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田麗霞兩口子先回來的是袁媛。狂沙文學網 湯云裳和孟桃夭去接的。
除了因為錢多多最忙,各種會議錯不開,主要是湯云裳要練車。
她有本兒了。
當然還是代辦的。
別跟她說什么規則,她們家有的是辦法搞到代辦,雖然簽發地不是江州市的管理部門,但是貨真價實的。
錢多多聽說了前女友的胡鬧,他也只能叮囑孟桃夭多押著湯云裳練練車,好在營地公司外面有的是練車環境,不(愛ài)上班的湯云裳也天天練,起步就用輝騰來練習,也算是很有((逼逼)逼)格了。
用孟桃夭形容的話來說就是向前開是沒什么問題,只要不靠邊停車、倒車、移庫,反正湯云裳在駕駛這件事(情qíng),既沒興趣也沒天賦,而且莫名的開車很溫吞。
湯云裳自己解釋是對機械的東西不喜歡,唯獨掌控下車子還有點意思,但也就僅此而已,她不太喜歡速度,更強調((操cāo)cāo)控感受。
所以她開車看起來還蠻安全,孟桃夭就當陪著她去試試各種實際路況了。
還有五天就是除夕,天可憐見,錢多多從元旦以后還沒見過孟桃夭!
所以孟桃夭在試探湯云裳的寒假安排。
董事長開車還是瀟灑,但很專注:“啊?我倆出國去玩吧,東南亞免簽跟落地簽的國家都有,后天公司也放假了,你終于可以休息下了吧。”
孟桃夭悄悄翻個白眼:“你不回家和父母過年?”
湯云裳想的是:“你爸媽要來?”
孟桃夭算算距離,指前面機場入口:“右邊下道順著走,去年(春chūn)節之前,十二月底左右我剛把出走流浪的錢多多給找回來,我爸媽都沒什么音訊,所以我們帶著袁媛、央金一起過的(春chūn)節,今年我估摸著也差不多。”
這話已經遞得很清晰了,也沒有特別撩撥前女友的底線,湯云裳卻簡單處理:“啊?那再多我一個吧。”
孟桃夭噗嗤:“你知道我們去年怎么過年的?整整一個寒假,都在開茶餐廳,知道嗎,我們整個寒假都在賺錢,今年…我估計也是類似的(情qíng)況。”
最近錢多多沒什么自己賺錢的路子,兩人晚上聊天時候有提過這個,趁著(春chūn)節餐廳空出來搞茶餐廳,哪怕是加班工資也能賺幾萬塊。
關鍵是能借著這個理由,在一起過(春chūn)節,多有(情qíng)趣啊,孟桃夭多期待的。
湯云裳卻想的是:“你缺錢?跟我說啊!”
孟桃夭長嘆一聲捂頭:“謝謝,明天發工資,我這個年已經能過得很開心了。”
湯云裳鬼頭鬼腦:“明天讓財務給你發年終獎!哈哈哈,我早就想過這個癮了!”
孟桃夭溫柔:“湯湯,除了我的年薪是你早早定下的,年終獎、每個月的獎金怎么計算,全公司員工都看著的,該拿多少都跟業績有關。”
湯云裳就是破壞財務制度的那種:“放(屁pì)!公司是我們自己的,想拿多少拿多少,這大半個月回款多少?兩百多萬!我媽都嚇著了,以為我們在干不法勾當呢!”
到處聯絡客戶的結果就是按照五萬八一部a型拖掛車,十萬零八千一部b型拖掛車的使用產權價位銷售,因為黃定南別有用心的在客戶群里放風,開(春chūn)以后肯定要漲價,所以一股腦的賣出去四十多份,這個(春chūn)節估計邊山縣那幾十部房車會很火。
以b型房車能住四到六人的規模,一家人出去過個(春chūn)節都要幾萬塊,這里可是三百天的不限期使用產權,攤算下來每天不過三十塊錢!
未來要是這個房車真的鋪到很多景點去了,全家人只需要開著車過去就有景區別墅住,那不爽翻天?
而對營地公司來說,光賣房車已經賺了點,后面用個七八年出租,甚至一房多賣,也賺翻了!
說起這個孟桃夭當然開心:“嘿嘿,路子對了…不不不,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我們是股東,且不說真正的股東就是你和錢多多,股東這個時候還遠不是分錢的時候,至于總經理職務這時候應該作為表率,如果誰都這個時候只想撈好處,讓員工和客戶就看不到未來了,明白這個道理嗎?”
湯云裳傷腦筋:“別說得這么復雜,我在開車!停哪里?”
孟桃夭小心翼翼的指揮她停在最簡單的地方,熄火下車,哪怕她們開著“大號帕薩特”,倆漂亮姑娘在機場依舊很吸引目光。
其實只要稍微注意點觀察,超寬的車頭正面就出賣了(身shēn)份,毫不輕佻的修長腰線則展現出豪華車那種沉穩大氣的格調。
就像這倆姑娘的氣質一樣。
湯云裳不用說了,孟桃夭這些天,成天被孟總孟總的喊,好像也有點恢復以前大小姐的味道。
被外面機場寒風一吹,湯云裳終于清醒點了:“對,我這才想起來,本來年底我們仨一人拿二十萬年終獎的,你給財務否決了?”
