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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紫為她看的心中一緊,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沒有,跟玉兒沒關系。玉兒你什么錯都沒有。”錯的是天意。
淺玉兒注定跟洛爵是一路人,剛才淺玉兒阻止了要發火的洛爵就是證據,她簡直是為洛爵而生…
淺紫明知道天意不可違,可又如何能將勝似心頭(肉肉)的妹妹,交到一個必然要歷盡生死的男人手中呢?
淺玉兒看不懂她眼神中的深意,知道她并非生自己的氣后,又看向洛爵消失的地方:“可是姐姐,洛九哀…是怎么回事?黑洞雖然也是一處夢境,可黑色卻代表絕望…”
絕望?
犬火詫異:“這是什么意思?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爵爺不會有危險吧!”
“那只是個夢罷了。”一個讓入夢人會知道一切的夢。
淺紫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不停溫柔的撫摸著淺玉兒的發,白色的眸越發的柔和。
若是洛九哀能夠在知曉一切后,仍然不悔初心的從夢里出來,那她該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玉兒,你要好好記住姐姐一句話。”
淺玉兒少見的聽到淺紫露出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卻甜甜的笑道:“姐姐盡管說,只要是玉兒能做到的,玉兒一定不會忘記姐姐教導。”
“…玉兒真的越來越懂事了,不得不承認你已經三萬歲了。”
“呵呵,可在姐姐眼中玉兒仍然是個孩子。姐姐你也該適時的讓我下山歷練一番了。聽聞巫山外,有好多我們山上沒有的東西,真想出去看看啊…”淺玉兒撒(嬌交)般的隨口一說,露出一副向往的樣子,白色的瞳孔像鏡子一般閃閃發亮。
淺紫聽了這話,心頭的(肉肉)越發絞痛的厲害,摸著淺玉兒的手,顫抖著停了下。
這一細微的動作,并沒有逃過一直在觀察著二人的犬火。
看她這般(欲yù)言又止,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自然好奇。
“玉兒啊…姐姐著實對不起你…”
“恩?姐姐你哪里對不起玉兒了,分明是玉兒一直以來都太任(性性),總是跟你提各種無理要求。呵呵,是玉兒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才對,這三萬年來,代替爹爹阿娘照顧玉兒,真是辛苦你了…”淺玉兒還是那般撒(嬌交),親昵的將小腦袋放到了淺紫(胸胸)口,笑的別提有多滿足。
淺紫顫抖著唇角,一雙白眸盡是傷感,抬頭與犬火四目相對,倒是更加筆直的看著他,好像要跟他說什么似的:“玉兒,你且記住了。不管將來你走到了哪里,巫山永遠是你的避風港。”
“嗯?”淺玉兒愣了愣:“姐姐,你說…’
“不管是被人欺負了,不高興了,膩煩了…姐姐永遠在巫山等你。你要記住,巫山才是你的家,這里有最(愛ài)你的家人。千萬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犯傻,知道嗎?”
話說到這里,淺玉兒總算明白了淺紫的反常。
她離開淺紫的懷抱,用一副好像犯了錯的表(情qíng)看著她,想笑卻看起來更像哭:“姐姐,玉兒到底做錯什么了?你不想要玉兒了?你說啊?玉兒…”
淺紫將著急的淺玉兒緩緩拉入懷里,比方才還要直視犬火的眼睛:“玉兒沒有錯,錯的是那些需要你的人。玉兒記住姐姐的話。千萬別忘了。”
犬火:“…”
怎么聽著好像是他的錯似的?這話莫非是跟他說的?到底什么意思?
“啪啦”
突然,方才洛爵消失的地方,那黑洞又再次出現。距離關上不過一盞茶時間罷了。
黑漆漆的洞口逐漸擴大,而洛爵的(身shēn)影隨后出現。
不知為何,明明只有一會兒時間,再看到洛爵,卻能感覺他好像成熟了百年似的,眉宇間的孤傲收斂了不少,可眸眼間的深邃卻不止多了幾分。
犬火急忙上前,看著站在黑洞門口,目光灼灼的盯視著后方淺紫的洛爵,愣是沒敢開口喊他。
是錯覺嗎?爵爺好像長高了…
“你該看到了吧?”淺紫正視那雙金眸,眉間清冷無限。
洛爵沒有回答,邁步從黑洞而出,緩緩一跳,便像輕盈的落羽悠然落在犬火(身shēn)前,看的犬火好一個吃驚。
不過一盞茶時間罷了,洛爵的靈力增漲竟然比在羅生門的十年還要多…明明詛咒還未解除啊?!
洛爵緩緩上前,看著淺紫,眼神清絕,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找茬,唇角間勾起隱晦的角度:“嗯,看到了。看來你也準備好把人交給我了…”
聲音很淡,但卻沙啞的很。
淺紫先是愣了愣,可轉瞬就明白了洛爵做出了何種選擇。
她是巫山的天女,她是這八荒唯一可以洞察天道的存在,可這又如何?
這(身shēn)份對她而言,終究是無用的,她連想要保護的人都不能緊緊握住…
“洛九哀,既然你都看到了,你確定仍然要這么做?”淺紫又抓緊了淺玉兒的手腕,“你…確定嗎?”
“你可能認為那是我制造的一個夢,可哪怕夢境全部變成現實,你也毫無畏懼在所不惜嗎!”
“嗯。”洛爵輕輕的點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管你是夢境還是真實,我都絕對不會后悔現在的決定。我怎么可能因為還未發生的事就放棄自己的心?”
“可這是你的命。”
“那真不好意思。我洛九哀從來不信命,只信自己。該看的我也看了,我的決定你也知道了。淺玉兒…”
話鋒一轉,便看向越發迷茫的淺玉兒。
向她伸出手,帶著淺淺的笑意,金眸毫無光亮:“就像你姐姐所說,我就是你的命。所以跟我走。”
在那一盞茶不見的時間里,洛爵到底看到了什么,又決定了什么,怎么出來后,突然整個人全都變了?
淺玉兒感覺到淺紫握緊自己的手不停的顫抖,該是拒絕洛爵的,可該死的手,就像不受自己指揮般,竟然慢慢的牽住了洛爵的手…
“…天意。”
淺紫無力的放開了手,終究還是敗給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