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是該心平氣和的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嗎?
人吧,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危險越會被麻痹神經,反而麻Щщш..lā
鯉笙左右環視一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前跟她說話男人的關系,從那一刻周圍的一切靜止了,安靜的有些可怕。
“如何?不想說些什么嗎?”那無臉男人又開口,聲音里面越發的蒼涼。
說些什么?
鯉笙輕呼口氣,這敢(情qíng)是想讓她發表意見唄?
“大哥,你在跟我說話吧?”什么十萬年啊,什么這樣對她最好…
那人卻不語,還在看她嗎?因為沒有臉,看不出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算你說再多也沒用。我說大哥,能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我怎么才能從這里出去?”鯉笙聳聳肩,也很無奈。
“你忘了,不知道是肯定的。無礙,這樣才是最好的。”那無臉男一副甚是關心她的樣子,可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這一點令人極為的不爽。
“你能不拐彎抹角的說話嗎?說人話!”
“你這脾氣倒是變了不少。明明以前要更加的…”
更加的?
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了,。
啊,好上火!
鯉笙見他沒什么害處,幾步就走到了他面前,看著那明顯要高出她一尺的男人的臉,不悅的道:“我要出去。”
“你本就不在其中,何來出去一說?”
“…放(屁pì)!你看看周圍!這怎么看也是我被困在這里了吧!少廢話!快放我出去!”鯉笙簡直要被這故弄玄虛的男人弄瘋:“突然把我弄到這里來你有什么目的?看你人模人樣,但卻不是個好東西吧?不然怎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男人又沉默了。
而同一時刻,周圍靜止的一切又開始運作,那些人啊鳥啊狗啊山啊水啊什么的,慢慢的浮現出原來的顏色。
所有的人都慢慢浮現出原來的臉,眼睛鼻子嘴巴…一一現出真面目。
“啊,那是…”
鯉笙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shēn)影,剛要去追,(身shēn)后的男人突然一把拉住了她!
“你…!!!”
猛然回頭,剛要說些什么,可完全被那個男人的臉嚇到了!
怎么會…
“你是…”第五瞳?
那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反應,突然笑了起來,深海色烏黑的瞳孔隱藏著冰冷的寒意:“怎么?你想起來了?”
“你真的是第五瞳?”照她這么說的話,莫非他…
對方的沉默讓人害怕。
鯉笙急急甩開那只炙(熱rè)的手,連連退了好幾步,“砰”的一下撞到了(身shēn)后之物。
回頭,卻發現是另外一個第五瞳,且比那個男人還要像,個子沒有那么高,瞳孔色跟第五瞳是一樣的綠色。
不對,哪里很不對…
“這是假的吧!”鯉笙急忙又往一邊跑,不管這是夢境或是現實,第五瞳會出現在這里絕對的不正常。
可最開始的那個男人卻瞬間出現在她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用那張與第五瞳甚是相似的臉,極為嚴肅的道:“不要再來這里了。”
所以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記住,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未必全部都是假的。真假在你心中。走吧!”
“走…?!”
剛要問他那些話到底什么意思,可卻被他一把推到了不遠處的湖里面!
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條湖啊!她不會游泳好不好!
掙扎不及,那炙(熱rè)的湖水像是有引力,把她整個往下吸。
“救命!唔嗯!”一張嘴,水鉆進嘴里,但沒有嗆到的感覺,反而入水經過喉嚨時特別的舒服,好像喝了一口糖水,一咽下去,整個腦子嗡嗡的響,耳邊傳來類似于火車鳴笛的聲音。
“啊…”
鯉笙受不了那個聲音,在水中像嬰兒一樣蜷縮著捂上了耳朵。
不經意的睜眼,透過澄明的湖水,卻看到那個“類似第五瞳”正低頭往下看他,緩緩伸出手,,用第五瞳的臉,淺淺的笑,可眼神卻那么憂傷。
為什么那么看著我呢?就好像…
“這一次不要后悔了…”
他并未說話,但清晰的聲音傳入耳中。
“喂,你說清楚!啊!咳咳!”
