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拉拉”
甚至都沒聽清楚紅煉雪說了什么,只覺得黑光一閃,面前的景色就變了。
‘踏踏踏’
幾人相繼出了傳送法陣,還沒來得及確定到底發生了什么,便突然感覺到大地一陣極為劇烈的晃動,在抬頭看向遙遙空((蕩蕩)蕩)((蕩蕩)蕩)的前方,便看到什么巨大的東西從空中消失了…
“是千里夢都?”天羽月問道。
云圖回答:“…嗯。千里夢都被毀了,連渣都不剩。”
短暫的沉默。
洛爵盯著千里夢都消失的方向,眉頭卻緊緊皺起:“紅煉雪為什么幫我們出來?”
“他最后好像說了什么。”千山末道:“說讓我們確保什么的安全?”
鯉笙的臉色并不好看,倒不是因為紅煉雪的舉動,而是那一句:“確保那個女人的安全,他就會告訴我們怎么去世外桃源。他是這么說的…”
“哪個女人?”
眾人頓時異口同聲的道。
鯉笙哪里知道,“你們問誰呢?”她又不是百科全書,鬼知道啊!
所以,問題就來了。
云圖開始分析眼下的局面。
“紅煉雪是突然提到‘那個女人’的,沒頭沒尾,沒給我們任何信息,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之所以會幫我們出來,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女人…”
鯉笙急忙否定:“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我們才能從千里夢都里面完整的出來。”
說著,雖然覺得不對,但她還是很在意紅煉雪他們有沒有從夢都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們出來了沒?”
“啪嗒”
狐若t突然拍了她一下:“你還是擔心第五瞳還能撐多久比較好…”
鯉笙輕呼了口氣,無可反駁:“那也得弄清楚那個女人是誰才行…”
“先不說這個,我們是出來了,但淺玉兒還留在奇瀾界,你們不會把她忘了吧?”
千山末突然悠悠的提醒了一句。
眾人:“…”
光顧猜想紅煉雪之事了,他們還真的忘了淺玉兒這事!
然后,狐若環顧四周一圈,也開始提醒:“留在這里的八百段也不見了蹤影…”
我去,進危險區的人好好出來了,倒是在外邊留守的人都不見了!
洛爵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你們在這等著,我要再進奇瀾界一趟…”
“那我也去。”狐若也發言。
洛爵卻搖頭:“人太多反而容易被發現,你們留在這找八百段…”
“快看,門開了!”
云圖指著奇瀾界方向吶喊一聲。
眾人齊齊看去,還真看到空((蕩蕩)蕩)((蕩蕩)蕩)的前方愕然出現一處石門。
這時候大門打開,絕對不是好兆頭…
“嗯?那個人影…”
剛全(身shēn)戒備著,卻看到從門口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身shēn)形纖細,而且…
“玉兒?!”
眾人齊齊驚呼!
云圖他們急忙沖了上去。倒是鯉笙與洛爵定在原處,緊盯著門口那一瞬間閃現的人影,同時皺起了眉頭。
那是…
鯉笙小聲問道:“你也看到了吧?你覺得那是誰…”
洛爵側臉看了鯉笙一眼,極為肅重的回答:“還是直接問玉兒吧。”
說的…也對。
鯉笙沒有再說什么,看那大門關上之后,也跟了過去。
淺玉兒看到大家都沒事,可算是安心了不少。
在看到洛爵后,急忙行禮:“爵爺,您平安無事真的太好了…”
洛爵也因為她沒事而慶幸萬分,卻反應平平,最后只擠出一句:“…我們都沒事…”
鯉笙問道:“方才是誰送你出來的?夜寰?還是猥然?”
淺玉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他自稱系鈴人…”
這個名字,鯉笙好生熟悉!
然而因為記憶很模糊,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聽到這個名字,大家表示一頭霧水。
云圖也無可所知:“系鈴人?長什么樣?他有說為什么幫你?”
“你快細細說來聽聽,看看這人到底是誰!”其他人也著急問。
淺玉兒細細想來:“是個男人,從聲音聽,極為蒼老。然而我沒看到他的臉,他的臉被黑色斗篷遮擋住了。對了,他腰間還佩戴一把足有三尺長的青鋒寶劍…你們有人認識?”
