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照好氣又好笑:我不信,你凍死它看看。
李昭就要往床下跑,讓楊厚照一下子抓住胳膊,光溜溜往哪里跑,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皇后啊。
楊厚照讓李昭躺老實了,把她攤在一邊的肚兜給她系好了,免得挨凍,之后就只看著她,抿嘴不說話。
李昭點著他的胸口:說啊,說啊。
楊厚照挑挑眉頭道:那你還罵不罵朕是狗?
李昭道:萬歲爺不是狗,我是狗,汪汪……
楊厚照:……
他的皇后實在太沒有立場了,可那張大了嘴學狗叫的少女,又是那么可愛頑皮,讓他愛不釋手。
楊厚照點著李昭的鼻子,一邊道:反正也沒什么形象了,豁出去了。
他接著之前的話題道:也是巧合,偏趕上父皇覺得我也大了,就讓白禹教我房事。我懂了之后,到沒想著要和王聘婷怎么樣,只是跑到她家去看她,我想讓她給我變雜耍,你知道的,那時候我是太子,魏家人一看我去了,十分敬重,給我單獨的院子休息,還給我請戲班子唱戲。白天戲班子唱戲,我就舍不得走了,晚上王聘婷就會來給我送小菜,那我更高興了,就喝吧。
這樣過了三五日,王聘婷晚上又來了,不過以往都是二更前,那日是三更左右,她手上沒有食盒,而是哭哭啼啼的。
都是自家親戚,我是太子,能不幫她撐腰嗎?我就問她怎么了,王聘婷就跟我說了她和他丈夫的事。
那魏明征好男風,根本就不跟她同房。
李昭聽秦姑姑的消息可是王聘婷的丈夫從那以后,寵愛小妾,一個能寵小妾的人,怎么是好男風呢?
李昭插嘴道:那這種事,我們萬歲爺也沒辦法啊,好男風還能讓我們萬歲爺去陪她相公怎么地?
楊厚照:……
不過那我們萬歲爺幾個字還是讓他心里很好受,起碼他的阿昭是跟他一伙的。
楊厚照道:我當時想的跟你想的不同,我想她相公好男風,那我也不是大夫啊。說完臉一紅,在李昭耳邊低聲道:我就用剛學會的知識安慰她,讓她去跟她的相公試試,誰知道她撲到我懷里,然后伸手抓住……咳咳……
李昭臉一沉,肯定抓的是小龍:那之后呢?萬歲爺就被人家推倒了?
楊厚照咳嗽道:她問我這是什么,我當時也不知道小龍到底有什么用,被她一教,就知道了……
后面的事就算楊厚照不說,李昭也能猜到了,一定是交糧了。
哎呦真是氣死了,哪有這么荒唐的東西,人家勾勾手指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人家留個話他就跟著人家去了,再人家扒他褲子也不反抗。
碰碰他的小兄弟就把持不住。
這以后怎么指望他能定力十足對別的女人坐懷不亂?
真想把小龍揪死算了。
不過李昭生氣之余,又有那么一點安慰,安慰在起碼是王聘婷主動的。
按理說這個誰主動不重要,反正都不是好東西,但是畢竟楊厚照那時候年紀小一些,他還不是有定力的人。
但楊厚照還沒荒唐到主動去勾引已婚的親表姐的地步,還有救。
可也只是丁點安慰,畢竟在歷史的傳言中,楊厚照強搶民女,把懷了孕的已婚婦人接進宮的事都有記載,所以也不可能指望他是個高風亮節的人了。
李昭忍著怒氣,鼓勵式的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她還能挺得住:那后來呢?后來萬歲爺怎么跟王聘婷分開的。
這也是關鍵,分開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舊情復燃的導火索,當然,也有可能再也燃燒不起來了。
楊厚照最難堪的那一段已經講完,他咬了唇道:后面就跟她那個,那個了,然后魏家的人也知道了,我再沒臉呆在人家,回到宮里。
還行,知道是沒臉的事。
李昭問道:是你自己覺得沒臉回到宮里,還是人家不讓你呆了,還是你對王聘婷沒有感情了自己回到宮里的?
說完一挑眉,用清明的眸子看著楊厚照。
楊厚照:……
他突然感覺自己選前兩個可能性命不保,其實當時他哪里還想什么王聘婷,就覺得腦袋翁翁的,跟出去的是高鳳,高鳳知道之后說這件事他做的不地道,然后他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于是就回宮了,所以應該是第一種。
不過楊厚照肅然的點頭道:是因為我本來對王表姐也沒有太多感情,如果是阿昭……
李昭抬住他:萬歲爺,我最討厭表親亂來,肯定不會是我,您接著說。
楊厚照聽她那嫌棄的語氣暗生不滿,問道:那你怎么跟韓澈定親?那不是表親?
李昭無所謂的語氣道:那是我娘訂的,你以為為什么我們還沒成親,我正在想辦法跟他退親,但是沒有一種,讓我既得仁義,又能如愿以償,所以我就在等,等一個機會……
說到這里,她驀然一笑,眼睛頓時燦亮無比,然后低聲道:不曾想我還沒等到機會,韓太太自己等不了,她攀了高枝急于甩掉我,我借坡下驢,這就退了親,然后別人都覺得韓澈不是東西,韓家人忘恩負義,我既得到了別人的同情,又不用嫁給表哥,你說多好?
楊厚照忙不迭的點頭,然后又問道:你真的這么不愿意嫁給韓澈。
李昭白了他一眼:萬歲爺忘了我差點掐死韓尚宮?我如果不愿意的事,拼死也不會愿意,所以我真的想嫁給韓澈的話,我會打死韓太太,也不會跟韓澈退婚。
這確實是李昭的性格。
她那種急于擺脫韓澈的說辭一下子取悅了楊厚照。
楊厚照道:阿昭對我知無不言,我也不瞞著你,都給你說。
隨后他整理情緒道:我是真的沒有在意王聘婷,回宮幾天,我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凈,我還以為這件事魏家人不會聲張,沒想到很快父皇就知道了,父皇把我揍了一頓,我長那么大,第一次挨揍,打的屁股,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