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是前些天的綁架事件了。
英子大名叫梅英,是雷佳音的死黨,家里開了一家建筑公司,經營的也算不錯。
七月十二日那天兩人約好了去逛街買衣服,逛到香奈兒專賣店時,梅英就笑鬧著說:“哎,佳音,你看插nel這款粉色的套裝挺適合你的,要不你就改變下風格,把這套衣服買下來唄!”
雷佳音一看那顏色便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梅英為了哄她,就說:“算了,要不我們兩個都試一下吧,若是合適我也買一套穿!”
雷佳音這才去試衣間里換了衣服。
她換好衣服從試衣間出來后,梅英就死活也不讓她換回去了。一個勁的在邊上說好看,這套衣服兩人也就買了下來。
離開了插nel專賣店,時間已近中午,二人找了家餐廳吃飯,點餐前兩人一起去了洗手間。
雷佳音出來時,沒看到梅英,她便回到座位上自顧的去點餐,哪知一直等到菜上齊了也不見梅英回來,雷佳音就趕緊去找人。
整整找了兩個多小時,才接到梅英打來的電話,說她剛進了衛生間便被人敲暈了,等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東西一樣沒少,只不過是被人扔在了一條偏僻的巷子里,手機被人給關了機,她醒過來以后,就立馬開機通知了雷佳音。這件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綁匪要綁架的絕對不會是梅英而是雷佳音了,不然也不會不動她身上的任何東西就把人給放了。
這三件事一出,雷擎夫妻豈能不多想,尤其是雷擎經商多年智力頭腦均遠超常人,他立馬把這件事和十年前大兒子被人綁架的事聯系在了一起,他心中打定主意這次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也要把綁架事件的幕后黑手給糾出來,要不然他們一家,包括他即將回到雷氏的兒子都將整日活在危機當中,不得安寧。
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事,雷擎再次出聲叮囑道:“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再怎么樣你也只是個女孩子,有些算計更是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一旦你發現了有什么情況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先確保自己的安全,然后再去做別的事情。”
其實雷擎把雷佳音送走,卻梁一一來代替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所以他極為不愿看到梁一一出了什么意外。
梁一一點頭答應之后,這才坐上車子離開。
“今天雷明一家過來,你有什么發現嗎?”司機出聲問道。
梁一一看了眼駕駛座上的劉錦州,說道:“我覺得這個雷明可以查一下,但是很可能他不是真正的兇手!”
“哦,你怎么會這么認為呢?”
“雷董認為十年前雷宇諾遭人綁架險些丟掉性命的事兒和雷佳音這次的事兒是一人所為。
今天我觀察了一下那個雷明,他的涵養功夫顯然還不到家,而且今天他的兒子雷宇軒說他爸爸認為雷宇諾已經死了,如果十年前的綁架案真的是他做的,他絕對不可能能忍得了十年才對雷佳音動手!”梁一一肯定的說道。
十年前雷宇諾遭人綁架,雷擎表面不敢報警,并且與綁匪對話時,承諾會答應對方的所有條件。
但是他還是暗地里把事情告訴了當時還是京城軍區司令員的齊懷仁。
齊懷仁知道了這件事情后,立馬派出了手底下最強的一隊特種兵,以出奇不易的速度救出了被困在sh市郊一處廢舊倉庫里的雷宇諾。
救援成功之后,有一名綁匪心有不甘,引爆了藏在倉庫里的炸藥,等雷擎一眾人等趕到現場之時,迎接他們的便是滔天的火光,兩夫妻哭的是聲嘶力竭,正因為如此,外人才會一直認為雷宇軒早就死在了那場綁架案里,而且當時綁架雷宇諾的一干人等也全部死在了那場大爆炸里。
事后,齊懷仁通知雷擎夫妻倆,雷宇諾已經被成功救出,雷擎夫妻倆喜出望外,但是又害怕有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便把當時僅僅只有十四歲的雷宇諾送出了國,本打算查清真相將壞人繩之以法之后便接回兒子,哪知道這一查就是過了整整十年,到如今他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因此按梁一一的想法,當時的爆炸現場雷明是親眼所見,既然他認為雷宇諾當時已經死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才來綁架雷佳音,憑他的性子他應該早就按捺不住才對,而不是等了十年才又對雷佳音動手。
“那也有可能,雷宇諾的事情不是雷明做的,可是雷佳音的事情卻是他指使的呢!”白夜說道。
“若單單只有一件事,我當然會懷疑這件事與雷明有關系,可是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里發生了三起意外,雖然最后都以失敗告終,可是這三件事卻一絲線索也沒有留下,和十年前雷宇諾的案子如出一轍,就憑那個雷明,不是我瞧不起他,他可沒這么大的本事!”
若他真的那么精明,就不會連一個區區的旅游公司都管理不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雷明可以直接排除嫌疑了?”白夜問道。
“這只是我的推斷,查還是要查,只有查過了,才能證明我說的話正不正確,萬一我的推斷是錯的呢?那豈不是要耽誤了大事?”
白夜和劉錦州對視一眼均點了下頭。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懷疑雷家傭人有人被人收買了,要不然雷佳音的行蹤不可能那么快的就被背后動手的人知道,所以你們要暗中查一下她們的銀行賬戶了。”梁一一嘴上說著懷疑,但是語氣極為肯定。
“那你有沒有懷疑目標?”
“有,前兩個月雷家的一位姓黃的女傭辭職,說是她兒子突然摔斷了腿,沒人照顧,家里便給她打了電話要她回去。
隨后,雷家便又請了一位年輕的傭人,名叫李麗,長相普通,她看著我的目光里極為鄙夷,所以我特意嚇了嚇她,在我說要割斷她的舌頭時,她明明一點都不怕,卻要假裝很害怕的樣子。可是在我說要炒她魷魚的時候,她卻立馬躬下了身子,對我道歉,似是極為害怕失去這份工作。”
“在雷家工作,工資待遇太高,是個人都不想失去吧?”一直沉默不語的小白同志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