眾人連連搖頭,哪里認得這等奇怪老頭。
然而這話,立馬勾起了鯉笙的記憶。
刷拉一下伸出了手:“我認識!!”
眾人齊齊看向她。
洛爵問道:“你何以認識?”
鯉笙聳聳肩:“反正我就是見過。具體在哪,我記不清楚了。”
“那他當時跟你說了什么沒有?”
“就是自稱系鈴人,貌似還說了句什么,但我忘了…”鯉笙搔搔頭發,愣是沒想起來。
眾人:“…”
這不等于沒說么?
狐若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那跟不知道有什么區別?”
鯉笙卻咋呼:“好歹能確認他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了不是嗎?既然三番兩次出現,那不證明他可能一直在跟著我們?說不定想從我們(身shēn)上得到什么…”
“雖然說得有道理,但想必他應該不是另有所圖。”洛爵持反對意見:“你們想,如果我們(身shēn)上真有他需要的東西,他應該利用所有可以跟我們談判的機會來提要求才對。然而,他沒有。”
“那就證明他是出于某種原因想要幫我們…”云圖也插嘴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談論的火(熱rè)。
淺玉兒想知道的不光是系鈴人的事,還有紅煉雪的事,以及眾人為什么會先她一步出現在外邊的事…
秀眉一皺,便喊了一聲:“既然大家都沒事,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們在夢都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啊?!我這邊還有人要救的!”
“啊…“跳提到這個,眾人一下子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洛爵打頭解釋說:“我們在夢都遇到了紅煉雪,雖然打起來了,可后來夢都被毀,在毀掉之前,他把我們傳送了出來…”
“紅煉雪真不愧是魔族史上最強大的王,一打三根本不是問題…”千山末想起那樣的打斗,心有余悸。
淺玉兒并不掛心這個,繼續問:“你們就知道打,問出怎么救第五瞳的方法了?”
鯉笙回答:“要說方法吧,紅煉雪要我們保護一個女人,然后才會告訴我們。嗯,他的確是這么說的。”
每次想到這里,鯉笙總要把經過在腦子里再過一遍,確認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可是,每想一次,便越加覺得不可思議,到底紅煉雪讓他們保護的是誰家的姑娘…
你(身shēn)上怎么有那個女人的味道?
驀然的,腦海突然劃過紅煉雪的一句問話。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后,夢都開始崩壞,而他也是突然從漠不關心到直接救了他們。要她保全那個女人的(性性)命也是在那之后。
所以,紅煉雪是因為她(身shēn)上有那個女人的味道,才保護他們的…
問題來了,鯉笙是什么時候接觸過那個女人的呢?
啊,莫非…
看到鯉笙突然出神,淺玉兒急忙伸手在她面前揮揮“鯉笙,你在想什么…”
‘’啪嗒 鯉笙直接握住了淺玉兒的手,眼神亮閃閃開來:“那個女人…我可能知道是誰了!”
“什么?!”
眾人驚詫。
鯉笙環視眾人一圈,更為的激動:“是…好姝兒!”
再次瞪圓了眼睛,表示不可置信。
狐若更是直接搖頭:“你說那個人類小姑娘?不可能!紅煉雪怎么看到進入奇瀾界的人類后還讓她活著出來?他可是魔王…”
“你不是覺得好姝兒一個素人能從危險滿布的奇瀾界出來太過不可思議么?”細細想到之前的一切,鯉笙更為確信自己的猜測:“若是紅煉雪幫忙的話,進出肯定都很簡單!更為重要的是…”
鯉笙話音一沉,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點點頭:“我看到了。好姝兒(身shēn)上有一團跟紅煉雪靈壓一模一樣的靈體球。我敢打賭,好姝兒就是紅煉雪要我們保護的女人!”
話說,強大而又美麗的奇瀾界魔頭紅煉雪,竟然會對一個人類小女孩如此掛心,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么貓膩!
