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還是沒修好,回到老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讓懂電腦的哥哥給看了看,好像要大修…我要怎么活啊啊啊啊啊 洛爵的(身shēn)體可經不起這般折騰,犬火也不管那么多了。
深吸了口氣,只好說:“怎么說是我的事,你們盡管幫我瞞著他就行。爵爺先前為劍氣所傷,現在(身shēn)體條件極差,能多瞞一會兒就多瞞一會兒。只有(身shēn)體好了,才能有力氣救人不是?”
想到洛世奇大動干戈的帶著七八個人過來要人,犬火更加的嚴肅:“也只有養好(身shēn)體才能對抗洛世奇。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爵爺又何以報仇…”
“果然十年前的南落火篡權一事,其中另有蹊蹺啊!”狐若突然插嘴,笑的盎然:“洛北冥剛去世,九皇子洛爵明明可以直接繼位卻突然搞什么謀權,這其中擺明了有貓膩。果真是洛世奇在背后搞得鬼。對吧,犬火?”
狐若就是買賣消息的,雖然與不收錢的界外人長耳相比,他價格開的很貴,但絕對保證其真實(性性)可靠。
關于國事,不管是誰都不敢妄自傳言,不然,可能引發國戰。
縱然狐若一直覺得洛爵一案有玄機,但始終不能開口辯駁。
如今,從犬火口中得知邊角,自然就跟心中的困惑對應起來。
不免有些同(情qíng)起洛爵,“本來就是半妖受得國民嫌棄,稍加烽火,遍可染天。洛世奇還真會利用國民的心理來達到霸權的目的。也難為洛爵當時還是個孩子,無法反抗,反倒背下了洛世奇所犯謀反之罪,嘖嘖。難怪,難怪啊!”
狐若一席話,豈止說到點上,簡直讓犬火無言以對。
兩相看看,并不說話,一時間,倒是讓氣氛更加的嚴肅起來。
云圖見犬火不吭聲,雖說早就猜到洛爵(身shēn)背冤仇,但讓狐若這么一說,還是不免震驚。
所以說,人與妖一旦糾纏在一起,與之衍生而出的(愛ài)恨(情qíng)仇也就復雜開了。
不管洛世奇篡權做的對不對,洛北冥(愛ài)上洛爵的母親,這才是一切冤仇的開端。
洛世奇或是洛爵,只是這一錯誤的后遺癥而已。
只是吧,洛世奇這般對洛爵,著實有些太過分,讓人無法置之不理啊!
云圖隨即道:“既然我們知道洛爵受得這等冤屈,那等引鯉樽的事(情qíng)結束后,我們就一起幫他跟洛世奇討個公道…”
“那時候太晚了吧?”
“現在我們還得找引鯉樽,哪里有時間跟洛世奇復仇?”
“洛世奇也在找引鯉樽,兩方既然目的一樣,必定有交手的一天。到時候,不問原因,直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豈不是正好?”狐若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心思,一直在慫恿著什么。
因為他說的有道理,一直主張先找引鯉樽的云圖倒是一下子噎住了。
扭頭看向犬火,用詢問的眼神盯著他。
犬火看看不怕事大的狐若,雖然他也很想跟洛世奇早(日rì)算清楚,但一切的決定權還是在洛爵手上。
搖頭道:“不管是報仇也好,找引鯉樽也罷,一切以爵爺的意愿為主。現在,爵爺要去西國找鯉笙,那其他的,暫且不用想。事后,爵爺必然自有安排。就像在對陣永噬的時候一樣,爵爺早就已經運籌帷幄…”
“哎,你可真無聊。”
該是覺得犬火的一席話把戰火給撲滅了,狐若有些無趣的翻了個白眼,想到明天以后還要跟他單獨呆在一起,不免無語:“你也就是現在說的好聽,我就不信,等洛世奇的人找上門來,你們還能避而不戰不成?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們這足足聚集了五六個大妖怪的隊伍,還是洛爵領頭,卻不敢跟洛世奇打,那還不笑掉大牙?我可事先聲明,我受不了那種窩囊…”
“那種事(情qíng),等你確定要加入我們再說吧!”
