是大戰房里的兩丫環也游刃有余,三人大被同眠,第二天也依然精神抖擻的,哪里需要用到 這種荒唐事,謝大人和謝夫人雖然不怎么管兒子的房中事,也知道兒子每隔幾天就要來一次,每次之后,謝夫人都要給兒子燉補湯,見兒子依然龍精虎猛的,也就沒有對他過多的勸阻。
年輕人風流快活一點沒有錯,又不是去外面那些風月場所里混賬,跟家里的兩丫環玩玩沒什么大問題,謝大人也就由著兒子聽而任之。
如今聽大夫所言,謝夫人倒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件事,她甚至想到了兒子為了不在兩丫環面前丟臉,而特意服食的狼虎之藥。
想到這里,謝夫人心中暗恨,好呀,那兩個小蹄子,居然做出這等狐媚少爺的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想活了!
謝大人還沒有跟謝夫人想到一處,他只是皺著眉頭,問道:“大夫,你可診治正確了?”
大夫很肯定的點點頭,“千真萬確,老朽怕把脈錯了,適才把脈把了好幾次,得出的結論,的確是另公子吞食了狼虎之藥。”
他也知道為何眼前的大老爺不相信,他當時也以為把脈錯了,這么個年輕人,怎么就要用到狼虎之藥呢?
年紀輕輕就不行,他心中暗自嘆息。
這也是他思索良久,才決定開口的,為了不讓這位公子在下人面前丟臉,他還示意讓下人離去。
“你撒謊!”謝志安陰沉的道,“我沒有吞食狼虎之藥!”
從他的表情中,就差沒有說庸醫了。
他戰力宏厚,哪里需要用狼虎之藥,他又不是老得跟他爹一樣,夜御十女做不到,一半的話,他信心還是有的。
這么厲害的戰斗力,需要服食 再說他自己有沒有吃過狼虎之藥他不知道嗎,這個大夫簡直就是在危言聳聽。
謝志安不客氣的態度,在場的另外三人都看到了,見兒子這般信誓旦旦,謝大人和謝夫人看著大夫的眼神就帶上了狐疑。
大夫也被氣得不輕,要不是秉承著救死扶傷的責任,他才懶得理會這些喜歡玩的公子哥兒呢,要用到狼虎之藥的,哪個不是夜夜笙歌的?
這就是外表上看著翩翩君子,內里其實不過是個浪蕩子而已。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外如是。
他好心告訴這家人,不過是想讓那位公子知道嚴重性,不要再服食狼虎之藥,也是想讓這家的老爺夫人們好好教導一下自己兒子,身子是自己的,年紀輕輕就玩壞了,再過幾年,恐怕會掏空了身子。
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懶得費口舌。
“夫人,老朽還是覺得,你最好給令公子燉一些補湯給他喝,不過虛不受補,這狼虎之藥有些厲害,補湯不能天天喝,先前的一個月,每七天給令公子燉一份補湯,一個月之后,再每隔五天燉一份,連續服用兩個月,差不多就能把身子的虛給補回來了。
不過老朽還是奉勸一句,這種狼虎之藥藥性非常兇猛,令公子能不吃還是不要吃了,再來幾次,過后補湯也補不回來,以后再用這種狼虎之藥也是沒用的了。既然診斷完了,老朽也告辭離去,這是藥方,是老爺派人去拿藥回來給公子煎服吧。”
大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把藥箱里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他帶著藥箱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頓住,最后說了一句:“還有,令公子如今身體虛弱,最好三個月之內不要行房中事。”
這些個公子哥兒最是會玩,就算斷了肋骨,想要玩也不是沒有辦法,本著醫者的責任,他最后還是奉勸了一句,至于聽不聽他的,身體又不是他的,人家不在乎,他一個做大夫的,難道還要求著他愛惜自己的身子?
說完這句話,大夫徑直開門往外走,絲毫不給謝志安反駁他的機會。
等大夫的身影走出了屋子,謝志安才低吼怒罵:“庸醫!荒唐至極!下次不要再請他來了!這等庸醫,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大夫離去得很突兀和決絕,謝大人和謝夫人都沒有來得及阻止,見大夫走了,該說的話也說完了,只好任由大夫離去。
不過謝大人狐疑的盯著兒子,最后還是問出了口,“你老實告訴爹,你真的有吃用那些”
謝志安憤憤的一拍床,用力過猛牽動了身上的傷,痛得他呲牙咧嘴的,“爹,我是你兒子,您不信我去信那么個庸醫?兒子何須服用那什么他就是為了讓我們家多給一些診金,才會這樣危言聳聽的。”
被人懷疑能力,謝志安哪里能忍,就算身上傷口疼,也不能阻止他的怒火。
見兒子這么憤懣,謝大人也有些懷疑那個大夫是診脈錯了,不過要是說再請一個大夫來看看他是不是服用了狼虎之藥,兒子恐怕會暴怒如雷。
就算他是做爹的,懷疑兒子的能力,也會讓兒子心中生氣。
他轉過頭,跟夫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對方的意思,謝夫人微微頷首,謝大人放心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大夫說可以補身子,那就補身子,反正是兒子肋骨斷了,到時候就說是和補湯可以身體好的快一點就是了。
不過倒是不能再讓那些個丫環帶壞了兒子,謝大人和謝夫人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要把兒子房里那兩個狐媚主子的丫環提腳賣了才行,不能繼續留在兒子身邊伺候了。
“兒子,你今兒是怎么回事?”終于,謝大人問出了心中最大的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