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快樂(▽)么么噠~(3)☆
然而溪疊卻連看都不看這些美女,就好像傾城女色于他而言是空氣一般,只是淡定的看她們放下糕點酒水,隨后看向他。
“狐若樓主,不瞞你說,我這次是一個人前來,目的只有一個…”
“先讓我猜猜你為何一個人前來如何?”好像狐若很喜歡猜東西。
溪疊無語啊,但畢竟是求事于人,也只能笑著點頭:“好啊。那就猜猜看吧!”
狐若拿起一塊桂花糕,捏在手中,制成淺紫色的菱形糕點與那只蔥蔥玉手相襯,更顯精致:“并不是你想一個人前來,而是你所處的(情qíng)況((逼逼)逼)得你不得已一個人來。”
溪疊一愣。
說的不假,他的確有言不由衷的理由。
狐若又繼續往下說,“而你為何((逼逼)逼)不得已,這還得從你去找那玨玨幻都的青玨色說起吧!”
不愧是風月樓的樓主,連這種事都摸得清楚,溪疊也只能佩服的點頭:“樓主果真厲害,連這一點都看透了。”
“我厲害的還不止這一點。”狐若極其自戀的夸著自己,咬下一口糕點,微抿嘴唇,將剩下的半塊隨手丟到了一旁的一個籠子中。
往那一看,足有一米高的黑鋼籠子中竟然豢養著一頭長著三條尾巴的白犬,每條尾巴白絨翻飛,尾端長著一顆六菱形的寶石體,而白犬的腦袋上方也有一塊圓妖斑,黑色的眼睛像是黑洞,令人印象深刻。它正((舔添)添)舐著狐若扔下的糕點,喉嚨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是霸天犬,傳聞已經從八荒滅絕,沒想到能在這里,在籠子中發現一條活的 溪疊收回視線,笑了笑:“我知道樓主見多識廣,但與些話還是不要說的那么清楚的好。”
狐若輕笑出聲:“呵,那青玨色還能殺過來是怎樣?我說溪疊,你可是北流冰的國主,說出這話可真是讓人驚訝呀!”
換言之,該是國主就該出口成狂,誰也不顧唄?
溪疊的風格自然不是這般,笑了笑,“為人還是低調的好一些。”
“那我跟你可能(性性)格不合,我這人吶,就是喜歡高調!”
說罷,狐若一揮袖,蔥白般的之間便出現了兩枚雕刻成狐面一樣的戒指,狐眼位置還鑲嵌著兩顆極小的藍寶石,隨著燈火搖曳,散發出幽亮的光彩。
“先不說別的,我這里可是風月樓。葡萄美酒夜光杯,美女琵琶笙歌吹,一般不拿出個萬兩銀錢是不(允yǔn)許參觀我家黎生的舞姿的。但念你是北流冰的國主,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
說到黎生,狐若愣了愣,腦海中頓時蹦出一個鮮活的容顏。恰似驕陽卻更像皓月,心頭‘簌’的一下,連眼神都亮了。
雖然他不自知,但一旁的狐若看的分明,他那眼神多好使,一下子就辨別出來這是動(情qíng)的眼神,頓時輕笑出聲:“溪疊,你最近是不是犯了桃花?”
“嗯?”溪疊再次一愣,卻不明白他的意思。
“沒事。算了。也是,怎么可能啊?”狐若看他一臉呆萌,嘟囔幾句,就當是自己看錯了。
整理好衣袖,起(身shēn)就往外走:“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黎生的舞姿…”
溪疊對歌舞升平其實沒多少興趣,就算是北流冰的建國慶典,也沒見他安排過幾回歌舞。
但人在屋檐下,狐若好意讓他去欣賞,要是說別的,就太不識抬舉了。
再說。聽到黎生的名字,溪疊也下意識的想要去看看這黎生到底是如何一位女子,是否與自己認識的那鬼靈精怪的鯉笙有半分的相同。
笑著點頭,兩人便出了珠簾。
剛步入過道,迎面就走來幾位穿著不凡的男子,手里把玩著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笑的意氣風發。
狐若回頭沖溪疊道:“你若是不怕被你們北流冰的人認出來,就這么走下去。”
話畢,回頭,倒是又用那羽罩遮住了半只眼睛。溪疊笑了笑,并不擔心一揮手,臉上便又多了一層遮面黑紗。
可即使是將那俊俏的臉蛋遮住,僅憑那勾魂的一對眸眼也可顏傾天下。
“你是第一次來我這風月樓吧?”狐若順著環形的樓梯而下,伸手指了指大廳的燈紅酒綠,“我可先說好了。就算你看到你們北流冰的人也不要多管閑事,在我這里,只要付了足夠玩樂的銀兩,他們就是天。”
意思就是不管看到什么都閉上眼睛。
溪疊沒吭聲,視線早已經被越發糜爛的奢華場景捕捉。
該怎么說?
