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你((操cāo)cāo)心了,我自有辦法!再不讓開,我可就喊了…”挽虞邊說,將袖口往上一拉,妖嬈一笑,一手將發簪摘下,滿頭烏發傾泄而下。
在雷云發呆的剎那,當即一把抓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來人啊!有人非禮了!”
挽虞這么一嗓子喊出來,周圍的人頓時圍了過來。
“你這小伙子,這晴天朗(日rì)的,這是干什么呢!”
“小小年紀,竟然干這種事,還要不要臉了?”
原來朝域的人是這么好管閑事的嗎?
雷云還沒等反應,就被涌上來的一群男人給擠到了一旁,“我們是一起的…”
邊說邊伸手指了指挽虞,可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還在的人卻已經沒了蹤跡。
雷云:“…”
這…跑的也特快了吧!
人不見了雷云哪里還敢停留,推開面前擋路的人,就急忙左右尋找。
可長街人形晃動,就是不見挽虞,也真虧不懂仙靈之術的他能從他眼皮底下溜走。
“唉…呵呵,有意思~”
雷云不由得笑出聲,這一笑,倒讓旁邊的侍衛渾(身shēn)不自在:“嘞公子,公主不見了,你還能笑的出來?”
“我們只要去驚闕山,就能找到公主。”雷云看了侍衛一眼,又道:“我一人去即可,你呆在這里。”
話是如此,可侍衛還是擔心的:“我們出來的匆忙,未跟國主申請入山書,驚闕山乃是四大派之首,就算是雷公子也未必能…”
“你盡管等著就是。”雷云揮斷他,凝眉抬頭,看著千米高空之上,低聲道:“問題是,挽虞公主會用什么法子上去呢?”
若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就算他能去到驚闕山,也跟挽虞碰不到面。
“啊,對了!國主大人有各國承認的無條件通關令,只要公主拿著令牌到當地官府,不論是哪個國家都會滿足她的要求!別說是去驚闕山了,搞不好還會驚動朝域眾官…”侍衛想到這里的人以為是東雷音國主親臨,就越發的臉色慘白。
“我的姑(奶奶)(奶奶)啊,公主她不會真的拿了通關令吧!”而且怎么想,也肯定是她偷拿的,雷霆知道,肯定會被氣吐血。
說起通關令,四大國主之中,只有東雷音的國主雷霆不沾仙靈之界,乃是一個凡人。因此東雷音換代換的最為頻繁。
即使國主沒有可以靈力,但這也不影響東雷音在八荒中的國力排行。雖然不及南北二國,但因為有雷音山為依靠,放眼八荒也是無人敢欺。
為了提現雷霆的霸主地位,因此才有了這各國通用的通關令,也算是對東雷音的認可。
雷霆氣傲,這通關令自他接任國主以來還未用過就是。
雷云很無奈的嘆口氣:“原來還有這種東西啊…”所以說,只要挽虞提出前去驚闕山,朝域一定會從旁相助,驚闕山定然不會得罪東雷音。
這樣一來,就得看他如何去到驚闕山了。
“我知道了。你還是在這等著,我會想辦法進入驚闕山。”說罷,一揮袖,剛才收好的行囊又出現在手中。
打開一看,里面除了幾件男人的衣袍,還有一個繡著金龍刺繡的袋子,怎么看也是用來裝通關令的袋子。
侍衛當即掩面而泣:“公主啊公主,您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雷云拍拍他的肩膀,將行囊塞到他手里,捏指決,消失不見。
挽虞手持黑金色的通關令,不停拋擲了幾下,在不遠處的拐角眼看著雷云離開。
“哼,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去驚闕山!”一個轉(身shēn),輕快離去。
另一邊。
今天是鯉笙面壁期滿的(日rì)子,站在湖心亭上,看正舉目遠眺的猾欠。
猾欠倬一(身shēn)雪白的長袍,更襯的那張臉色白皙。回頭,看向鯉笙:“你已經步入大道中期,出去以后只要勤加鍛煉,大圓滿也就不難突破了…”
語氣格外的低沉,倒讓鯉笙有種會很長時間都看不到他的感覺。
“嗯,知道。為了早(日rì)拿回龍筋,讓你離開這里,我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呼…”
突然的嘆氣,笑了笑:“鯉笙啊,你要知道,在一個月時間里突破大道期,于常人而言這是不正常的。”
這是想說什么呢?
