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功大法。
不錯,歐陽飛想到的破解之法,就是化功大法。
因為無論是什么招式,說到底都是靠真氣來發揮作用,那么使用化功大法,說不定可以破解吸星大法的束縛。
果不其然,歐陽飛一運轉開化功大法,身上的束縛之感瞬間消失,朱無視籠罩在歐陽飛身上的真氣被化解,吸星大法自然就此失效。
歐陽飛得脫自由,那座山峰也差不多到了他身后,要出招打破山峰已經來不及,歐陽飛便干脆向前縱身一躍,身子打橫,頭前腳后的平伏在空中。
山峰撞上來時,歐陽飛雙腳反而在山峰上借了一把力。
“轟”
雙腳踏在山峰上,猛然一蹬,身后的山峰一聲爆響,歐陽飛蹬到的位置被炸出一個大坑,山峰飛行速度也為之一頓。
而歐陽飛此時卻已經如炮彈般沖向朱無視,在到達朱無視身前時,左掌一招凝聚了體內大量真氣,外加金剛不壞之軀千鈞巨力的“突如其來”拍向朱無視胸膛。
朱無視沒想到歐陽飛竟有這一手,沒能反應過來,只來得及在胸前凝聚起一股渾厚的真氣,硬抗了歐陽飛這一掌。
“噹…轟…”
這次如炮彈般飛出去的變成了朱無視,他被深深砸進了山壁之中,山壁上被印出一道人形大坑。
而歐陽飛身后那座山峰則轟然一聲掉落在地上,他們所在這處空地海拔被生生拉高了數丈。
歐陽飛一個后空翻,穩穩站住,緩步往十數丈外的山壁行去。
“咳咳…”
下一刻,朱無視從那個人形大坑中飄出,他嘴角掛著一絲血跡,滿臉苦笑,挫敗的道:“我敗了,吸功大法對你無效,吸星大法控不住你,連武功招式都無法壓制你。”
“你是第一個,也是這天下唯一一個,可以讓我這一身曠古爍今的功力有力無處使的人。”
“當年的古三通雖然厲害,但他無論輕功、武功還是內功都不如你多矣,招式上我還能勝他半籌,所以我不承認古三通是天下第一,但我承認,你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聽到朱無視的話,歐陽飛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很好,任務已經完成九成了。
當下歐陽飛轉向京城天牢方向抱拳一揖,這是敬告古三通,他的其中一個心愿,他已經幫他完成。
歐陽飛直起身后,解除了金剛不壞神功,皮膚迅速恢復肉色,迎上朱無視,關切道:“神候,你沒事吧?”
朱無視搖了搖頭,嘆道:“放心,我沒事,調息一下就好。”
歐陽飛點點頭,道:“對古前輩的承諾我已經完成,日后,我便可心無掛礙的為神候辦事了。”
“這幾天我就會出發去查探第三顆天香豆蔻的下落,我一定會在一年內找到它,神候放心吧!”
朱無視拍拍歐陽飛的肩膀,揩去嘴角的血跡,道:“我相信你,你打算從何找起?”
歐陽飛略一思忖,道:“我打算從源頭查起,既然天香豆蔻來自塞外天香國,那我便去天香國查探,咱們的卷宗里沒有的記載,或許天香國會有所記載。”
朱無視贊同的點點頭,道:“有道理,你也有這個條件,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歐陽飛突然苦笑道:“答應過素心姑娘,借走你后絕不能損壞,可如今終究是損壞了些許。”
“哈哈哈哈…”朱無視聞言爽朗的笑了出來,再次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這點損壞,我會替你修好的,不會讓你交不了差。”
朱無視受傷并不重,真氣運轉幾周,便已恢復得差不多,從臉色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嘿嘿,多謝神候。”歐陽飛撓了撓后腦勺,嘿笑道,隨即手一招,飛船立刻自五里外的山頭飛了過來。
歐陽飛打開艙門,道:“神候請。”
飛船直接停到了后花園的空地上,而朱無視與歐陽飛看到的,便是站在花圃旁,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素心。
兩人皆面帶微笑的迎上了素心,歐陽飛率先開口道:“素心姑娘,我是來把神候還給你的。”
素心驚訝的看著兩人,指了指飛船,愕道:“那艘船會飛?”
朱無視輕笑道:“呵呵,會飛的是歐陽,不是那艘船,他可以讓船飛起來,我們卻是沒有那個本事的。”
歐陽飛笑道:“素心姑娘若有興趣,也可以坐上去試一試啊!”
素心連連擺手,笑道:“還是算了,我怕高。”
“呵呵,那神候,不打攪你陪素心姑娘了,屬下先行告退。”..
“嗯,你去吧!”
歐陽飛辭別朱無視與素心后,重新回到飛船上,將船放回自己房間外的院子中,隨即便出莊而去。
御書房。
朱厚照正與內閣首輔劉健、楊廷和等人議事,孫公公突然入內稟報道:“啟奏皇上,黃字第一號大內密探歐陽飛求見。”
朱厚照眼前一亮,道:“快請。”
一幫大臣皆側身站到一旁,好奇的看向門口,數息之后,便見一名俊朗不凡的年輕人身背長劍,大步進了御書房,躬身行禮道:“參見皇上。”
“免禮,歐陽,你今日進宮,對朕有何提點啊?”朱厚照滿臉笑意的對歐陽飛問道。
眾大臣面面相覷,他們耳朵沒毛病吧?他們聽到了什么?皇上說的是“提點”這個詞?
朱厚照最近的大動作,歐陽飛心里有數,心下對他的印象倒是有所改觀。
歐陽飛正色道:“的確有幾件關系到大明江山社稷的大事,要與皇上詳細稟報,不過這幾件事,微臣要單獨向皇上稟報。”
朱厚照臉色微變,立刻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對眾大臣道:“如此,便請眾位愛卿先行到門外等候吧!”
“遵旨。”
眾大臣更加詫異的看了歐陽飛一眼,臉上帶著疑惑不解的神色出門而去,似乎他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皇上會對一個大內密探如此信任有加?
他們因為不了解歐陽飛的實力與手段,自然也不明白他對朱厚照的意義所在。
不過對于朱厚照此令他們也能夠理解,大內密探干的本就是十分隱秘的工作,要稟報的自然也是十分機密的事,不入第三人之耳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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