他大概知道了為何風月樓會成為八荒第一樓,這里簇擁了太多的琳瑯滿目,但凡進來之人,幾乎都是達官顯貴…
“呼…”溪疊長嘆口氣,也不說話。
剛從環形樓梯上下來,全場突然安靜下來。
順著僅剩的火光看去,只見在正對面半空之上,一個女子正從空中緩緩而降,可見周(身shēn)縈繞幾圈紅芒,正好與那(身shēn)鮮艷的紅相襯,更顯那張畫了妖艷濃妝的(嬌交)容越發的俏麗。
媚眼帶笑,紅唇笑挑,比游蛇還要靈活的小蠻腰在空中舞弄出令人眼花的高難度動作,在下降到地上的圓臺上后,正好下腰仰望向溪疊方向。
那魅惑的眼神不知道是看向狐若還是溪疊,紅瞳(誘yòu)惑,飽含風(情qíng)。
狐若回頭沖溪疊笑道:“看到了沒?這就是我家頭牌黎生…”話說到一半,才發現溪疊根本就沒在看,而是看向了最遠幾桌正在對飲的皇族子弟。
啊,真是不湊巧,那正是北流冰的某些位官員子弟。
溪疊當然不可能記得所有官員的孩子,但卻因為幾人(身shēn)上穿著的金絲鍛錦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北流冰之人。
金絲鍛錦是北流冰特產,只有皇親國戚和官品二品以上方可穿戴。
這里還真有他們北流冰的人…
“不用看了,不僅有,還不少。”狐若看穿他的想法,擋在了他(身shēn)前,正好擋住了那些人:“就算看到了也要裝作看不到,這是我們說好的。若是做不到,那請原路返回。我狐若可不伺候。”
一句不伺候,溪疊縱然心中有火也不能發出來。
忍了忍,憋出笑容來:“我沒想著做什么。”不對,就算做,也要回到北流冰再說!
“那就好。”狐若開心一笑,沖從臺上下來的黎生招了招手。
溪疊剛要走,卻被狐若拽住:“你要去哪里?沒看到我家美女過來了?”
“…”溪疊尷尬一笑,只好又停下腳步,轉臉看向正笑意盈盈走過來的黎生。
鯉笙跟黎生,也只是發音相同,而不論長相。(身shēn)段還是給人的感覺,面前漂亮的像是妖精一般的女人,啊,的確是妖精,一只狐妖來著。
黎生先是拜見狐若,而后又看向溪疊。
狐若伸手一指溪疊,“我的貴客。”
“啊,那可真是怠慢了。”黎生含笑間,幾步上前,已經站到了溪疊(身shēn)側,作勢就要去拉他的衣服:“不知道公子有沒有什么想聽想看的曲…”
“不用了。”不等她伸過手來,溪疊就躲開了,儼然對貌美的黎生沒有任何興趣。
狐若又使了使眼神,黎生便又繼續往前貼:“公子,今天是第一次來我們風月樓吧?別樣的拘謹呢!”
“狐若,歌舞欣賞完了,我們也該談正事了吧!”溪疊并不擅長對付女人,廢話不多說,只能明挑。
固然他知道這樣會惹得狐若不舒服,可比起被黎生(身shēn)上的香料味熏死,他更想來個痛快的。
黎生向來認為天下所有人都為她的眉毛傾倒,沒想到在溪疊面前向來自以為傲的的美貌竟然完全不起 作用,頓時柳眉一皺,“這位公子,黎生我都主動開口了,拒絕的這么明顯實在并非君子所為吧?”上前一步,又(欲yù)拉扯溪疊。
這一次,溪疊沒有躲開,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胳膊。
狐若并未制止,好像很好玩似的在旁邊看(熱rè)鬧。
“不知道公子是哪里的皇親國戚…”
“啪!”