犬火一盆冷水下去,懟的狐若還有一肚子的牢(騷sāo)愣是無處可發。
無奈的抖了抖肩膀,便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一直在角落不敢吭聲的八百段,見狐若被懟,惱羞離開,因為與云圖與犬火不熟,接連看到狐若給犬火說的一愣一愣的,自然更是不敢聲張。
默默咽了咽口水,便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
誰知,前腳剛邁步,就被鯉笙扯住了衣袖。
“小八,來,既然你也同意加入我們了,今晚跟我睡一間房可好?正好順便把鯉魂之事相告…”
八百段是真心給云圖的(熱rè)(情qíng)打敗了,且看他一副小孩子的天真嘴臉,不由得與家中的半妖們重合。’
剛要拒絕,可話到了嘴邊,越看云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越是拒絕不得。
隨后認命似的輕呼口氣,只好由了云圖的愿。
“好…”
可能上輩子欠了云圖什么吧?
八百段不免有這種想法。
云圖剛要拉著八百段走,卻在經過第五瞳的房間時,突然渾(身shēn)一哆嗦,又回頭看向犬火。
“你可想好怎么勸說第五瞳了?”
犬火抬頭看向云圖,眼神卻是迷茫。
云圖見他這樣,自然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第五瞳打照面。
也對,畢竟是第五瞳啊。
云圖那溜溜的眼珠子一轉,隨即用下巴點洛爵的房間,小聲道:“或許,玉兒能派上用場也說不準。”
提到玉兒,云圖也極為無奈,話音剛落下,又想到玉兒跟第五瞳逐漸的尷尬氣氛,立馬反悔似的揮手:“實在不行,你就求求試試。說不定,那家伙稍微心軟幾分,鯉笙的事就這么搪塞過去了…”
犬火輕呼口氣,“行了,這事交給我,你暫且不用擔心了。在行動之前,找機會跟八百段和狐若解釋清楚鯉魂之事,以后行動起來,心里面也好有個大概。”
云圖挑挑眉,也只能作罷,拉著八百段,便很快離開。
犬火這才站到了第五瞳的房間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面色不由得更加的(陰陰)沉。
以第五瞳的耳朵,他們的對話應該早就給他聽了去,可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不免反常。
嘆氣再嘆氣,呼吸在呼吸,犬火做好了一切被第五瞳冷漠以待的準備,敲響了聽到房門…
第五瞳出現在門口,一(身shēn)烏青色的長袍,半靠在門框上,面色為衣服所映,深沉而又鐵青的厲害。
這反應..
僅是看到他的臉,犬火就有些慌亂了。
第五瞳把玩著垂落在(胸胸)口的一縷頭發,眼神冷漠又輕佻:“洛爵不是醒了嗎?你不在他(身shēn)邊守著,來找我做什么?怎么,還怕我跑了不成?”
“放心,我答應小鯉魚會在她不在的時候關照你們,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不辭而別。”說到這里,突然話鋒一轉,語氣更加低沉:“不過,這也只是在洛爵醒來之前。”
“爵爺醒了。”犬火沒有拐彎抹角,反正也瞞不了他。
第五瞳反應很是平淡,“既然醒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在我去找小鯉魚之前,我可得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第五瞳剛要從門出去,卻被犬火擋住去路。
“你什么意思?”第五瞳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泛濫著危險的味道。
犬火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抬起臉,迎上第五瞳灼灼而又冷漠的綠瞳:“爵爺并不知道鯉笙跟著洛世奇走了。我希望你不要把實(情qíng)說出來…”
“你覺得可能嗎?”沒能犬火說完,第五瞳用氣場強勢推開犬火,人已經站在了門外。
泱泱綠瞳,冷光渙散,盯緊了犬火,漠然開口:“小鯉魚可是為了他才甘愿當人質,你現在卻打算瞞著那個最該知道實(情qíng)的男人?犬火,雖然護主之心可有,但你這么做,對得起小鯉魚為洛爵做出的犧牲?!”
犬火渾(身shēn)一僵,不由低下了頭:“爵爺的傷還未好,我擔心他知道鯉笙的(情qíng)況后會不顧一切前往救人使得傷上加傷,我這也是沒辦法…”
“所以,在你心中,小鯉魚的生死就無關緊要了是吧是這個意思吧?”第五瞳的聲音冰冷的像是地獄的冷風,只是聽聞,都起得一(身shēn)的雞皮疙瘩。
縱然犬火有一千張嘴,也無法為自己的自私而辯解什么。
深低的頭低的更深,拳頭握緊到,指甲已經嵌進(肉肉)里,劃出道道血痕。
第五瞳覺得很可笑,很想替鯉笙抱不平,可又覺得這一切又是那么自然。
滿腔憤怒,在念及鯉笙的犧牲時,縱然氣到手抖,可他又能說些什么?
