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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3.煉獄的太陽

熊貓書庫    引鯉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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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步瑯突然這么說不是沒有原因的。

  想,現在魚龍混雜,而赤凌風與他幕后之人,肯定還留有什么后招。

  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引鯉樽,那唯有盡可能的消耗赤凌風的靈力才是最重要的。

  百步瑯說完,旁邊的莫驚云他們已經明白了什么意思…

  當即與一封雪相視一笑,為二人制成格開的空地。

  百步瑯很少會主動邀戰,但凡如此,也就是說,他準備大干一場了。

  赤凌風怎么能不知道百步瑯的意圖,所以,比起正面迎擊,他更想用別的方法拖延時間。

  看了金骨一眼,便呵呵一笑:“百步瑯,你別以為本尊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哼,本尊才不會上你的當。現在本尊可沒有閑情雅致跟你玩什么正面決斗!金骨!你還要在那趴到什么時候?這樣就被人制服的話,你的仇也不用報了!”

  “他不可能從這個束縛咒中出來。現在,沒人能幫你。”莫驚云做防范模樣,說著,制成一道靈符,施加在周圍。

  赤凌風卻不將他看在眼中。

  目光筆直的看向金骨,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樣。

  金骨畢竟是有經驗的,因此在赤凌風那么說完了以后,整個人就像充氣了似的,頓時瞪起眼睛,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赤凌風!你說老夫如何?!老夫怎么可能被這種淺俗的東西困住,你竟然這么瞧不起老夫,你做好死的覺悟了吧?”

  巴嘎吧嗒。。。

  金骨并沒有在說大話,說著,整個身體突然像解體一樣,發出骨骼破碎的聲音不說,而他身體周圍環繞無數白霧,霎時身影消失在其中。

  “怎么回事?”

  眾人有所驚慌。

  莫驚云卻安撫眾人“不必擔心,他絕對不會逃出掌門的結界…”

  “轟隆隆————”

  然而,話語未落,對面濃霧之中只聽聞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憑空驚雷落下,打在地上,發出一陣更為耀眼的光亮。

  因為過于突然和耀眼,眾人第一反應便是急忙閉上眼睛,省的被那突兀的光線閃著眼睛。

  而等再次睜開眼睛,卻愕然發現,遠來困住金骨的位置,雖然不見了金骨,但卻傲然站著一個渾身紅色骨骼露在外邊的一人高的怪物。

  那怪物渾身往外散發著熱度極高的白霧,而像被針線封住的嘴巴,看著眾人,猛然張開,怒吼出來。

  “啊啊啊啊!”

  甚至都沒有弄清楚這個怪物到底是誰,便在他的怒吼聲中,急忙制成層層防御結界,以抵擋這足以要命的聲浪。

  稍微反應不過來的,在不知不覺中,雙耳便流出血水,等有所發覺,去為時已晚。

  耳朵受到那么強勁靈壓的沖撞,不到幾秒,便已經造成永久性傷害,無法在聽到聲音。

  因此,那些感覺到不對勁的人,霎時驚慌失措,因為無法感應聲音而對任何事情都反應特別的大。

  更有的因為過于驚恐,竟然朝著赤凌風便沖了過去。

  面對這種攻擊,赤凌風根本不屑一顧,連看都不看,直接掃袖而過。

  只聽’‘轟隆’一聲,凡是靠近他的人,頓時像被彈飛出去的球,直接就被他彈飛到了上面。

  好死不死..那些人齊齊撞在引鯉樽的結界上,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便在瞬間化成了飛霧,消失不見。

  被殺的人之中也有陸青與黑慕那邊的人,甚至都沒來的及反應,自己手下的小弟就被弄成魂飛魄散,這怎么看也是對他們的侮辱。

  “赤凌風!”

  “拿你狗命來!”

  黑慕與陸青被氣的夠嗆,也不顧自己說了什么,抄家伙就往赤凌風沖了過去!

  這兩人倒是難得的意見一致。

  邪道對上邪道,這還真是少見。不懂其中過往的人,便在一邊看起了熱鬧,倒要看看這在八荒臭名昭著的惡人,在最后能鹿死誰手。

  莫驚云他們不這么想。

  隨即看向百步瑯:“掌門,雖說鬼武堂與剎神宗都是邪道,但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他們主動對赤凌風展開攻擊,我覺得我們可以跟他們一起,一鼓作氣將肇事的赤凌風一舉拿下,您覺得如何?”

