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什么輩,咱們又不是一支的,而且你衛軍叔又不是王家親生的,血緣關系也沒有,嫁了也就嫁了,能抵什么。”韓芳草不在意的嗤笑一聲,然后便轉身要回炕上。
可能是怕東姝擔心,韓芳草想了想之后,又回頭說了一句:“你放心,小香,你奶要敢算計你的婚事,媽就跟她拼了。”
說完之后,還推了王志民一把。
王志民為了表忠心,馬上舉雙手表示:“拼了,拼了。”
“這還差不多。”韓芳草扭著腰上了炕。
東姝就是轉頭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目光。
韓芳草上炕之后,王志民伸手掐了韓芳草的胸前。
如果不是大白天,東姝真的懷疑,自己又要聽生命樂章。
不過對于這對不靠譜爹媽的維護,還是放在心上了。
不過想了想韓芳草的話,東姝這才在原主亂七八糟的記里找到了關于王衛軍的信息。
還確實不是親生的。
不然也不會差了這么多歲數。
畢竟,王大隊長的大兒子,今年都20了,只比王衛軍小7歲呢。
王衛軍當年好像是因為什么,被老隊長給撿了回來,一直當兒子養著了。
大隊長家條件還行,再加上那個時候,好像小兒子剛夭折,撿了這個,就算是頂了自己夭折的小兒子了。
還真沒血緣關系呢。
而且老王家跟王大隊長家雖然都姓王,但是大家還真不是一個支系的,隔著太遠。
算不得幾代內近親結婚,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想著王菊霞才17歲,就要嫁給一個比自己大10歲的男人。
而且男人的條件,真不算是太好。
因為腿不好,王衛軍好像也掙不了滿工分。
日子就是勉強著過。
怪不得王菊霞要哭呢。
這事換誰身上都得哭。
下午上工之前,王志國一家總算是回來了。
不過王菊蘭好像還沒醒,王志國給抱了回來,劉彩鳳跟在后面一直哭。
王老太看到了,又是啐了一口:“一天不上工,還要不要吃飯了,啊?”
劉彩鳳不敢頂撞,王志國又是個老實的鋸嘴葫蘆,根本說不出來什么,最后只能漲紅了臉,抱著王菊蘭先回去了。
王菊蘭頭上包扎著,人還沒醒,估計還挺嚴重。
東姝想了想,一般這種情況,原主都是掛掉了,然后才會換一個人的靈魂進來。
所以,這個切換過程,久一些也是正常的。
下午太熱了,東姝并沒有割草,在林間轉了轉,倒是有一點小收獲。
轉了一窩野雞蛋。
也就是半山腰,如果換成其它地方,估計早被村里的孩子掏光了。
大概是因為營養不良吧,山上的野雞蛋也不大。
東姝發現的這一窩,一共六個蛋。
東姝稍稍猶豫了一下,就全部正常的給悶熟了,然后悄悄揣回了家。
下午沒割豬草,東姝發現懶惰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學。
兩天就能養成…
太可怕了。
東姝把六枚野雞蛋藏到了水缸后面。
然后,便舀了水在院子里洗了洗。
王永年瘋玩夠了,這才跑回來。
東姝舀了水給他也洗了洗,總算是把小泥孩洗干凈了。
還沒來得及跟王永年說一句,缸后面有野雞蛋呢,便聽到地里那邊一聲長長的尖叫聲。
王永年拔腿就想跑過去看熱鬧。
結果,被東姝一把給拉了回來。
因為慣性,還拉了一個來回。
王永年整個人720度轉體,轉完之后還有些犯蒙。
他姐這勁兒,比他媽都厲害了。
“你在家里。”東姝把人給按在家里,然后指了指水缸后面。
王永年馬上就跟只泥鰍一樣鉆進去,還沖著東姝揮了揮手,順手關了門。
東姝懶得理這個皮孩子,腳步飛快的去了地里那邊。
王志民和韓芳草下午都上工了,東姝生怕那邊出了什么事兒,所以腳步飛快的過去。
原主不下地,不過因為春種忙的時候,家里人沒辦法回來吃飯,倒是來幫著送過飯,所以知道,家里人都在哪一塊。
如今地里的活,也不算是太復雜,要么就是澆水,要么就是澆肥,要么就是除草。
東姝先去王志民那邊看了一下。
雖然爹媽不靠譜,但是對她還不錯,所以總得先確認了他們是平安的。
“哎喲,真是丟死個人嘍,這城里來的大姑娘,也真是好意思哦。”一個婆娘在那里捂著嘴笑,時不時的還杵著鋤頭,往遠處看。
另外一個婆娘,抻著脖子看了半天之后,這才小聲說道:“嘖嘖,真是的,不知羞啊。”
其它幾個婆娘也在那里說著話。
韓芳草早就拿著鋤頭去看熱鬧了。
東姝生怕她再被誰碰到了,所以腳步飛快的跟上。
就是自己太瘦小了,總是會被其它人給擠到一邊。
北方都是旱田,倒是不擔心掉水里。
負責給大豆除草那邊,擠的人特別多。
東姝過去的時候,借著身材優勢,總算是擠了進去。
然后就看到了現實版,女人的撕X。
是真的撕啊。
兩個人女人直接撕打到一起,還滾到了地上。
如果不是在壟旁邊的位置上,大豆肯定是要被牽連,說不好要被滾壞兩壟的。
兩個人又是揪衣服,又是扯頭發的。
此時灰頭土臉的,哪一個形象都不太好。
小隊長在旁邊拉哪個都不是。
都是沒嫁的姑娘,小隊長是個男人,這個時候扯哪個都不行,扯哪個都不是。
東姝抬頭還看了一眼,這么一看,巧了。
負責這一片的小隊長,正好是大伯。
大伯這個人,雖然比三伯那個人強一點,嘴巴總算是沒那么悶,會說一些。
可是碰上兩個姑娘撕X,他是真的哪個也不敢碰,就怕沾上扯不掉。
整個人挺大個塊頭,站在那里,來回亂轉,急了一頭汗,最后沒辦法,一扭頭就去找大隊長了。
兩個撕X的女孩子身上的料子比東姝他們村里的要好一些,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東姝記得她們的衣服。
這是城里來的知青。
是最近一兩年來的。
心氣還高著呢。
而且最近兩年來的,多數都不是自愿來的,心里難免帶著些怨氣。
農活不會干,也干不好。
彼此之間的勾心斗角也多。
所以,平時的矛盾就不少。
像現在這樣撕扯在一起的,其實之前也沒少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