鯉笙急忙作揖:“前輩有話直說吧!”
猾欠只會在講大道理的時候才會喊她名字,一個月的相處,對他的脾氣和習慣也算是了解了些。
“呵呵,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給你幾句忠告…”猾欠抬頭看了看正在逐漸瓦解靈力的結界,知道折桂已經撤了約束力,很快鯉笙就得以出去。
在那之前,他還有不得不囑咐鯉笙的事。
鯉笙無奈一笑,“洗耳恭聽。”
“你本(性性)雖然純良,但卻有著讓人不可小覷的聰明勁。看似無害,但因心高氣傲又不知底線,一旦你自己到這世面上摸爬滾打,免不了要吃些虧。嚴重之時,可能還會搭上(性性)命…”
只是一個月而已,猾欠就看透了鯉笙(愛ài)惹麻煩的本(性性),說的倒是讓鯉笙無言以對。
嘛,畢竟她自己也察覺到了,總是惹麻煩這一點。
“如今世界,看似平和,其實暗下早已動((蕩蕩)蕩)不安。引鯉樽現世更是讓這團火越著越旺,再不下些時(日rì),早已按耐不住的群雄必然為了奪寶而引發大亂。這種時候,你(身shēn)在江湖,決計不能太傻太天真,更是切忌自以為是。”
“前輩,我的確惹麻煩是一流,但那些麻煩向來不是我主動去找的茬啊…”鯉笙急忙道,在這種世界,她更想過的平穩,怎么能主動找茬?
這說的肯定不是她。
“這不是主不主動的問題,而是你如何回避問題。”猾欠可是過來人,“所以,我是要你多長個心眼,不要仗著自己大道期的修為,就正面迎接各種麻煩。你要學會低調,絕不能表現出碾壓旁人的聰明和力量。不然,只會招致災禍。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鯉笙不傻,當然也是聰明的。
猾欠的意思,她理解很透徹。其實,仔細看的話,自從進入八荒,她走的就是這種路線。
以前為了騙人而學習的變動之法,已經很深刻的融入了她的思維,當然也隨時都能進入狀態。
鯉笙點點頭,呵呵一笑:“前輩的意思我明白,所謂的回避麻煩的方法,不就是表面上要做人畜無害的傻丫頭,可肚子里卻是洞悉一切(套tào)路的智慧,揣著明白裝糊涂唄?”
猾欠點頭,“不止如此。修為再高,人不犯你,絕不犯人。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險惡的八荒一路暢行。”
說白了,這種裝傻的法子對鯉笙來說一點都不難,可現在她的修為已經突破大道,要真繼續裝傻充楞也不像她的作風。
沒本事的時候需要忍氣吞聲,但有了本錢就是要大肆揮霍的嘛!
那樣,人生才有意思。
但她不能對猾欠這么說,也就笑著答應:“是,我一定低調。”
“嗯,那就好。我也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言下之意,只有鯉笙好好的,他的龍筋才有可能拿回來。
說罷,一揮袖,立馬重新變回了巨大的白龍,回歸到了湖面之上,被云霧籠罩住大半龍(身shēn),龍須擺動,又沖鯉笙道:“還有,龍琊之事,你一定不要插手。”
又提到龍琊。敢(情qíng)猾欠認定鯉笙一定會插手似的,說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鯉笙趕忙擺手:“不會,不會,我才沒那閑心去管旁人的事。”
至少現在是沒有心(情qíng),以后誰知道呢?
猾欠聞言,龍尾一甩,便扎進了湖里,在水下游動幾分,但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結界徹底散去,鯉笙一抬頭就看到在結界外等候的天羽月跟鬼夜明,以及一旁的洛爵跟犬火,卻不見淺玉兒。
一見到鯉笙,天羽月嗖的一下就跑了過來,不等鯉笙反應,抓著她的胳膊就開始晃:“小鯉,我可想死你了!”
