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不知道錢玉蘭還打過她的主意，想要把她送去給王主任兒子補習，好通過巴結王主任換來提干的機會。
只是因為不相信她這個廢物還能學習好，所以才暫時放棄了。
站在黑板前把最后一道抄完，算著離月考還有也就十來天的時間，江意皺眉嘀咕了一句：“這樣太慢了，還是得印卷子。”
印好的卷子發下來大家可以直接做，最適合考前集中題海戰術，這樣靠大家一張一張抄，前期還能加深印象，后期就純屬浪費時間了。
“我出去一趟。”
放下粉筆叮囑張海洋何甜甜維持紀律，江意準備去門衛室問問有沒有她的信。
要是能有哪個稿費提前到了就好了，她先墊付給大家印卷子，等月考成績出來不愁家長不同意出錢。
走得太快，江意沒聽見身后有人問了一句：“印卷子？那是花錢還是白給啊？”
張海洋倒是聽到了。
停下筆皺起眉頭，卻一直等江意走遠了，這才拿手敲了下桌子：“趙興文，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趙興文嚇一跳，趕緊道：“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問問。”
“就是問問？”蔣正義嗤笑一聲，看破也直接說破地道，“行，那我也問問你，什么叫白給啊，你是想誰白給你？江意？還是我啊？
趙興文被問得臉有些紅了，小聲道：“哪能是你，我是想著江意…”
同桌楊平看他傻得要把心里話說出來，急忙扯了一把。
趙興文這才意識到如果自己說了這話，蔣正義脾氣那么急說不定要跟他動手，趕緊改口道：“想著江意也不容易，還要替咱們操心這些。”
雖然轉得有些生硬，到底聽著不是那么欠揍了。
看蔣正義哼了一聲坐下，趙興文才松了口氣，隨后又有些不滿。
楊平瞅了瞅前面，見蔣正義張海洋沒注意這頭，才嘆了口氣小聲道：“我明白你剛才什么意思，其實我也覺得印卷子還讓咱們出錢有些不好，那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
趙興文一聽有人贊同，再也忍不住忿忿地道。
“就是，我剛才又沒說錯，雖然江意確實是把一些題分享給咱們，也算她出了些力吧，可說到底成績提高還是咱們自己肯用功，她又沒多累，怎么咱們連句話都不能說了？”
“再說江意既然想要個好名聲，干什么不好人做到底？要不然咱們這些家庭條件普通的學生，哪能掏得起錢印卷子，尤其聽江意的意思還要什么集中大批量做題，那得多少錢？”
“是啊。”
楊平附和道，“而且我看著，覺得江意也不是那么無私，她不是拿咱們跟林老師打賭嗎，既然這樣，把咱們成績抓上去讓咱們成功考上高中，不是應該的嗎？”
“就是。”趙興文猛點頭，隨后又有些泄氣，“可是咱們能怎么辦，我看江意都要在班里一手遮天了，這破班真是讓人待得膩煩！”
兩個人只小聲發泄了幾句，到底暫時想不出能怎么做。
江意去門衛室之前先往辦公室去了一趟，給嚴老師送沖刺階段的習題集。
正好跟請假要出校門的江佳音前后差了一步。
江佳音剛走出來沒多遠，就看見了迎面過來的林巧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