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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青玨幻色(九)

熊貓書庫    引鯉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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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夠了!”

  原本就很亂了,這兩人還在這大眼瞪小眼的,簡直有辱大妖怪的(身shēn)份!

  鯉笙吼了一句,仔細想,白璟的反常可能是她的錯也說不準。

  畢竟,自從她把縛白蛇的事(情qíng)告訴他之后,他的精神就有些恍惚不定,這時候離開怎么看也是去幻境山找縛白蛇去了。

  不過,看青玨色這么激動的份上,她還是將縛白蛇的事(情qíng)保留再說,別引火上(身shēn)。

  “眼下白璟走了,夢璃也回去了,這婚禮是不是也…該收場了”

  雖然是不歡而散,但他們怎么著也按照青玨色的意思參加了婚禮,該把八方器拿出來供他們使用了吧?

  青玨色卻突然瞇著眼睛看著她,像是在打量什么似的,看的鯉笙渾(身shēn)不自在后,又隨即扭頭看向洛爵。

  洛爵也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總感覺會從他口里說出什么驚為天人的話來…

  “既然這禮堂是好不容易弄起來的,你們中有沒有人想借著機會直接成親的?”

  果然!

  青玨色剛說完,為了表示贊同,眾人的視線隨后相繼集中在鯉笙與洛爵(身shēn)上。

  且看兩人今天還湊巧穿了件大紅色的‘婚服’,好像就是為這一刻而等待似的…

  鯉笙與洛爵又不瞎,自然注意到了那些視線的目的,兩人心中都在緊張,但面上卻是一致的淡然,假裝沒看到眾人迫切的視線。

  再說了,這種事怎么看也不可能,這些人到底在慫恿什么?

  青玨色也跟著大家的視線,看看鯉笙,再看看洛爵,大有明知故問的意思:“這里…不是剛好有一對新人…”

  “我想嫁的人不在這里。”

  在青玨色說破之前,鯉笙很是自然的主動開口否決。

  一句話,雖然沒有激起千層浪,但落在洛爵的心頭,卻像巨石壓下,一瞬間的喘不過氣。

  定定看著鯉笙決絕的眉眼,不帶一絲感(情qíng)的冷漠。

  她…果然狠下心來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洛爵剎那失神,卻并不站出來解釋什么,或者追問什么。

  倒不如說,這樣…更好。

  青玨色眼神多尖,看了鯉笙一眼,便又很快瞥過洛爵,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

  盈盈揮袖,漫天紅光拂過,將那些華麗的裝飾全部橫掃成空。

  罷了,便又沖眾人道:“雖然事(情qíng)差強人意,但我青玨色說過的事(情qíng)自然算數。八方器會給你們用,但要用也得等明晚月圓之夜方可。反正也急不得,你們不妨再等一天吧!”

  “還要等?”鯉笙有些悅,“為何這種事(情qíng)不早說?”

  青玨色呵呵一笑,“早說晚說,有何區別?反正明(日rì)之前,八方器都用不了。”

  他還有理了。

  “那你…”

  “可以。”洛爵急忙過去,攔住了鯉笙。

  看向青玨色,重復一遍:“就按照你說的來,明晚上再說。”

  “可是…”

  鯉笙還想說,被洛爵一盯,愣是無奈的哼了哼,只好作罷。

  青玨色環視眾人一圈,似笑非笑,視線在鯉笙(身shēn)上定格,嘴角勾起幾分邪魅。

  “那就這樣吧…”

  說著,轉(身shēn)離開。

  眾人看著他離開,最后面面相覷,真真無語。

  鯉笙推開洛爵,走向云圖:“你知道八方器需要月圓之夜才能使用?”

  云圖點頭:“我所知的八方器,任何時間都能使用。而青玨色說要月圓之夜使用方可,想必他為了加強八方器的力量而為。畢竟月圓之夜天地靈氣充盈,對于尋找世外桃源這種飄渺之處有絕對的優勢…”

  “真是這樣?”鯉笙還是覺得不信,總感覺他們被青玨色忽悠了:“這樣確定能找到世外桃源?”