  百步瑯并沒有立馬回答,便有人開始小聲嘀咕。

  “什么一起?不可能吧?驚闕山怎么會跟邪道聯手?”

  “驚闕山作為八荒正道之首,如果這種時候沒能表率做出正確的決定,那以后哪一個正派會聽從調遣?”

  “難懂驚闕山沒有實力獨自降服區區一個赤凌風?”

  區區一個赤凌風?

  哎呦我去,這人說話…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別說一性子比較急的莫非辭,東方令都像炸毛的貓一樣,當即就拔出劍來:“師傅,讓弟子給那些嘴長的人開開眼吧!”

  “開眼是…”

  “看弟子不用這把劍敲爛他們那張臭嘴!”東方令嘡啷一聲劍指一方,直接對著方才那些人,眉頭皺的死死的。

  大有誰再敢多說一句,他就揮劍而下的氣勢。

  莫非辭看后,都忍不住要為他鼓掌喝彩了。

  不過…

  “師弟,你那叫開嘴…”

  他還不忘吐槽。

  東方令一愣,注意到自己說的有些不匹配后,急忙甩了甩手中的劍,“對!開嘴之后再把那只能當裝飾用的眼泡給摳出來,正好拿來煉制藥引!”

  好吧,莫非辭算是知道了。

  平時那么溫順的東方令,一旦發飚,還真是誰都拉不住。

  莫非辭決定了,以后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被東方令這么劈頭蓋臉的一頓發飚后,剛才那幾個囂張的很的人,現在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別說再嘚瑟,幾乎連頭都不敢抬了。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莫非辭沖東方令點贊,笑的跋扈。

  而眼睜睜的看者那個溫順親切的東方令被莫非辭日漸帶偏,莫驚云覺得汗顏的同時,又不免矛盾的想要為東方令點贊。

  這可真是用了一種最為囂張的態度,向那些有意見的人宣布了驚闕山無法撼動的領袖地位。

  然而,百步瑯與一封雪,面對幾乎一個表情的莫驚云他們,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

  所以說,單純的人真好啊!

  “嘡啷”!

  陸青的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赤凌風殺死,毫不費力。

  黑慕那邊也不好受,本來人員就稀少,這么一鬧,直接少了一半人不說,黑慕因為沒有躲開赤凌風的攻擊,手臂上被挖去了一塊肉,鮮血順著胳膊流下來,低落在地,瞬間開出一朵妖艷的紅花。

  “去吧!”

  百步瑯不能當看不見了,便沖莫驚云下命。

  莫驚云沒有細問他的意思,但眼神驟然暗沉,便嘡啷一聲拔出已經許未曾拔出的寶劍,與一封雪相視一眼,二人同時沖向赤凌風!

  “上!”

  莫非辭緊跟。

  可是,不等他與東方令過去,就被突然出現在身前,擋住他們去路的灸弛攔住了!

  “灸弛?”

  莫非辭看到灸弛的瞬間,便知道,他肯定是受了赤凌風的命令。

  此刻的灸弛,雙眼沒有生氣,只是散發著無盡的紅光,想要將他們二人撕碎一樣,詭異冷漠的可怕。

  莫非辭急忙拉著東方令往后跳出很遠,手中的急忙橫在胸口,怒道:“灸弛!你想做什么!清醒一點!”

  灸弛怎么可能聽到,就像沒有靈魂一般,肉體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直接制成一道凌厲的劍刃朝著他們狠狠甩出!

  “小心啊!”

  在一旁的沙暴,看到二人沒有防范及時,忙制成沙之簾,直接讓那些攻擊沒入了黃沙之中,同時將二人往后帶了帶,便與灸弛拉開了距離。

  面對突然出手的灸弛,眾人自然吃驚。

  可這偏偏也是早就料到會發生的事情一樣,所以也能在第一時間救急。

  莫非辭看了沙暴一眼,笑了笑:“謝了!”

  沙暴收回黃沙,額頭上便密布一層細汗,可見抵擋灸弛的攻擊并不是件易事。

  灸弛的頭發不知道何時散開了,因為靈力傾泄,身體自帶風聲,那頭飄逸的長發更在空中張揚的飛舞,讓那張猙獰的面容更加的猙獰了許多。

  這哪里還是那個就算臉上有疤痕也十分英俊帥氣的灸弛,分明就是來自地獄的夜叉嘛!

