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想知道,我們和議會接觸的結果如何了?他們的底線是什么?我們可以接受嗎?”德皇隨后換了一個話題。
不要覺得這個時候保皇派和議會派之間相互接觸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雙方之間為什么會發生如此激烈的沖突?不就是為了利益嗎?其實,德皇和議會之間的斗爭從威廉二世登上皇位就開始了。這一次不過是手段激烈了一些。
其實,無論是議會派還是德皇都冒著巨大的風險的,議會派如果失敗了,那么這一次德皇清算起來肯定不會手軟,說不定整個社會民主黨都會被列為非法黨派,當頭的更是一個都跑不了。而如果德皇失敗的話,那么從此皇帝將遠離權利,充當一個橡皮圖章。沒錯,就是遠離權利,到目前為止,議會派也沒打算真的把德皇從皇位上趕下去,他們要的只是權利!
于是,雙方覺得都可以談一談。至于中間人也都找好了,在發生柏林事件之后的一周,雙方就開始接觸,然后談判時斷時續一直到現在。
“很不順利,我們同意廢除等級議會制度,但是他們的要價不僅僅是廢除等級議會制度,還包括讓首相向議會而不是像君主負責,要求皇帝不能隨便解散議會。而在普魯士的管理權上,他們也咬的很緊。”馬克斯親王說道。
“難道議會派還認不清情況嗎?即使我輸了,哪怕失去了權利,我依然是皇帝,我依然在帝國內部有巨大的影響力。而艾伯特呢?如果他們輸了?他們就要上絞刑架!”德皇憤怒的咆哮道。
“是的,正因為如果他們輸了,失去了權利會遭到報復,所以,他們才對權利看的如此之緊,在他們看來,一個妥協之后達成的協議并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所以他們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馬克斯親王說道。
“那么我們可以拖下去,只要英法的攻勢一結束,那么我的第三集團軍就可以騰出手來,哪怕只有五分之一的人愿意追隨我們,那么我們和小毛奇元帥就可以輕易的干掉議會派,其它的集團軍指揮官即使不支持我們,但是也絕對不會阻止。”皇太子恨恨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拖延下去?”德皇反問道。
“是的,拖延下去,我們已經不擔心正面戰線會出問題了,而我們手中的軍隊也肯定比議會派要強,我們的人都是百戰老兵,議會派在短時間內軍事力量是無法增加了。而且還有馬肯森將軍,如果他的部隊可以回來的話,我們就可以輕松的把艾伯特等人都送上絞刑架!”皇太子說道。
于是,在經過小圈子討論之后,德皇做出的決定有兩個,第一個自然是聲討波蘭人的行動,并且給于巴伐利亞軍團在西里西亞行動的授權。同時表示,德意志帝國內部不會給波蘭人成立邦國的權利!而第二件事情則是繼續拖下去,等到西線徹底恢復正常之后再說別的。
而此時在柏林,包括艾伯特在內的議會派所有高層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不僅僅是因為一處心腹大患已經被巴伐利亞的軍隊處理掉了。(其實,此時雙方還沒有交戰,但是根據以往巴伐利亞軍團的戰斗力估測,這支波蘭軍隊已經死定了。)
更重要的是,艾伯特等人認為,巴伐利亞這是在向議會派示好?
“我真沒有想到,巴伐利亞軍隊居然會直接幫助我們干掉波蘭人,我曾經設想了至少3種以上的辦法阻止波蘭人的前進,但是現在,我們沒有消耗一兵一卒一發子彈就實現了這個目的。看來,魯普雷希特王儲對德皇的不滿已經超越了階級之間的界限。”艾伯特在會議中興奮的說道。
“我們是否可以認為現在,巴伐利亞軍團至少算我們半個盟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和魯普雷希特王儲建立直接聯系,除了普魯士政權之外,任何問題都是可以談的。”社會民主黨中間派的哈賽說道。
“如果是新增領土問題的話,我們的底線是保證之前德皇和巴伐利亞之間達成的協議可以履行,能有微小的變動,但是大的方向不能改變。”蘭茨貝格想了想說道。
“這個可以。”艾伯特做為大佬點頭了。這次東線獲得的蛋糕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完全可能改變普魯士和巴伐利亞之間的力量對比。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艾伯特等人也絕對不會放水太多,當然,這個問題是要靈活掌握的,有些地方是可以考慮的,畢竟人家動用軍隊是需要軍費的!
“雖然魯普雷希特王儲的行動在戰略上幫助了我們,但是我認為,我們之間的關鍵絕對不是盟友而是敵人!他很好的抓住了國民想要的東西!利益和公平!不過這種利益和公平是在君王主導下獲得的,他在告訴國民,巴伐利亞的國王可以給于他們這些,而不用去期待議會和政黨。我們已經喪失了最大的宣傳優勢。”一旁的謝德曼終于忍不住說道。
“各位明白我的意思嗎?實際上,真正支持我們的人是誰?我們真正依靠的力量又是誰,各位應該比我清楚,沒有工場主、銀行家給我們的大量資金以及其它方面的支持,我們絕對不會有今天,而我們給他們的回報也是為了方便他們斂財,而現在,這位王儲提出了一個新的觀點,國家將做為一個收入和利益分配的仲裁者而存在,他們將會把資本家多余的資金通過稅收或者其它方式補償給平民,而這樣一來,必然會損害我們背后金主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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