張開手,就將人整個抱在了懷里,簡直是剛得到玩具的小孩子,笑成了花。
鬼夜明隨后跟著過來,沖被抱的差點喘不過氣的鯉笙笑道:“這一個月,羽毛天天念叨你的事,如今見到你,他肯定高興瘋了…”說著,又像是想到什么,趕緊接著道:“我也很掛念你。”
這后加的一句可是紅著臉說的。
鯉笙好不容易推開天羽月,淡淡的一笑,“你們還好吧?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一切照常!”天羽月搶著道,這一雙手也是不得閑,又摸向鯉笙散落的長發,“哎?小鯉,你頭發是不是長了?”
不僅是頭發,仔細看的話,貌似整個人跟拔高了一樣,連氣場都變得更加凌厲了。
“鯉笙,你修為是不是也精進了許多?站在你(身shēn)邊,總感覺很危險吶…”鬼夜明也察覺到異常,仔細觀察了下,“你這一個月做什么了?”
“嗯,我現在是大道中期了。”鯉笙倒也不隱瞞,邊說邊收斂了外放的氣息,刻意調整到人畜無害的化靈期的氣場。
而氣場的改變,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不(禁jìn)鬼夜明,連后頭因為洛爵沒有動作而遲遲不敢上前的犬火都能感覺到波動。
“的確是大道期的感覺…爵爺,鯉笙的修為怎么會成長的這么快?”犬火極為納悶的問洛爵,著實想不明白。
就算是洛爵,這一個月勤加修煉,也還在化靈后期徘徊,始終無法沖破化靈大圓滿。
怎么反倒是在面壁思過的人先行一步沖破了大道中期呢?
洛爵方才就很介意了,鯉笙不止修為變高了,甚至連那張總是(春chūn)風滿面的笑臉也變了。與思過之前,
簡直判若兩人。
哪里還管什么兩人之間的芥蒂,趕忙走到了鯉笙(身shēn)前,漫過天羽月,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你怎么回事?”
“什么?”鯉笙一愣。
“你怎么回事?”不等洛爵開口,天羽月又把鯉笙拉了回去,更是反問道。
洛爵不悅的皺眉頭:“我跟她說話,你不要插嘴。”
“我插嘴怎么了?嘴長在我(身shēn)上,你連我說話都能管不成?”鯉笙不在的這一個月,天羽月沒少找洛爵的茬。
“羽毛,你先閃開。”鯉笙急忙拉開他,重新站到了洛爵對面。
這一個月,關于洛爵,她已經看開了許多,即使面對面,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小鹿亂撞了。
“小鯉,你都要跟他散伙了,還有什么要說的?”
“哎,人也見到了,你快跟我過來!”鬼夜明拽住天羽月,急忙就往旁邊讓路。
“鬼鬼,你到底跟誰一伙?你拉錯人了吧!”
“羽毛,你有完沒完?”犬火也急忙勸道。
兩人一面站一個,天羽月想要動彈都不行,簡直氣到癲狂:“你們一個個的煩死了啊!!!”
鯉笙無奈的笑笑,看向洛爵的眼神越發的從容淡定,笑著開口:“你想跟我說什么?”
看吧,眉眼間的風姿,果然不像她以前那般雀躍不止了。
洛爵張了張嘴,想要問,但又在開口的瞬間,換了問題:“明天我們會到神劍冢選擇佩劍,你會去吧?”
神劍冢啊?
這個名字鯉笙并不陌生,隨后就想到了東方令,“東方令呢?怎么不見他?”按照他的尿(性性),應該跟天羽月一樣,在她出來之前,顛顛的過來才對。
“他跟玉兒一起出任務了。”洛爵冷漠的回答。
“出任務?還是跟玉兒一起?”這怎么看都是奇怪的組合吧?
鯉笙更是笑到嘴角抽搐:“是什么任務需要那兩人一起?”
“不光他們兩人,還有別人,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幾個。”洛爵依然淡漠,聲音不輕不重,表現的了無生機:“在你開始閉關的第五天,驚闕山上便發生了大事件。玉兒和一眾懂得治療之術的弟子破例出了苦學(殿diàn),前往山內相助,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奚生跟折桂呢?”
“他們也去了。”
“兩人都去了?”所以折桂才沒有出現在這里啊:“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需要苦學(殿diàn)的弟子幫忙啊?”
鯉笙極為不解,剛說完,折桂跟奚生出現在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