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式」。
這個名字,羅真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既然對方是從者,那就證明其應該是哪個時代哪個國家的英雄豪杰才對。
可是,羅真瞬間將自己腦海里所有的知識都過了一遍,卻是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所有人,無論是在哪一個時代,哪一個國家,都沒有一個叫做兩儀式的英雄。
倒是對方的姓氏,羅真記得,自己好像有聽說過。
不僅是羅真,連梅林似乎都對「兩儀」這個姓氏產生了些許的反應。
“該不會...”
梅林就像這樣呢喃了起來。
而自稱為兩儀式的少女可就沒有管那么多了。
“反正你們聽聽就好了,不記下來也沒關系,只要記得我是來殺害你們的殺人狂魔就夠了。”
這么說著,兩儀式僅僅握著一把匕首,光明正大的再次踏步走來。
“雖然跟你無冤無仇,但既然埃列什基伽勒對你的靈魂感興趣,想把你帶走,那我就不得不殺了你了,否則,光靠這死亡香氣以及伽魯拉靈可帶不走你!”
兩儀式就這么說著,并一邊說,一邊開始加速奔跑,等到話說完以后,其速度剛好提升到最高,令其再次化作鬼魅般的殘影,竄向了羅真的方向。
“御主!”
“你先退下!”
瑪修和安娜分別這么說著,準備再次上前迎擊。
但是,這次,羅真按住了兩人的肩膀,不但沒有接受保護,反而如同兩儀式那般,主動沖上前去。
“小心她的魔眼!”
梅林在背后傳來了這樣的喊聲。
“知道!”
羅真僅回以這么一句,隨即手中便握上了一道火光,令卡文汀出現在了手中。
見狀,兩儀式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眼前一亮,勾勒起了嘴角,冰藍色的魔眼變得更加的明亮。
兩人就這么對著彼此沖去,并在某一刻里豁然相遇。
“鏘!”
當清脆的金鐵碰撞聲響徹而起時,太陽的圣劍與平凡的匕首碰撞在了一塊。
沒有濺起火星。
因為,在那之前,從卡文汀上,太陽之炎就已經燃燒了起來。
“嘭!”
火焰如爆炸般的盛開,襲向了兩儀式,卻沒有擊中她。
兩儀式的戰斗直覺似乎非常的優秀,或許是擁有著類似于〈心眼〉的技能,或許是擁有著類似于〈直感〉的技能,令其在火焰爆發前就察覺到了危險,一個彈身,豁然后退。
“不是想殺我嗎?”
羅真直接揮過卡文汀,將太陽之炎化作火幕,掃向了兩儀式。
兩儀式直勾勾的盯著來襲的火焰,冰藍色的魔眼透著異樣的魅力。
于是,兩儀式對著來襲的太陽之炎,劃出了一道刀光。
刀光如芒,竟是將太陽的火焰給斬開。
太陽之炎就宛如失去了生命一樣,發出一陣哀嚎一般,化作火花消失。
看著這一幕,羅真瞇起眼睛,手中一握,數張符篆相繼出現。
“急急如律令(Order)!”
透過解放語,羅真祭出了符篆。
符篆一共有五張,有的化作金劍射出,有的化作烈焰席卷,有的化作水流涌動,有的化作蔓藤狂舞,還有的化作土石飛竄,應有盡有,包含了五行符中的全部。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咒術攻勢,相信,就算是從者,想憑借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擋下來,同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兩儀式辦到了。
“唰唰唰唰唰...!”
兩儀式宛如靈貓一般,來回縱掠,憑借著極其靈活的身法,一邊回避著來襲的攻擊,一邊揮動匕首,拉起一道道的刀光,斬向了來襲的所有攻擊。
斬擊聲中,不管是金劍、烈焰、水流、蔓藤還是土石,在那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的斬擊下,通通都如同最為脆弱的玩具一樣,被干脆利落的斬斷,湮滅于當場。
羅真能夠感覺到,不僅是現象而已,連被符術喚出的火氣、水氣、土氣、金氣以及木氣等五行之氣都被那把匕首給斬斷了。
不,應該說是被殺死了才對。
那絕不是那般匕首的力量,而是對方那對魔眼的力量。
“原來如此,是這么回事嗎?”羅真盯著兩儀式,開口道:“你還真是擁有著一對即稀有又可怕的眼睛,真虧你帶著那對眼睛,居然沒有瘋掉。”
聞言,兩儀式眉頭一挑。
“看出我的魔眼的正體了嗎?”兩儀式淡淡的道:“不愧是能夠到這種時代來自由旅行的人,看來想殺掉你,沒有那么容易得逞了。”
說著,兩儀式還看向了周圍。
只見,死靈系的怪物的數量已經減少了很多,甚至有種狼狽逃竄的感覺。
那是因為它們想包圍過去,因而引起了瑪修和安娜的注意,遭到了瑪修和安娜的反擊。
瑪修和安娜就一邊有些擔憂著羅真的狀況,一邊卻又想消除羅真的后顧之憂一般,將靠近過來的死靈系怪物都給擋了下來。
與此同時,周圍也逐漸開始聽到烏魯克的士兵以及羅真的使魔的聲音和叫聲。
顯然,增援同樣差不多過來了。
侵入烏魯克的死靈系怪物便開始被烏魯克方面給逼退。
這讓兩儀式了解到,想殺死羅真,已經不太可能。
“真是沒辦法。”
兩儀式收起了匕首。
“怎么?不打了嗎?”
羅真這樣子出聲。
“啊,不打了。”兩儀式很干脆的道:“反正埃列什基伽勒也說了,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就算了,她也不是很想要你,雖然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更像是在笨拙的掩飾。”
說完,兩儀式深深的看了羅真一眼。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解決〈三女神同盟〉的問題的話,那就來一趟冥界吧。”
“那個一直在勉強自己的女神,應該會需要你才對。”
留下這樣的話,兩儀式轉身離開。
“等...!”
瑪修剛想追擊,卻被羅真攔下來。
“讓她去吧。”羅真搖了搖頭,道:“攔下她的風險太大,要是她真的認真起來拼命,恐怕還真有可能拼死殺死我們所有人。”
羅真給出了這么大的評價。
“這樣好嗎?”
安娜有些不是很甘心的這么問。
“嗯。”羅真點了點頭,看著兩儀式離去的方向,似自言自語一樣的道:“也許,她不是我們的敵人。”
想起對方剛剛說的話,羅真就有種感覺。
“可能,她并不是想殺我,而是想讓我做點什么,那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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