就算鯉笙這么說,可眾人的反應卻是平平。
云圖開口:“既然你早就注意到好姝兒(身shēn)上有非凡靈壓,為何當時不說出來?”那他們也不至于聽信她的話,沒問清楚就把人送走了。
鯉笙聳聳肩,“我當時又沒見過紅煉雪的靈壓,哪里知道那是什么?聽好姝兒說是為了給父親找藥才闖入的奇瀾界,我還以為那是她口中的藥材呢!”
一般人都會這么想吧。
結果,眾人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天羽月雖然不確定真假,但既然是鯉笙所說,不對也對,當即道:“那我們還猶豫什么?現在就去找人唄!”
“這只是一個可能,并不確定…”狐若繼續表示反對。
鯉笙冷哼:“那你們不要去,我跟羽毛去好了。玉兒,當時是你護送好姝兒離開的,你應該知道她家在哪吧?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人…”
淺玉兒看了不做聲的洛爵一眼:“就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小村落里,好像叫‘臥嶺村’…”
“臥嶺村?”云圖皺起眉頭:“那里四面環山,進出只有一條山路,是一處與世隔絕之地。不過,自從傳出曾經出現過秘寶后,就不宰安寧了。”
“沒錯。回來的時候,我跟犬火還看到很多盜賊一樣的人,著實亂的很。”淺玉兒補充一句。
鯉笙聽后,倒是不怕。
看看淺玉兒,再看看大家,視線輾轉,最后落在洛爵(身shēn)上。
想走,還是得他同意才行。
“那不如這樣吧,我去找好姝兒,你們留下來一邊等犬火(身shēn)體恢復,一邊找小八…”
她倒是發現八百段不見了啊。
停頓了下,又道:“找到好姝兒后,我會盡快趕回來。”
“就算找到了好姝兒,我們也不確定紅煉雪是否還活著。”洛爵終于開口,視線很沉,聲音很重:“更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怎么進奇瀾界…”
“…”鯉笙沉默一瞬,立馬又回答:“我相信紅煉雪一定不會那么輕易掛掉。”
“千里夢都都炸沒了,你還相信?”
“…他肯定沒事。”鯉笙重重的點頭,又不敢看洛爵的眼睛,急忙別過臉去。
鯉笙的倔強,眾人都見識過。她認準了的事,不容易改變。
再說,紅煉雪那種修為,自然不會被區區的毀天咒所滅,必然還會卷土重來。只不過哪一天,就不敢確定了。
洛爵輕呼口氣,對上鯉笙,也是無奈:“…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
“爵爺?”
淺玉兒表示吃驚。
洛爵只好解釋:“我們的(情qíng)況著實復雜的很,分頭行動也能最快解決問題…”
主要是,他也可以短時間跟鯉笙分開,便于平復一下之前的不安定(情qíng)緒。
鯉笙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然而,洛爵能同意鯉笙外出,對其他人來說那就是奇跡。
云圖與狐若相視一眼,但誰也不說話。
千山末來的晚,有些(情qíng)況并不太了解,好在眼神不算壞,看出眾人的謹慎,就算有疑問也不多嘴。
如此一來,就有了分組。
洛爵再次回頭看看奇瀾界方向,環視眾人一圈,“我,玉兒,千山末找八百段,狐若跟天羽月隨同鯉笙去找好姝兒…”
“我去找?”狐若當即詫異:“我并不認為找那個人類丫頭會有什么用…”
“那兩人的脾氣都不好,容易沖動。需要你好生看著點…”
洛爵這么說,狐若一下子沒了脾氣。
看向鯉笙與天羽月,好看的眉頭便擰成了結:“這兩人湊一起…”
天羽月那么聽鯉笙的話,以至于到了好壞不分的程度,還真是讓人不放心。
無奈的嘆口氣,只好道:“那好吧…”
洛爵聽他答應,便松了口氣。
其實他對狐若并沒有底。
不過如此看來,狐若雖然表面不愿意,但應該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鯉笙沖狐若吐吐舌頭,便站到了一邊,與洛爵分開戰兩邊。
洛爵目光在她(身shēn)上停留片刻,便又道:“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