  “看來灸弛已經被下達了足以迷失自我的命令…”犬火身為靈使,自然知道現在怎么個情況。

  不免為難的皺起了眉頭,看向洛爵:“爵爺…”

  “盡量幫他清醒過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再…”

  “不行。”

  突然,鯉笙的聲音很是清脆的出現在眾人之間。

  直到面前驟然出現一道門,而鯉笙從里面慢慢走出,那張沒有半分血色卻更加耀眼的面容,無不讓人眼前一亮。

  這肯定就是鯉笙的魅力所在吧?

  只要一段時間不見,必然會讓人產生她好像又在他們不知道的時間里變美了,美到極致的感覺。

  真正看到鯉笙,洛爵渾身僵硬,但身體里的血液卻像著了火一樣,滾燙而又讓人難受。

  看著鯉笙,張張嘴,卻搞笑的不知道說什么。

  而鯉笙卻不經意的瞥向灸弛,手中的斬碧空慢慢揚起,輕輕揮下,猶如那舞弄輕鴻的仙女,別說有多么優雅奪目,看的不遠處的挽虞,恨不得吃了鯉笙一樣,眼神都能噴出火來。

  揮劍后,身邊的空氣又出現了一道門,而從門內慢慢走出溪疊他們。

沒過一會兒,眾人便出現在了面前,而鯉笙再次揮劍,徹底將斬碧空制造的空間清除  無視犬火他們驚詫的目光,便舉步走到洛爵身側,盡量不去看他一樣,刻意對這渾身包裹著黑氣的灸弛道:“我們不想殺你,所以希望你盡可能的不要讓我們動手,好么?”

  她竟然跟已經失去理智的人談條件。。。

  “嗖“

  當然,肯定是不行的。

  灸弛直接往后跳出好遠,同時朝著鯉笙釋放幾道攻擊靈壓,但卻被鯉笙輕易的避開過去。

  鯉笙沒有接招,往旁邊一閃,便躲開了攻擊。

  攻擊落向她身后的狐若,自然被他破解掉。

  但狐若可氣的要死,不由得嘟囔:“鯉笙!你要是不想動手就換人!剛才那個算什么啊!”

  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可能換做別人,必然會被殃及不可。

  鯉笙只是輕笑,那淺笑的側臉,卻像自帶濾鏡與美顏,那是一個花開盛世啊!

  “我這不是看你被關了那么久,想要幫你活動活動筋骨嘛?不領情就罷了…”

  “你分明就是想替溪疊報仇吧?喂,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狐若一個勁的抱怨,并提到了方才。

  而說到方才,一直關注著鯉笙與洛爵二人間的距離的溪疊,像被喚醒一樣,急忙抬頭,發現鯉笙正看著他,依然是的擔心的很的臉。

  不知為何,突然心安了幾分,無視洛爵他們這I些不知情人的視線,急忙道:“狐若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跟他生氣了。”

  “怎么能不生氣?”鯉笙氣的掐腰,恍若無人似的,嘟起了嘴,倒是別樣的可愛風情:“他差點害死你哎!幸虧我發現及時,不讓你可能就被卷入時間裂洞了…”

  說著,竟然有幾分哽咽,看得出明顯的擔心與不舍。

  然而,看著這兩人,犬火他們…哦,不,該說洛爵才對。

  第一次,他清楚而又強烈的出現了一種‘他要失去鯉笙’的感覺幾乎一下子心口就冰涼一片了。

  “笙…”

  “啊,對了。”

  好不容易想要開口,卻被鯉笙搶了先。

  鯉笙站到他面前,只是笑著,而那雙總能倒映著他的身影的烏瞳,此刻卻明亮到誰的模樣也映照不出。

  “等這些破事結束了以后,我要去找解除契約的那些東西,所以…”

  ‘呼’

  鯉笙笑著停頓,又在看到洛爵那雙瞪大的金瞳后,急忙將視線看向別處,落在挽虞身上,無奈的道:“我跟你,也該結束了…”

  眾人吃驚到無以復加,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嘴巴能塞下鵝蛋。

  什么鬼?喂喂,什么鬼?

  那個愛洛爵愛到癡狂的鯉笙,竟然說什么要離開,要結束,,是他們集體出現了幻聽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啊?到底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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