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謹以個人身份來拜訪哈塞先生,希望我們之間可以就一些大家共同感興趣的問題討論一下,渡過一段愉快的時間。”當房間中只剩下哈塞和羅伯特.蘭欣兩個人的時候,羅伯特首先開口表明來意。
“所以說,閣下的行為與政府無關?如果我們想要交流的話,完全可以在酒會或者其它正式場合交談,而現在,您一個人驅車單獨和我見面,如果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的話,那么我們都會很難辦不是嗎?”哈塞不卑不亢的說道。
“即使以您身為一個國務卿的身份,如果這個時候傳出合眾國和柏林議會派進行交往的話,縱然現在普魯士中央政府無暇顧及,但是那位巴伐利亞王國的繼承人以及奧匈帝國的攝政王可能會非常的不高興吧?”哈塞話鋒一轉說道。
“您是說魯普雷希特王儲殿下嗎?如果他決定追究的話,我恐怕會很麻煩,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魯普雷希特王儲對于我們所要談的問題并不太在意!”羅伯特抿了一口咖啡后說道:“既然我都已經愿意冒風險了,那么貴方為何不愿意聽一聽來自大洋彼岸的建議呢?”片刻之后,哈塞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從目前我們得到的情況來看,貴方在德國國內的博弈中非常不利,不說德意志其它各邦對于貴方是敵視的態度,就連普魯士內部,高層也是大部分傾向于德皇。而如果這樣久拖不決的話,對于貴方只能越來越被動。”羅伯特說道。“而如果您不想讓你們最近的努力付之東流的話,那么這次談判就是最后的機會了。”
“那您打算給我們談判提供一些意見?”哈塞對于羅伯特知道普魯士內部要談判的事情并不意外,畢竟當初海軍方面已經不止一次發出談判的聲明了。這是公開的,美國人想要知道一點都不意外。
“不要和皇帝以及貴族混在一起。老實說,你們選擇的起義時機并不好,德國在戰爭中已經是壓倒性優勢了,而作為領袖的威廉二世自然會獲得相當一部分人的支持,即使你們利用國內物資困難和其它手段得到一些人的幫助,但是總體來說民意還是德皇持同情態度的,而你們的行為無論如何標榜,在戰爭時期拖后腿這本身就是一種原罪!”
“即使你們在談判中拿到了你們想要的東西又如何?只要普魯士貴族院還在,只要威廉二世還是德國皇帝和普魯士的國王,只要容克貴族依然在政府體系中占有壓倒性優勢,那么他們隨時可以清算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真的干凈的和純凈水一樣!而且就算有這么一兩個特例,也不妨礙人家抹黑你們。不但是個人,甚至你們的政黨在未來幾年的時間里被打的分崩離析都是可能的。”說完,羅伯特看了對方一眼繼續說道:“這一點您應該非常清楚,貴方肯定也在尋找解決的辦法,但是可能因為某些原因,你們并沒有敲定!”
“嘶…。”哈塞隱隱感覺到美國人似乎知道了某些了不得的事情,在第一時間,他想到了巴爾特的建議,他現在毫不懷疑,美國人可能通過某些渠道和自己內部的人進行了接觸!
“好吧,這可能是我的一個猜測。我今天給您一個直白的建議。如果無法徹底控制普魯士的話,那么你們至少要控制普魯士的一部分地區!”看著對方不善的眼神,羅伯特干脆直接和盤推出。看來合眾國的計劃有些問題,美國政府的聯系人并沒有把這個計劃告知議會派高層?
“有人提出過類似的建議,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和我們某些核心人員聯系過?”哈塞問道。
“看來這就是謝德曼先生被你們排擠出去的原因嗎?好吧,我承認,我們確實和謝德曼先生接觸過,但是都是善意的,沒有惡意!”羅伯特說道。
美國政府之前確實派人和謝德曼聯系過,并且談到了這件事情,但是隨后,在謝德曼將這個建議告知艾伯特等人之前,迫于巴伐利亞方面的壓力,艾伯特就已經把謝德曼軟禁起來。而美國人誤以為是因為謝德曼提出的建議而導致這些事情發生的,所以,在這種錯誤的判斷下,羅伯特才會以國務卿之尊親自上場!而在事情敗露的情況下,為了減少對方的厭惡感,羅伯特才會這么痛快的承認了,畢竟那是過去的事情,謝德曼翻船了也就翻了,羅伯特還要繼續自己的工作!
“臥槽!什么情況?!”哈塞心中也是驚濤駭浪,他沒想到謝德曼居然會私下里和美國人聯系!哈塞可是知道謝德曼為何被關小黑屋的,他現在懷疑嗎艾伯特是不是也和美國人進行了聯系?!還有和自己同屬于社會民主黨中間派的巴爾特,他是不是也有問題?!于是,在政治家特有的迫害妄想癥的影響下,哈塞感覺,最高四人組中估計也就自己和那個專管軍事的布勒先生是干凈的了。
“艾伯特應該比較干凈,否則這個決議可能就通過了。”很快,短短的十幾秒的時間里,在理智的作用下哈塞又重新穩住了陣腳。雖然是4人委員會,但是艾伯特和哈塞自己作為各自政黨的黨魁顯然權利更大一些,巴爾特差一些,而布勒雖然執掌軍隊,但是作為新人,其實能進來已經是給他面子了,如果艾伯特和巴爾特都和美國人談妥的話,那么這個決議早就通過了!就算暫時2V2沒法通過,艾伯特自己再拉個外人就行了。
但是,不管如何,羅伯特的操作失誤還是讓哈塞對于美國人留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所謂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縱然社會民主黨和德皇鬧翻天,但是在內心中也絕對不愿意讓美國人插手自己國內的事務!這點節操,哈塞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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