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甘心被藥物所控,打算自個忍忍,等著藥效過去。
于是,閉眼,不再讓自己視線黏在面前女人身上,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佳茗跑過胤禛身旁,余光見他這副作態,心里頭騰地升起幾分感激與佩服。
她深知,換做別個自控能力弱點的男人,中了這種強效藥,在藥力的控制下,決計忍不住的。
感慨中,她作死的有些分神了。
這世間,有些人若是將眼閉上后,其他感官會敏感許多,四爺胤禛就是這樣的人。
此時,閉上眼的他,無論是聽覺還是嗅覺均異常敏銳,是平常的幾倍,佳茗的清新的氣息輕易的被四爺捕捉到了。
本來就就忍到了極限的胤禛,心里頭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斷。
佳茗不愧是經歷過末世的,雖然她不是戰斗人員,到底還是有幾分本事。
掙扎著反抗起來,佳茗雖然有打斗經驗,但胤禛也不差,有名師教導,又上過戰場,你來我往對打了一會后,最終為四爺胤禛所擒。
佳茗被擒的瞬間,心里咯噔一下,腦子依舊冷靜著。
驀地,感覺擒住她的大手,一瞬間的放松,冷靜著的佳茗,瞬間明白,機會來了。
果然一個用力掙扎,便掙脫了對方的擒拿。
一掙脫對方,佳茗瞬間就往外跑,可跑著跑著,她停住了腳步。
對方方才,明顯是以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不被藥性控制,這才讓她有機會掙脫,跑掉了。
可若是她就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畢竟,對方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站住腳步的佳茗,抿著嘴唇,再三思考了會后,一個轉頭,便往回走,去找對方。
當然,她可沒有獻身的準備,她一邊往回走,一邊眼睛掃視左右。
驀地,她在一片喇叭花藤前站住,彎腰,伸手,扯了一大把,然后就地將三四根花藤擰成一股,然后一股接著一股,打結,制作成簡單的藤繩。
就這樣,佳茗拿著藤繩折返了回去方才打斗的位置。
此時那位置已經沒人了,佳茗眨眨眼,逡巡了一下四周,很快就發現對方往某個方向走的痕跡,那里的草伏倒方向明顯,且不是自己弄出來的。
她一想,便知道對方想去哪了。
不過,那種強效藥,單靠對方,大概很難走到對方想去的那個地方,看來,還是得自己幫她。
邊想著,佳茗邊追著四爺留下的痕跡而去。
四爺要調動大部分精力壓制藥性,所以走的不快,佳茗很快的便追上了他。
四爺乍一見對方回來了,那個氣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被藥性所控制,怎么就回來了!
氣血上涌,差點又失控了。
佳茗可沒管他想法,一見到他,就干脆利落的下手,將藤條甩出去,圈住對方。
四爺一愣,佳茗趁機用藤條將他圈了幾圈,困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四爺以極大的忍耐力,艱難嘶啞的說出五個字。
不會,是回來報復的?!
“你不是想去河邊,單靠你自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呢,我送你過去。”佳茗邊回答四爺,手上邊利索的迅速將四爺捆了起來。
四爺又是一愣。
怔愣中,佳茗就背起四爺,往河邊走。
四爺很重,不過有異能在身,身體素質非常不錯的佳茗,還是能背的動的。
四爺:這么大力氣!!
旋即,又起了心思,可沒用,他被捆住了,有心無力。
而且,四爺也不允許自己被藥性控制。
他爭著眼睛,看著前面,集中注意力,繼續壓制著藥性。
一會兒后,佳茗背著四爺來到了河邊,一個轉身,手上一松,就將對方丟進了河里。
涼涼的河水,幫了四爺很大的忙,腦子不再時不時的混沌起來了。
佳茗見對方好了些,當即送了口氣,就打算回去了。
“你走了,這花藤如何解?”
