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干了這一碗。”
“呃…靜妍妹子,我是真不行了,這么喝會死人的。”
“少廢話,男人怎么能說不行?趕緊的,我都喝了,你還想耍賴怎么的?”
“哄”
圍在桌旁的眾卸嶺力士頓時哄堂大笑,歐靜妍口中時不時蹦出來的,來自后世的葷段子讓這幫糙漢們大愛,紛紛對那個站都站不穩的卸嶺頭目起哄。
那邊王萍卻是臉色一黑,哼道:“這死丫頭,喝點酒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口沒遮攔。”
說著便要起身去教訓她,卻被陳玉樓給勸住了,“誒,萍姨,這次大伙同心協力,倒出了這么多寶貨,許多百姓都能有口飯吃了,大家伙都挺高興,你就讓他們鬧吧!”
“靜妍妹子豪氣干云,不拘小節,弟兄們都對她敬佩萬分,她愿意跟這些大老粗笑鬧,也是他們的福分,還請萍姨看在下薄面,不要計較。”
王萍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新坐了回去,苦笑道:“也不知道這死丫頭在哪學的,看來以后不能讓她跟著她哥到處亂跑了,你說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竟說出此等粗鄙之言,成何體統?”
王萍此話一出,陳玉樓與在座的許多年輕軍官都是心下一動,陳玉樓試探著問道:“萍姨,我看靜妍妹子也到了婚嫁的年齡,您沒給她找個好婆家?”
王萍搖搖頭,道:“對于兒女的事,我跟他們父親都不會多管,全憑他們自己做主,若是他們自己喜歡的,人品相貌過得去,便任由他們自行選擇雙修道侶,我們家可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說。”
陳玉樓恍然道:“原來如此,像萍姨家這么開明的家長,這世上倒是不多。”
“諸位,哈哈,老羅我來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陳玉樓話音剛落,羅老歪那咋咋呼呼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眾人紛紛起身相迎,歐陽飛與羅老歪并肩走上臺子,歐靜妍與慕夏三人見狀,忙跟眾力士道:“諸位,羅帥來了,咱過去打個招呼,一會兒再接著喝。”
眾人自無異議,歐陽飛羅老歪與眾人寒暄過后,陳玉樓這才笑道:“想必羅帥已經練成絕世武藝了吧?”
“哈哈哈哈…這還要多虧了歐老弟護法啊!”羅老歪兩手叉腰,洋洋得意的哈哈笑道。
歐陽飛神念一動,馬振邦立馬開口起哄道:“羅帥練成什么神功絕學了?不如展示展示,讓大伙開開眼,大伙說是不是?”
馬振邦的話一出,他手底下那些軍官立刻起哄,要羅老歪表演神功。
羅老歪本就有意展現自己的本領,好震服這些新投效的手下,當下也不矯情,袖子一擼,從腰間拔出左輪手槍,叫道:“看好了,我這可是正宗美國造左輪手槍,威力那是沒說了,近距離能給人腦袋開個碗口大的窟窿。”
說完調轉槍口,指向自己左掌,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家伙想干嘛?
“砰”
羅老歪運起內力,護住手掌后,果斷扣下了扳機,一聲槍響,子彈穿透手掌的畫面并未出現,羅老歪的左手握成了拳頭。
羅老歪舉著握拳的手掌,遞到眾人眼前,這才打開手掌,眾人便看見,那已經變形的彈頭正躺在羅老歪掌心,還在冒著煙。
“嘩”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無論臺上的還是臺下的,全都一窩蜂涌過來觀看。
“神功,真乃神功啊!”馬振邦驚嘆無比的不住贊嘆道。
羅老歪嘿嘿一笑,隨手扔掉了那顆彈頭,再一次調轉槍口,這次,他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眉心。
“誒誒誒,羅帥,你這是干什么?”
“砰”
不待周圍的人上來奪下他的手槍,羅老歪已經用大拇指扣下扳機,周圍所有人都是渾身一抖,瞠目結舌。
“叮叮”
只聽得一聲脆響,彈頭掉落在地,還跳了一跳,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羅老歪極有派的抹了抹額頭,這才自得的道:“如何?老羅我如今已經是刀槍不入,水火難傷,跟著我老羅,你們永遠也不用擔心群龍無首了,哈哈哈哈…”
在笑聲中,羅老歪縱身而去,直躍起兩丈來高,跳過眾人頭頂,在一旁掛旗的旗桿上一蹬,那旗桿頓時炸裂,斷了下來,被昆侖一把接住,輕輕放到地上。
那廣場周圍放了幾個石獅子,羅老歪落到一個石獅子旁,一記鞭腿甩了出去。
“轟”
那石獅子便似被安放了炸藥一般,轟然炸開,碎成一地,他又是一蹦,蹦到另一個石獅子旁,直直一拳轟出,又是一聲炸響。
被驚呆的眾人終于反應過來,馬振邦第一個狂熱的舉拳叫道:“羅帥威武。”
其他人立刻齊聲叫道:“羅帥威武,羅帥威武…”
大家都知道,羅老歪這是吃下了那六翅蜈蚣的內丹,又得歐道長傳授內家功,這才有這般威勢。
只有很少一部分陳玉樓的心腹力士知道,陳玉樓那有一顆比六翅蜈蚣內丹更好的內丹,如此說來,日后的總把頭豈不是會更強。
想到此,他們也是熱血上涌,瘋狂的舉拳叫道:“羅帥威武…”
陳玉樓目光火熱的看向歐陽飛,卻見歐陽飛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陳玉樓喜形于色,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心口。
羅老歪盡情發泄了一番自己的喜意,廣場上的各種石雕遭了大殃,不過沒人會在意這個,以他們如今的財力,別說石獅子,金獅子都大可立上兩尊。
那些新投靠羅老歪的軍官至此,終于徹底歸心,打算死心塌地的跟著羅老歪干了,一個武力高強的長官,總是更能讓人信服。
羅老歪大搖大擺的走回酒桌旁,端起一碗酒,雙手捧著舉到歐陽飛面前,道:“歐老弟,你對老羅,便如那再生父母,感謝老弟的再造之恩,老羅敬你一碗。”
歐陽飛微笑著端起一碗酒,與羅老歪碰了碰,道:“羅帥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就行。”
羅老歪正色道:“今生今世,絕不敢忘,我老羅沒讀過什么書,大字不識一籮筐,但是有句話還是知道的,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干。”
“干。”
這場酒,直喝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羅老歪心滿意足,意氣風發的帶著手下回了他部隊的駐地,而歐陽飛,自然是接著給陳玉樓傳功授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