掙扎著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可突然加速了往下沉,所有的一切突然再次陷入黑暗。
“錚楞楞~叮鈴鈴~”
爛七八糟的聲音一起涌入腦中,心里有好多的疑問要問,可腦子一疼,再睜開眼睛時,滿是疑惑的眼神突然釋然了。
隨著突然上浮的湖水,她也跟著浮了上去。一出水面,那些人都不見了。鯉笙左右看了看,仿佛置(身shēn)在巨大的湖心之中,周圍全是霧氣。
“我怎么了?這是在哪?”她并未奇怪為何不會游泳的她竟然沒有往下沉,對現在的狀況一臉的懵((逼逼)逼)。
“我剛才…嗯…”
仔細一想她剛才不是跟司雪衣打著來嘛!怎么一回過神就掉湖里了?
怎么想也想不透,索(性性)不去想,拍打著水面打算往岸上游,反正這湖水有古怪,她算是摸清楚了,因此也就不擔心會沉下去了。
“小妖怪!”
滿是霧氣的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喊,很明顯是洛爵的聲音。
鯉笙上下左右看:“九哀!九哀!你在哪里!我在這里啊!”
可是卻看不到洛爵的(身shēn)影。
“醒過來!”
洛爵的聲音再次響起,“九哀!”
可怎么光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這里到底是哪里?九哀在哪里?
“醒過來是什么意思?你別嚇我啊!”她到底怎么了?
“只要你醒過來,就算天崩地裂我也絕不會與你分開…我以洛九哀之名起誓!”
再次傳過來的聲音很淡,但卻像一顆落雷在鯉笙心間炸開了花,頓時目瞪口呆。
“什,什么!”那個洛九哀說了什么?“九哀他說只要我醒過來就…永遠跟我在一起?真的?”
不對(,不可能。
洛爵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他那么(禁jìn)(欲yù)的一個冰山王爺…這肯定又是假的。
“這是司雪衣的詭計,這肯定都是幻覺。對,肯定都是…”明明嘴上這么說,可嘴唇卻止不住的顫抖:“若是真的呢?九哀他真的想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呢?那我…”
要醒來嗎?怎么醒來?只要眼睛一閉,一睜,就可以看到li洛爵了?
“九哀!等著我!我馬上就去找你!”鯉笙趕緊閉上眼睛,迫不及待的好像一只饑渴的貓(咪mī),期待著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洛爵的臉。
可是,事(情qíng)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
滿懷期待的睜開眼睛后,看到的依然是漫漫湖水,哪里有洛爵的臉?
鯉笙不免失望,再閉眼再睜眼,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九哀!你在哪里!!”怎么看不到人?而洛爵的聲音也消失了。
鯉笙急忙劃動手臂往自認為的岸邊游,雖然不會游泳,但在這詭異的湖中,使勁的將雙臂擺動還是很有效果的。
“管你是不是真的,洛九哀,我要是回去后你不承認剛才的話,就絕對讓你好看!”
“所以…快點喊醒我啊!!”
“咔嚓!”
隨著鯉笙震天動地的一聲怒吼,濃郁的霧氣猛然散去,同時落下一道與白色極為相駁的黑色閃電,霎時將天空劈出了一道口子,外面清晰可見洛爵的(身shēn)影以及其后的犬火等人。
“九哀!”鯉笙一見,急忙卯足了勁往那口子游,“我來了,九哀,我來了!”
如果這不是夢的話,無論如何也要抓到洛爵的手!
當她終于游到了那口子前,看著洛爵的臉盡在咫尺,看他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金色的瞳閃爍著溫柔的光,突然的,好想哭!
“嘩啦啦~”
用上最后的力氣,手穿過那道口子,一把抓住了洛爵的手!
“九哀!”
洛爵原本只是想給她蓋一下被子,沒想到她會突然抓住自己的手,真的被嚇了一跳!
瞪眼看著閉著眼睛,但緊緊抓住自己手的鯉笙驚訝未及,洛爵急忙沖一旁的淺玉兒喊:“玉兒!快過來看看!”
難得聽到洛爵激動到顫抖的聲音,淺玉兒先是一愣,發現是鯉笙醒來,急忙上前:“我來看看,爵爺您先讓開。”洛爵急忙閃到一旁,而聞聲過來的天羽月和犬火也急忙抬起頭看向鯉笙。
“小鯉醒了嗎!她沒事了吧!”