  云圖搖頭,并不肯定:“八方器得到的是所尋之物的消息,包括位置,狀態以及最簡單的尋找之法。然而并不代表,就算知道了消息就一定能找到…”

  “不一定?”狐若皺眉:“也就是說,我們得到的消息可能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

  “有用是肯定的。”云圖繼續解釋:“比如說,我們現在并不確定世外桃源在哪,八方器則會給我們指出肯定的明路,使我們免于糾結。”

  “這樣啊…”鯉笙這下就明白云圖的意思了。

  雖然說,這跟想象的有些不同,但好歹還算有些作用,不至于太過失望。

  洛爵道:“事已至此,我們說什么也無濟于事,且看明晚吧!”

  他這么說了,眾人還能說什么?

  無奈的點頭,嘆氣,彼此相望,一氣呵成。

  鯉笙盯著青玨色消失的方向,像是滿心困惑,回頭看了洛爵一眼,便道:“這青玨色也不知道給我們安排房間,難道讓我們隨便一躺完事啊?真是,我得去說道說道他…”

  嘟嘟囔囔,人緊跟著去追青玨色。

  她這么嘟囔,眾人聽了去,自然也無話可說。

  云圖卻盯著鯉笙消失的方向,眉頭越皺越緊。

  鯉笙可不是會擔心這種事的(性性)格,一看就是另有所圖。

  然而看向洛爵,發現他也盯著那邊看,神色固然緊繃,但卻沒有任何表示。

  “洛爵…”

  “隨她去。”

  洛爵簡單回應,便邁步往相反的長廊方向走去,一(身shēn)紅衣,在風中搖曳而起,映在漫天紅芒中。

  “他怎么…”

  “既然爵爺都這么說了,你們就別管了。”淺玉兒打斷狐若,悠悠的看了眾人一眼,清冷的瞳孔中泛著幽幽的冷光:“爵爺現在心里已經夠亂了,讓他冷靜下也是好的。”

  “隨便。”狐若有些不悅被淺玉兒打斷,更是冷冷的一甩袖,掉頭就走。

  千山末左看右看,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趕緊跟上狐若。

  狐若卻不耐煩的回頭:“你跟著我做什么?”

  千山末挑眉:“你難道不是去周圍轉轉?我跟你一起,正好看看有沒有值得比試下的人…”

  “誰要出去轉轉啊?我這是去找八百段那個傻小子!”狐若翻了個無敵的白眼,簡直要給千山末遲鈍哭:“這親都不成了,那小子還不知道,不告訴他一聲,指不定做出多少菜來。我們一個個的都不吃,豈不是浪費了他一片心意…”

  嘟嘟囔囔,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雖然口吻是凌厲無比,滿是抱怨,但不難看出他在照顧八百段的心思。

  千山末聳聳肩,又回頭看向后邊的三人。

  淺玉兒道:“我不放心犬火,想去無上花海看看,你們打算怎么辦?”

  云圖攤手:“我跟你一起去,剛好我也對無上花海會出現在這里很感興趣。”

  然后兩人看向天羽月。

  天羽月看起來在糾結什么,察覺到二人在看他,便抬起頭,“你們去吧!我一個人呆著就行…”

  “一個人啊?”

  “誰都不要跟來。”天羽月又加一句,便也走了出去。

  云圖與淺玉兒面面相覷,比起吃驚倒是覺得奇怪。

  天羽月不跟在鯉笙后頭還是很少見的,他這是吃了什么藥,難道轉(性性)了?

  搖搖頭,也只能作罷。

  鯉笙出了大(殿diàn),一路跟著青玨色的氣味而行,穿過中央由一排白色石柱搭建成的長廊,轉過彎,就是一出庭院。

  庭院之下,巨大的荷葉凌空而立,由上往下看,霧氣繚繞,恍如仙境。

  抬頭,對面是一處紅色涼亭,簡單突兀的置于中央,背景是片迷霧。

  青玨色換了(身shēn)衣服,相比之前的多彩艷麗,一(身shēn)儒雅的白袍倒是襯得他仙風道骨的很,看到鯉笙跟來,一臉早就預料的表(情qíng),沖她招手。

  鯉笙打量了那巨大而又隨風晃((蕩蕩)蕩)的荷葉,只好踩著一步步跳過去。跳了幾下,便來到了青玨色最近的荷葉上.

  鯉笙沒有繼續往前的打算,便在荷葉上停下,抱著胳膊,看向他:“說吧!”

  兩個字,落地有聲。

  青玨色卻是個笑:“離我那么遠,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鯉笙無奈,索(性性)跳到了涼亭,站在了青玨色面前,趾高氣昂揚起臉:“有本事你就吃啊!”

