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真老夫人找到的消息一陣風傳開,整個京都都知道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這一天,沒什么人登門吊唁。
翌日,老王爺和王爺都沒有上朝,皇上也沒有上朝,挨了東鄉侯一拳頭,雖然用了藥,但臉還是有點淤青。
一晚上沒能消干凈,皇上可不想給臣子看見,便罷朝一日。
鎮北王府辦喪事,皇上派了福公公來安慰,讓老王爺保重身子。
昨兒沒人登門,今兒來吊唁的大臣和夫人就多了。
王妃懷著身孕,紅白喜事容易相沖,迎來送往的事便都交給了蘇錦。
再者,王府中饋目前還是南漳郡主在管。
要說這事,南漳郡主也尷尬的很。
當年若不是假老夫人和太后關系好,內外夾擊,王爺壓根就不會娶南漳郡主。
一個假老夫人塞過來的女人,王爺怎么可能喜歡的起來?
再者,王爺既然在朝堂上直接了當的提到太后,必定是懷疑假老夫人李代桃僵之事和太后有關。
要真是太后是主謀,那南漳郡主在鎮北王府的地位就更尷尬。
南漳郡主明顯感覺到那些貴夫人待她沒有以前那么恭敬熟絡了。
眾星捧月慣了,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落差,她不止一次想甩手不管了,可管家權一旦扔出去,只怕就再沒機會收回來了。
趙媽媽勸她,人生總有起伏,不必計較一時的高低,能笑到最后才是重要的。
南漳郡主這才耐著性子招呼賓客。
來吊唁的賓客絡繹不絕,連極少出門的唐氏都來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鎮北王府。
自打進京,唐氏進的府邸不過寥寥,昨兒蘇崇辦喜宴,今兒鎮北王府辦喪事,過來一夜就說病倒了,說不過去。
唐氏和東鄉侯一起給老夫人上香。
東鄉侯和王爺說話,唐氏則去見王妃。
她從正院出來,就看到了兩個她最不想見的人。
崇國公夫人走過來,她身側還跟了個夫人。
看到唐氏走過去,那夫人眉頭擰著,眸光一路尾隨唐氏走遠。
那身影和容貌怎么那么熟悉?
可要說認識,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怎么了?”見她不走,崇國公夫人問道。
“那夫人是誰?”文遠伯夫人問道。
“那就是東鄉侯夫人,”提到這幾個字,崇國公夫人都在咬牙。
是東鄉侯夫人?!
文遠伯夫人心頭一震。
好像有什么從腦海中閃過,快的她來不及捕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轉身望回去,可惜離的太遠,看的更模糊了。
文遠伯府回京后,他們夫妻曾備了厚禮登門拜訪,可惜東鄉侯府不見他們。
昨天崇國公府大少爺迎娶云王府拂云郡主,也沒有給文遠伯府送請帖。
京都權貴多,文遠伯府算不上什么,他們知道。
可京都有爵位的人家也不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就這么被忽視了,文遠伯夫人心底很不痛快。
按說文遠伯府和東鄉侯府也沒有結仇,怎么就這么不待見他們?
崇國公夫人走遠了,文遠伯夫人抬腳追上。
祭拜完,文遠伯夫人便和文遠伯告辭了。
在鎮北王府,她不止見到了唐氏,還見到了東鄉侯,只是東鄉侯的容貌和年輕時候天差地別,找不到一絲相似之處。
文遠伯夫人更納悶了,“雖然過了十幾年,容貌肯定有所變化,可東鄉侯的容貌怎么變化的如此之大?”
她還不知道東鄉侯服用過易容丸,文遠伯雖然知道,但沒有和她說過,道,“東鄉侯容貌變化大是服用了易容丸的緣故。”
“難怪了,”文遠伯夫人道。
認識的東鄉侯變的陌生了,不認識的東鄉侯夫人反倒覺得熟悉,文遠伯夫人都覺得可笑的很。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東鄉侯夫人到底哪里給了她熟悉之感。
在軟轎里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結果回了文遠伯府,一腳邁過門檻,一道俏麗的人影從她腦海中閃過,她腳步一滯。
“是她!”文遠伯夫人驚呼。
聲音不止驚,還帶了幾分顫抖。
她突然驚呼,嚇了文遠伯一跳,“一驚一乍的!”
“這里是京都,不是永州,注意點你伯夫人的身份!”
文遠伯夫人氣的拿兩眼瞪他,“我怎么不注意身份了?!”
“那你叫什么?”文遠伯無力道。
他們一家在永州,是一家獨大,無人敢惹,如今進了京都,還像在永州時那般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遲早給他惹禍上身!
文遠伯夫人左右看看道,“我今兒見著東鄉侯夫人了。”
“見著就見著了,她也不值得你一驚一乍的,”文遠伯不以為然道。
“可她像極了云初!”
文遠伯身子一震。
“這怎么可能?!”他脫口道,聲音拔高了幾分。
“一定是看錯了,云初她墜崖溺亡都十幾年了。”
文遠伯夫人也知道云初已經死了,“可她真的像極了云初,和年輕時候的云初至少有五分相似。”
“當年咱們是找到了云初的尸體,可已經被水泡的面目全非,誰能保證那一定就是云初?”
文遠伯夫人覺得她不會看錯,更不會猜錯。
可不論她怎么說,文遠伯都不信,“你也不想想你當年都做了些什么,她要真是云初,能有鎮北王世子妃那么大一女兒?”
文遠伯夫人愣了下,好像也是。
一碗絕子藥灌下去,她這輩子都沒法再生了,哪可能生那么大一女兒?
聽說東鄉侯不止有一個親生女兒,還有一親生兒子。
看來真是她多心了。
“可她真的像云初…。”
“行了!說的人心底發毛!”
“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多的是,疑神疑鬼的。”
文遠伯袖子一甩,大步離開。
走遠了后,想起來他們回京也有些時日了,也沒有去祭拜下他那個妹妹。
文遠伯讓總管帶人去把墳頭的草除掉,他過兩日去祭拜下。
文遠伯的吩咐,總管不敢怠慢,當即帶人出了府。
只是過了半個時辰,總管就跑回來了,稟告文遠伯道,“墳墓被人掃過,還有新鮮水果和糕點,我們趕去的及時,竟還有個老婆子在偷祭品。”
文遠伯愣住。
除了文遠伯府,還會有誰去祭拜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