天羽月尤其猴急,剛要往前湊被鬼夜明一把扯住:“先讓玉兒給看一下,你猴急什么!”
“就是,鯉笙肯定會沒事的。這都幾天了,也該醒了。”犬火也跟著道。
“就是因為已經過了好幾天她還不見醒來才擔心好吧!別攔我,我要看看!”
“別鬧!讓掌門師尊知道你在這里鬧的話是會被趕出去的!”
“快攔住他!快!”
幾個人不一會兒就糾纏在了一起,簡直鬧騰的不要不要的。
洛爵的手依然也鯉笙緊緊抓著,用力到她的手背都開始發紅。
“你們幾個不要吵了。”被幾個人鬧的更加心煩,洛爵厲聲道:“再吵鬧就都出去!”
剛說完,百步瑯從外邊過來,站在門口,看著扭在一起的幾人,白眉不由得皺起:“這是在做什么?”
幾人一看他竟然這么快就過來了,趕緊松開了各自站好,就連犬火都乖乖的站到了一旁,可見百步瑯的威嚴。
天羽月倒是跟鯉笙有些相似,絲毫不為百步瑯所懼:“小鯉醒了,他們都攔著我!”
“既然醒了,你又何以急著看?”百步瑯低聲道,徑自進了屋子,漫過幾人,走到(床床)邊。
看著正在給鯉笙切脈的淺玉兒一眼,聲音倒是極為鎮定:“如何?”
淺玉兒放下鯉笙的手,秀眉皺起,甚是奇怪道:“從脈象來看已經沒事了。但…為何不醒過來就不知為何了。”
這幾(日rì),鯉笙的脈象說沒就沒,極為詭異,而嘴角的那朵黑靈花也早已凋零,按道理早就該醒過來,誰都沒想到她竟然一睡睡了七天!
那(日rì)靈闕會,她沒有醒,大會又不能因為她而停止。百步瑯將她用傳送陣送回中闕峰,夏曉月跟著一起返回。
送走她之后,大會繼續。
接著就是犬火與灸馳的比試。
怎么說,可能是因為擔心洛爵,犬火沒有用心比,處處都是破綻,僅用了十多招就匆匆結束了比試,自愿敗下陣去。
灸馳也是窩火,犬火有沒有用心他自是最清楚,就算贏也不光彩,因此臉拉的老長,再次跟犬火結下了解不開的梁子。
淺玉兒與烏沓的比試很快就結束了,烏沓無心比賽,淺玉兒一招制勝,但根本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值得一提,天羽月根本連比賽都沒有參加,直接棄賽,死活跟著夏曉月要去中闕峰。
中闕峰一般不讓其他弟子入內,但百步瑯又拗不過他的哭天喊地,只好放行,且一開始就明確表示不能鬧事,否則一律驅除。
天羽月隨后就(屁pì)顛著跟著去了。
鯉笙之事浪費了不少時間,因此到了洛爵與莫非辭的比試時,已經(日rì)落西斜。
兩人站在最中間的比試臺上,落(日rì)余暉灑照在兩人(身shēn)上,折(射射)出好看的光彩。
莫非辭看著洛爵,洛爵面無表(情qíng),不管是鯉笙離開或者是犬火輸掉比賽,他都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淡定又過于冷漠。
“莫師兄!要他好看!”驚云峰的一眾弟子還未開始就給莫非辭加油,搞得他甚是尷尬。
說什么給洛爵好看,會不會說話?沒看到百步瑯在這里看著么?
莫非辭回頭看了同門師弟一眼,臉上明顯就是這段話的表(情qíng),但一心支持他的師弟們貌似沒理解他的意思,一看他回頭,還以為是嫌他們加油的聲音小了,藍關立馬帶頭又開始喊起來。
“莫師兄必勝!必勝!”
莫非辭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這些人…
“洛師叔,準備好了嗎?”動手之前先過問,他倒是極為懂禮數。
洛爵點點頭,還是那般風淡云輕,也不說話,眼神如若死水,毫無波瀾。
莫非辭:“…”
第一次見洛爵這般表(情qíng),但百步瑯在看,六峰掌座在看,他爹莫驚云也在看,可不能因為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就亂打鼓,會分神對比試不利的。
“還請師叔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