佳茗腳步一頓,才想起河里那人是被她捆住的。
想了想,她還是留了下來。
四周很是安靜,除了蟲鳴鳥叫聲,就是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在這樣的環境里,佳茗突然想到這可是清朝,她雖然是旗人,但,也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所以,她這是把自己給坑了吧!
頓時,她垂眸,抿嘴,猶豫了起來。
要不,趁著對方不能從河里出來,一走了之。
可是,那捆住他的花藤,真的沒人來解,或者來遲了,對方被她間接害了怎么辦?
猶豫著,時間漸漸過去,河里的四爺,越感覺到身體中的藥,那藥性越來越弱。
以四爺強大的意志力,這點藥性,即使沒有涼涼的河水幫助,他自己也能壓制著。
漸漸的,時間又過去了些。
追著蹤跡趕到這里的蘇培盛不斷喘著氣,一眼就看到自家爺正泡在河里,似乎,還被藤條捆著。
頓時,驚叫一聲,“爺!”
佳茗一見有人來了,而且,還是河里那人的下人,頓時不糾結了,就提起腳步,打算離開。
“等等,蘇培盛,攔住她。”
正沖著河里奔的蘇培盛,一個定身,當即聽從四爺的吩咐,攔在了佳茗的跟前。
佳茗可不想多糾纏,就想著趕緊離開。
當即想踢到蘇培盛,離開,可蘇培盛畢竟也學過一些防身的,當即躲了過去,繼續攔在佳茗跟前。
就在佳茗打算來認真的,將蘇培盛打趴,然后離去的時候,猛地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
一個微轉頭,就看到河里那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自己解開了花藤,從河里出來了。
只面對四爺的時候,佳茗就打不贏他,如今攔著他的有兩個人,后果就是,四爺怕她清醒著想要跑,就將她打暈了過去,并將她抱住。
“爺。”蘇培盛那個激動啊,爺沒事。
還沒等看到四爺沒事而放下繃緊的心弦,卻是瞬間被四爺黑臉給嚇住了。
“爺,安。”蘇培盛低垂著頭行禮,聲音卻帶著隱藏不住的顫抖。
安,他哪里有心情安!
四爺黑著臉,冷哼一聲,旋即周身冷氣更盛了。
蘇培盛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里的小人苦著臉想哭。
難道,那女人有問題?
越想,蘇培盛越覺得有可能,當即對未曾謀面的佳茗有了埋怨。
對面,四爺心里這么想的,也這么抖動著嘴皮子,吐出三個字:“爺,不安!”
而且其聲音異常冷峻駭人,鋒利的眼神當即射向蘇培盛:“蘇培盛,可知罪?”
蘇培盛聞言,當即利索的雙膝著地,跪下來請罪:“奴才有罪,請爺責罰。”
實際,蘇培盛心里委屈啊,他根本不知道自個犯了什么錯。
不過,做奴才的,爺說他有罪,他就有罪。
嗯?或許,真的是被這女人連累了。
如此想著,蘇培盛低垂著的雙眼射出寒光,敢連累咱家,跟在爺身邊這么多年,別的沒學會,小心眼、睚眥必報他可是學得精通。
昏迷過去了的佳茗,瞬間倒霉的躺槍了。
胤禛看他那么利索認罪,以為他查清了真相,當即道:“先不罰你,下藥之人,是誰?”
下藥?
蘇培盛一時間,被四爺的話語給嚇懵了。
有這回事?
啊,不對,爺竟然中招了,他竟然沒有察覺?
完了,大大的失職!原來,爺說的有罪,竟是這個罪!
蘇培盛心如墜冰窟,旋即怒火瞬間噴發,究竟是誰,敢如此害爺。
“嗯?說話!”胤禛看他不說話,皺眉,呵斥道。
蘇培盛被四爺呵斥的聲音拉回了神,低頭斂目,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是奴才失職,奴才如今方知爺中招了,望爺寬恕,待奴才查清楚后,再行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