孟桃夭煞有其事:“正式回款才一個月不到,就碰見(春chūn)節這樣特殊(情qíng)況,前期從購置車輛到邊山縣各處施工,已經花費了超過四百萬的現金,入不敷出呢,管理層就馬上分紅,非常非常的傷士氣!”
湯云裳就不解了:“我們老板拿得開開心心的理所當然啊,怎么就傷士氣了?”
孟桃夭不能說是為了斬斷錢多多輕松買房的收入來源吧,只能盡量后推,走出停車場,沒有車上那么危險,她也終于可以說正題:“我想表達的是,整個一月,我還沒怎么跟錢多多見面呢。”
湯云裳立馬哈哈哈的大笑:“我就看你什么時候忍不住!”
孟桃夭立眉毛:“你故意的?”
湯云裳得意的護著她過人行道,走進溫暖的機場大廳:“就是故意的,看你能忍多久,還不好說對吧?”
孟桃夭真的有點惱了:“喂!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隨時都在捉弄人?”
湯云裳委屈:“你倆一起玩,肯定就會甩開我,我想想有點后悔了。”
這是殺手锏,孟桃夭頓時不言語,在擁擠的(春chūn)運大廳找個角落站著,(身shēn)上依舊是那件白色中長羽絨服。
這些(日rì)子和湯云裳逛街吃飯可以,姐妹淘買點便宜東西也無所謂,但冬季大衣這些昂貴的就算了,她很在意這個,湯云裳也不堅持,都隨她。
但這會兒湯云裳湊近些:“真的,分手時候我給錢多多說盡量相互不聯系冷卻下,第二天我就忍不住給你打電話,還是這樣最開心,當然,如果錢多多天天也跟我們這樣同進同出就好了,我也有點想他。”
孟桃夭無奈的看著她:“你就不要玩弄我們了好不好?有些事(情qíng)不戳破,真的還有朋友做,難道你還想我繼續尷尬下去,又或者我跟錢多多已經相互挑明了態度,又要為了你心里帶著疙瘩?我很感激你把他讓出來,不管是什么動機,但拖泥帶水真不是你的style啊!”
估計最近期末考試,孟桃夭也不由自主帶點英文。
湯云裳敏銳:“挑明了?”
孟桃夭權衡下點頭:“其實你也看得出我喜歡他,主要是心理上難過有些關,怕他不珍惜,更怕我母親那種見異思遷的行為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的家教真不算好,所以得慢慢掂量,相互磨合…”
湯云裳不愧是過來人,馬上雙手重疊的意味深長摩擦下:“真的磨合下就好了!”
掌緣上的傷口基本愈合了,但還沒拆線,有點驚心動魄。
所以哪怕孟桃夭也是挑逗別人的好手,這時候卻甘拜下風:“湯湯,那是你…我不是認為那層膜有什么天壤之別,而是你跟他分手還有強大的內心面對,還有家庭,還有退路,還能隨便世界之大去散散心,我的心態經不起折騰,如果我連他都要反目成仇,鬧得朋友都做不成,這世上我估計就沒什么可以信賴的人了,對我來說一切都完了。”
湯云裳馬上委屈:“我還不算可以信賴的人?”
孟桃夭誠懇:“我認識錢多多這么久,快兩年了,湯湯,是他一點一滴的把我軟化成現在這樣努力的人,也是我一手一腳把他打造成能找到女朋友的樣子,其實我在想,無形中我就是在按照我希望的樣子改造他,我跟他早就不是朋友關系,哪怕你們不分手,我跟他也是soulmate…”
湯云裳忍不住哈哈:“知己還是靈魂伴侶?我也對他這么說過的,我倆真是(情qíng)投意合到連喜歡的男人都一款哦。”
孟桃夭吃驚下,但調整得很快:“哦,對,又被你大大咧咧的騙了,你英文那么好的,但是湯湯,也許你覺得誰都應該寵著你圍繞你,或者說你習慣了不屬于你的就不稀罕,能夠超脫淡然,云淡風輕,我不行,這次既然已經和錢多多說好了一起努力,我就不會退讓了,我要保護我的幸福,我會把你當成我倆最好的朋友,工作上也是唯一的合伙人,但(愛ài)(情qíng)不會分享,你讓給我,不管有多感激,我就要牢牢的抓住了,好么,湯湯?”
換湯云裳吃驚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總經理毫不示弱的回看董事長,但她帶著笑容,毫無對抗(性性)的明媚笑容,就是她招牌的那種有點露后槽牙的笑容。
所以僅僅幾秒,湯云裳就認輸,抱怨的嘟噥著挪開目光:“我還不是(愛ài)他,但是更(愛ài)你,我有什么辦法,自從感覺到你走了以后,他整個就低沉了些,你更是為了他才走,我能咋辦,只有退出成全你們,還記我個好。”
孟桃夭出人意料的伸手摟住她的胳膊:“好了,撇開掰彎的可能(性性),我們做最好的閨蜜,經常都能在一起,好么,但也給我和錢多多一點單獨的時間。”
湯云裳也是個(禁jìn)不起美色的家伙,臉上立刻就喜不自(禁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