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經濟條件好了,所以胖人也多了起來 陶二伯娘便是其中之一。
對方的身高跟原主差不多,也就是160稍稍多一點,原主因為習慣弓著背,所以看著比陶二伯娘氣勢上要矮一些。
東姝用智腦測了一下,大家差不多的身高。
原主只有80多斤,吃不飽,又常年干活,哪里長得出來肉?
陶二伯娘正好相反,她的體重,能將東姝裝下去,體重得在一百八十來斤。
那碎花上衣的扣子,都被崩的緊緊的。
特別是陶二伯娘說話的時候,肚皮上的肉還一抖一抖的,東姝都怕下一秒,她的扣子直接就崩開了。
見自己說完狠話,東姝沒動,陶二伯娘揮動著手里的飯勺子,抖著一臉的肥肉,兇巴巴的說道:“讓你滾回屋里沒聽見?”
結果,東姝卻是尖著嗓子問道:“二伯娘,盛菜呢?”
原主從昨天晚上躺到如今,滴水未進,嗓子干了,肚子里更空。
東姝這一道聲音出來之后,自己也驚了。
這嗓子,啞得不成樣子。
陶二伯娘一聽東姝這樣說,氣得直接揮著勺子就上前了。
看那樣子,是準備直接用飯勺子打東姝了。
眼看著飯勺子都逼到眼前了,東姝還沒動。
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
原主一天沒吃過飯,也沒喝過水,身體太虛弱了。
東姝如今是能省力就省力。
所以,武器送到面前再動。
眼看著飯勺都要摔到自己臉上,東姝這才動了起來,手上直接握著勺子,一個反手,飯勺子猛的扣到了陶二伯娘的后腦勺了。
陶二伯娘甚至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便已經兩眼一摸黑,直接暈了過去。
肥胖的身體,如果就這樣摔下去,非得直接把大地都帶著抖三抖。
東姝已經累的虛脫的癱坐在地上,但是為了不引得外面的人注意,還是用手撐了一下。
撐完之后,東姝臉都白了。
這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便是如此,東姝另外一只手,還是半分未動。
從陶二伯娘盛菜開始,東姝便已經瞄好了她手里的菜。
一碗土豆燉肉。
如今剛入了秋,其實也沒什么菜。
他們的村子,地處南北交界這一帶,九月份的時候,很多秋菜不過剛種上。
所以,很多菜品,還是用的夏天囤下來的。
比如說是,土豆,再比如說是曬干的豆角,茄子條之類的。
這一碗土豆燉肉,油水還是不錯的。
東姝接過來,又從廚柜里找出了一把勺子,實在是找不到筷子了,估計是擺席面,都拿出去用了。
東姝找了勺子過來,又拿水舀子舀了水,先灌了兩口,讓嗓子沒那么難受了,這才癱坐在地上,把這碗菜吃了。
吃完了,有力氣了,東姝這才撐著起來,把盆里剩下的都吃掉了。
其它幾個盆里還有菜,東姝這會兒吃飽了,也用治療術把身體梳理了一下。
不過暫時沒那么多消耗,所以不需要吃太多。
看著一眼,在地上癱成一片的陶二伯娘,東姝眼神深了深。
然后單手將人拎了起來,從后門出去了。
這會兒都在前院吃席呢,后門這邊倒是沒人。
而且陶家的后門,正對后面的山,村里有席面,這會兒誰也沒去地里干活。
所以后面這一片,幾乎是沒有人。
東姝腳步飛快,依著原主的記憶,去了隔了兩家的陶二伯娘家里。
后院門扣上了,打不開,東姝也不準備強力破門,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
除了草垛也沒其它的,就這么扔下來?
似乎并不夠刺激。
東姝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然后一甩手將陶二伯娘給扔到了他家房頂。
一聲巨響,東姝總覺得,陶二伯娘家的房頂怕是要塌。
不過預想中的坍塌并沒有到來,這房梁還挺結實的,承受住了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
東姝辦好之后,拍拍手又回去了。
前面吃的太熱鬧了,也可能是白事小隊又吹又打的,挺熱鬧的,大家都被吸引住了,所以誰也沒進屋。
不不不。
有人進屋了。
因為東姝離開之前,在土豆燉肉旁邊的那盆韭菜炒雞蛋少了很大一塊兒。
至少兩碗。
是盛到院子里了,還是誰又進來了?
東姝并不知道,不過自己走之前,門帶上了,對方發沒發現,東姝也猜不出來。
懶得多想,東姝進了房間,開始整理原主僅有的東西。
原主嫁過來之后,就穿著身上破破爛爛的來。
陶家的條件也不太好,攢了那么多年的錢,最后也都變成了兩百塊錢的彩禮,然后把原主娶回家。
原主死前,曾經聽陶二伯娘在耳邊笑著說:“你不知道吧,其實陶家就是看準了,你娘家不會管你,怎么樣你也不會跑回娘家,所以這才娶的你,不然你以為自己值兩百塊錢?這個彩禮錢一出來,你家里那不要臉的爸媽,便是想來打秋風,想來鬧,臉上都不好看,而且這是我們陶家村。”
說白了,陶家老大身體不好,指不定哪天就涼了,婆婆更是病歪歪的。
他們家需要一個冤大頭,把四個弟妹拉扯大。
而本分老實,家里條件不好的原主,就入了他們的眼。
兩百塊錢的彩禮,對于八十年代末期來說,絕對不算多。
城里幾百的彩禮稀松平常。
不過村里的話,還算是不錯的。
條件好的,可能會有七、八百的樣子,特別好的會到一千。
但是大部分人家,也就是五百左右的樣子。
當然,各種家具得打,只是女方家里也得意思一下。
桃家村貧困偏遠,彩禮數又要降不少,三百往上算多的,特別少的,還有一百幾十的。
兩百塊錢,卡在中間。
不算多,但是也不少。
陶家篤定了,原主家里不要臉,錢扣下來了,東西也不會搭,以后也不敢上門來。
所以,這才盯上了原主。
原主嫁過來,除了低頭干活,什么也不敢要。
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老婆婆的一些舊衣服改的。
柜子里的兩套也是,除了這些,剩下的都是原主男人的衣服。
擦臉的也只有一小盒蛤蜊油。
東姝:
六十年代,蛤蜊油。
七十年代,蛤蜊油。
八十年代,蛤蜊油。
就問,論持久度,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