黎生的手剛要摸上溪疊的(胸胸)口,卻被溪疊一手扯住。
“狐若,應該可以了吧?”語氣不由得加重。
狐若一看就知道這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差不多也知道了溪疊到底是個多么嚴重的木頭疙瘩。
趕緊沖黎生道:“他可是北流冰的國主,不得無禮,還不放開!”
“呀?國主啊?”黎生應該是故作驚訝,畢竟她笑的那么燦爛一看就是刻意的:“真的是溪疊本人嗎?哎呦,這到底是刮了什么風,竟然能把溪疊國主給刮過來?那黎生我更要…”
“不用了。”未等她說完,溪疊已經受夠了這一出一出的戲,擺擺手,邁步就往樓上走。
“哎,您去哪呀?真不聽個曲…”
“好了。再說下去,他怕是要煩了。”
其實已經煩了,但表現的不是很明顯罷了。
狐若急忙攔下(欲yù)跟上去的黎生,笑的眼睛直發亮,倒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安生點,少惹乎他吧!”
黎生聳聳肩,只好道:“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怎么,他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不過,真不愧是傳聞中的男人,遮著臉的顏值都讓人為之驚嘆啊真是俊俏!”
黎生平(日rì)看多了狐男那魅惑之像,眼光自然也是刁的。可卻對溪疊百般獻媚,自然也是相中了溪疊千百年不出的‘美貌’。
說罷,盈盈揮袖,笑的花枝亂顫。
“他還有我好看?”狐若指了指自己,還偏要比。
“…”黎生只是笑笑,也不回答這個問題,揮袖離開。
對這沉默的回答,狐若也不尷尬,反倒道:“看來你是默認了我的美貌啊!哈哈!有眼光!”
此言也就是笑笑,他并未多在乎表皮這點。
回到樓上,溪疊正自己為自己添茶,氣定神閑,剛才的煩躁已經消失不見。
這調節(情qíng)緒的本事也太厲害了。
狐若信步走過去,并未坐下,而是取下左手拇指上的狐貍戒指,放到了面前桌上:“說吧,所為何事”
突然痛快起來,跟作弄夠了溪疊也有關系。
溪疊啄飲一口,輕呼了口氣:“要不要樓主也來猜猜?”
“有意思嗎?”狐若極為無語,這紅塵俗事千千萬,他哪里能猜的出來?
“剛才不是很有意思嗎?”
這個溪疊,非要懟回來是吧!
只好笑笑:“看你說的…”拍拍溪疊的肩膀,轉個圈,“別這樣小氣,你可是一國之主。”
“所以我才沒有計較不是?”
說著不計較,但眼神卻能夠殺人。
狐若趕緊轉移這個話題,回到剛才的話題道:“你是為了引鯉樽吧?你去找青玨色,能問的也就是引鯉樽。怎么,那只老孔雀什么都沒有告訴你,就把你發送到我這里來了?”
“既然話都說開了,我也不隱瞞什么。的確是青玨都主讓我到這里來找你詢問無棱圖…”
“無棱圖?”聽到無棱圖,狐若一愣:“你是來問無棱圖的?”他竟然不信。
“正是。不然樓主以為我是為何而來?”溪疊笑了笑。
說到無棱圖,狐若的表(情qíng)可就不那么輕松了。
坐到方榻上,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邊,卻沒有吃的打算。
晃了幾圈,又重新放到碟子里:“青玨色是怎么說的?他可有給過你什么東西?”
提到青玨色給的東西,溪疊自然想到了狐面紫玉,急忙從袖口中掏出,放到桌上。
盈盈狐貍玉,翩翩生紫煙,正是形容這狐面紫玉的最佳詞匯。
“這…”溪疊將狐面紫玉往前一推,“樓主應該知道這是什么?”
看到狐面紫玉,狐若的眼神更亮,抬手一揮,將狐面紫玉收在手中,拿起來把玩觀看幾下,用指頭夾著治愈,輕輕詠誦幾句,聽不清他到底說的什么。
“嗖”
但見紫玉之上突然慢慢龜裂,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繭而出一樣,散發著紫光。
定睛一看,在那紫光之后,一只長著兩條尾巴的紫色小狐貍慢慢成形,小巧玲瓏的(身shēn)體在那不點大的紫玉中更顯袖珍。
“這是小紫。”狐若跟溪疊介紹道。
溪疊先是一愣,但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啊…它跟你是什么關系?”莫非是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