一切都是鯉笙自愿的,誰也沒有求她,不是嗎?
握緊的拳頭還是松開,第五瞳揚起臉,尖削想下巴透漏著冰冷與無(情qíng),看著犬火,再看看洛爵的房間,終究還是放棄了。
“隨便你們吧!反正,我又從來沒對你么抱過什么希望。但是犬火我可警告你,若是小鯉魚有個三長兩短,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狠狠甩袖,在無限戾氣中,重重關上了房門!
犬火有些慶幸,第五瞳竟然妥協了。
雖然不知道他從暴怒到冷靜妥協經歷了什么心路歷程,但至少,鯉笙的事(情qíng)暫且被壓下來了。
本該放松的心(情qíng),卻又因為被第五瞳的坦言而讓犬火心上加了一把鎖,一把將鯉笙棄于不顧的大鎖。
無論怎么辯解,他的確都將鯉笙的安危擺在了洛爵之后…
“待事(情qíng)結束后,我定會向鯉笙請罪…”犬火看著第五瞳的房門,重重的說。
第五瞳立在門后,卻也只剩下冷漠的笑顏。
看著毫無掌紋的手心,而其中手掌上的一道傷疤卻是明顯的很,眼神中劃過一抹憂傷:“看吧,我怎么說的來著?你付出了所有,還是得不到認同…”
自言自語,聲聲慢。
翌(日rì)。
洛爵早早的就醒了,托淺玉兒連夜為他用治療結界的福,為劍氣所傷的內傷倒是平復了下來,只是心口仍舊郁積了一團淤氣卻怎么也化不了。
淺玉兒便說,那可能是洛爵在受到某種刺激后的心結,只要心結不解,那淤氣便不能化解。
洛爵當然知道為何會這樣,其中原因,不管淺玉兒怎么問,他就是不說。
直到一行人站在流冰(殿diàn)前,溪疊出來送行。
遠遠看著衣著光鮮的溪疊,如同踏著彩霞而來的優雅(身shēn)段,洛爵的臉色便又(陰陰)沉了下去。
這一反應,給淺玉兒看了去,給狐若看了去。
溪疊幾步上前,站在洛爵對面。
洛爵明明看見,卻別過臉去。
“好歹我也算幫助了你,難道不打算說聲謝謝?”溪疊笑著說,眉眼如畫。
洛爵(陰陰)沉著臉,完全不遮掩自己不耐煩之色,“你過來就是為了聽我說聲謝謝?看來你很閑啊!”
“你竟然…!”
后邊重筑剛要動火,卻被溪疊攔下。
溪疊自然知道洛爵何以這般態度,想到之前給他氣到吐血,任誰心(情qíng)也不會好。
可是,溪疊畢竟還有要跟洛爵打聽的事,也只能繼續和顏悅色:“我的目的你該清楚,難道還要我說出來?”
洛爵猛然抬頭,眼神中的戾氣更濃:“以你的神通廣大,想要找一個人并不難吧?”
“雖然不難,但直接問最有可能知道的你,豈不是更快?”溪疊絲毫都不退讓,淺淺如塵。
因此,洛爵才更加的上火,語調猛地就升上去了:“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是憑什么吧?”
對于溪疊想自信滿滿,洛爵固然是氣的,可又因為的確欠了他人(情qíng),這臉又不能直接撕破,不然就顯得他過河拆橋,忒不仗義。
一十幾年,沉默開來。
而兩人這無端端的一席沒頭沒尾的對話,倒是讓眾人一臉懵((逼逼)逼)起來。
好在,懵((逼逼)逼)只是一瞬,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的思維才慢慢跟上了兩人的步調。
這是在說鯉笙之事吧?
狐若饒有興趣的挑起了眉頭看,先不說洛爵與溪疊的針鋒相對,光是第五瞳那張一直波濤暗涌卻不得不隱藏殺氣的臉就夠他玩一年的了。
他越來越覺得,跟過來,真是太值了!
溪疊不想干耗著,又開口催促:“我也只是想幫忙而已,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洛爵,你明明明白這個道理,還要固執到什么時候?”
這么說,倒是成了洛爵不分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