  “哈哈,你變化好大!”誰知,青玨色卻笑得嘴巴都合不上,好像鯉笙講了什么笑話似的,簡直莫名其妙!

  鯉笙白了他一眼,往旁邊一靠,便倚住了欄桿,饒有興致的等著他的下文。

  青玨色輕呼口氣,只好也坐到了涼亭中間擺放的石凳上,一邊用手指甲敲擊著石桌,一邊漫過鯉笙,視線落在不遠處:“你想知道什么?”

  鯉笙冷哼一聲:“擅自把我帶到奇怪地方的是你,讓我看到奇怪東西的也是你,你說我想知道什么?”

  青玨色微微顰眉,隨后一笑,那無雙的姿容妖嬈的厲害:“可你不具體問的話,我著實不知道該怎么向你說明。”

  我去,敢(情qíng)他知道的事(情qíng)很多的意思嘍!

  鯉笙無語,只好提重點:“那你就先說說第五瞳的事!”

  讓她看到那種畫面,不問清楚可是不行。

  青玨色停止敲擊桌面,視線稍稍往后收,落到鯉笙(身shēn)上。

  紅色的瞳盯緊了鯉笙看,像是要看穿她似的,下巴一收,腦袋便往后仰了仰:“那沒什么好解釋的,你看到的就是一切。”

  “啊?”

  “我對第五瞳了解不多,至于到底怎么決定,還是取決于你自己。”

  鯉笙怎么有種被敷衍了的感覺?

  只好道:“我看起來那么好騙?你這問題跟沒回答有什么區別?”

  青玨色立馬正聲道:“這個問題說再多也沒用,說不清楚的。”

  鯉笙立馬就炸毛了:“說不清楚你跟我說什么讓我小心第五瞳?!第五瞳可是我的摯友,你什么都不確定就跟我瞎扯,你將在懷疑他的我置于何地?!拜托!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好不好!”

  這幸虧第五瞳現在不在,不然看到他,鯉笙還不得找的地縫鉆進去?

  青玨色急忙揮手,還是在笑,笑的深邃而又令人毛骨悚然:“既然這樣,你直接無視我的警告好了。”

  鯉笙很是無語,這男人是不是哪里有問題說話怎么前言不搭后語?

  不過,看著青玨色淡定自若的樣子,又不像在信口開河。

  她原本是想詐出些什么,然而青玨色擺明了就是不往下跳,不知道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其實,鯉笙這么說歸說,對第五瞳,她還真的多少有些懷疑,未必全信。

  只是,現在應該不可能從青玨色口中打聽到什么了。

  怎么辦?就這么放棄?

  青玨色看鯉笙突然不說話,像在思考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鯉笙(身shēn)邊,與她面向同一方向。

  見鯉笙依然沒反應,便突然往下一彎腰,腦袋便湊到了鯉笙臉邊。

  ‘呼…’

  輕輕呼氣在鯉笙耳朵上,在她渾(身shēn)一哆嗦,還沒大罵出來的時候,便又湊到了她耳垂邊,輕吐字句:“我是蟲老的舊友…”

  “你有…”

  病字還未從口中脫出,簡短而又清晰的話語一入耳朵,鯉笙便像觸電了似的,聲音戛然而止。

  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不可置信至極:“你、你、你說…什么?”

  青玨色呵呵一笑,笑不露齒,怕被別人聽了去似的,又往鯉笙耳邊靠近,:“若不是受了蟲老所托,我怎么可能讓你們這群人進我幻都?說起蟲老,我也是納悶了,為何他老人家連神魔大戰都不曾出現,卻要幫一個遺忘了自己(身shēn)份的神族…”

  字字句句,清清楚楚,不差分毫的落在鯉笙耳中。

  原本還不相信,但聽他一遍遍的提及蟲老,就算鯉笙不想信,卻也敗給現實。

  “等會,我先縷縷…”

  鯉笙側臉,看到青玨色離著自己太近,差幾分他的嘴就要蹭到她的臉,急忙往后躲開這曖、昧的距離。

  青玨色不在意的站直了(身shēn)子,那修長的(身shēn)段有些慵懶的靠到了后邊的欄桿上,“據我所知,蟲老本該沒理由幫你才對,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讓那位大人不惜求助于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

  “你不用否認,蟲老確確實實是這么跟我說的。他老人家還說你一定不會承認,讓我轉告你,要你什么都不用擔心,他會替你看好的…看好什么,你應該知道。啊,還說,可能你的時間不多了,要你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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