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洛爵這么一問,長耳的注意力便從手上的黑骨金盒上轉移了開。
在洛爵的注視下將(欲yù)打開盒子的手又緩緩收回袖口,看的出他十分想要目睹一下盒中之物。
“這...這個嘛!”
雖說他號稱無所不知,可突然像空降兵般冒出來的鯉笙,他還真的有些一頭霧水。
“咳咳!這小妖妖元稀少,修為不過爾爾,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找到幽骨(殿diàn)的人...那個,可能是走了狗屎運撿到的..”
“有本事你走一個狗屎運試試?”鯉笙一聽他這無厘頭的猜測頓時就不滿意了。
反正她也沖不破犬火設下的限制,只好故作隨意的揚起下巴,“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好不好?那可是骨老親自交到我手里的,是親自好嘛!”
雖說交給她的理由是因為什么她像他的一個朋友,可這話她自然不會說出來引起別人的猜疑。
看洛爵都驚訝了表(情qíng),隨即便沖他豎起中指,“不僅如此,他還告訴了我一個足以關系到他們生死存亡的秘密,但我絕對絕對不會跟你們說就是了!!”
這么說的話,她又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骨老。
先前她為了活命發過誓,絕對不會跟外人提到見到過他們的事,結果事態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內心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長耳聽到生死存亡一詞,突然腦門就黑了一圈,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
洛爵與犬火相視一眼,無奈的嘆口氣,知道鯉笙這又是開始耍(性性)子了,也不想浪費時間。
反正來(日rì)方長,總有機會一點點的打探到真相。
“長耳,金骨的事跟你沒什么關系,這件事我(日rì)后自會弄清楚。剛才我問你的你可還沒有給我答案,你不會忘了吧?”
洛爵自然的又把話題轉移回了淺紫巫女(身shēn)上。
長耳訕訕的笑了笑,“洛爵,既然你的人提到了金骨大人,那我便好心提醒你一句吧!”
洛爵瞇起眼睛,等他下文。
“固然你不知道金骨之事,但你好歹也算半個妖靈,倘若將來能有幸見到那位大人,我勸你最好不要跟他起沖突...”
“你指的是那個傳聞?”犬火突然插了一句,可以看出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兩個見多識廣的妖怪同時露出一副天要塌掉的表(情qíng),洛爵(情qíng)不自(禁jìn)便跟著壓低了聲音:“什么傳聞?”
“死或生,這并不是一個問題。”長耳只此一句,而后便狠狠的搖頭,嘆氣的同時看了看鯉笙。
再次搖搖頭,態度十足的讓人不爽。
鯉笙被洛爵無視的習慣了,也懶得費力生氣,只管豎著耳朵聽起來。
這多知總比無知要好的多。
死或生不是問題?這明擺著就是有問題吧!
洛爵自然是聽不懂長耳話中意,但轉念一想,犬火肯定略知一二,也就不多問了。
“不管是不是問題,那是我的事。”伸出手,跟長耳要回黑骨金盒,“我沒時間跟你多費唇舌,你告訴我淺紫巫女妹妹一事,那樣你也好早些得到自由。還是說,你想嘗嘗這黑心失格?”
恐嚇般的揚起一只手,淺色的麻衣襯得他的手更是白皙的過分。
長耳哪里還敢浪費時間,只好徹底的回到了正題上:“好好好,你既然不想知道金骨之事也罷,待你狠狠翻大跟頭之時可別說我沒提醒你!淺紫巫女的妹妹名為淺玉兒,她跟她姐姐淺紫不同,沒有那么大的神通。”
“哦?”洛爵笑的輕佻,“如何投其所好?”
“傳聞淺玉兒酷(愛ài)女紅之事,青禹峰明白了,我可以走了吧?”
洛爵一聽,揚起眉頭,瞳內劃過一抹冷光:“該告訴?言下之意還有沒告訴的?”
這男人怎么這么摳字眼!
可還真被他說對了,長耳的確有事相瞞。
犬火見他猶豫不決,即刻作勢就要施術,嚇得長耳趕緊連連擺手投降。
“好好好,我說!我說!你可別動手了!”他好歹也是一只活了五千年的妖怪,在犬火面前倒著實慫的很。
沒辦法,實在打不過呀!
犬火冷哼了一聲,大有一臉‘再敢耍詐就分尸’的意思。
長耳清了清嗓子,超著手,突然的又壓低了嗓音,“方才不是說到洛世奇先前也來了巫山找巫女么?雖然沒找到進山的方法,但直到遇見你之前,還有人說曾看到御柴子在巫山腳下出沒,不難想洛世奇肯定還沒有離開巫山。看來他找巫女不是只為了不讓她醫治你這么簡單,很可能也是看中了巫女的預言之力...”
“預言之力?”洛爵(情qíng)不自(禁jìn)笑出聲,有些失控的尖了語調:“那個男人如果可以溫柔到去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鬼話,又怎么可能殘忍的殺了那些打心底尊敬(愛ài)護他的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