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的一句話,就感覺摟著的人身體一僵。
就見她慢慢轉過身,看向他,咬牙切齒的說;“我不辛苦,你辛苦了。”
咳咳,薛文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牧瑩寶還想好好的控訴他一下,可是余光看見正殿亮了,應該是輝哥,陶老頭起來了。
因此,她也趕緊進了廚房。
廚房內,很是干凈,牧瑩寶記得昨晚讓林川領著那些人來弄東西吃的。
看看,還是他的手下更懂事些吧,吃完了還知道收拾干凈。
牧瑩寶剛在心里夸林川他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一么放眼一掃,怎么就感覺廚房里少了很多東西似的?
這就好像是以前玩的找出兩張圖中的不同之處,她就這么看一圈兒,就發現了。
墻上掛著的臘腸,不見了!
一只臘鴨也不見了!一小盆煮好的咸鴨蛋,只剩空空的盆子了。
頭天無聊,擠的魚丸啊、炸得蘿卜素丸子,統統不見了。
她不敢相信的打開幾個櫥柜的門,掀開里面的罐子,到墻角看放小食的那口缸。
我勒個去,難道昨晚來廚房的不止是那些個受傷的?還有別人?
這是來吃點東西么?這簡直是大掃蕩啊!
不單把稍微加工下就能吃的食材干光光了,就是一些當零嘴的小食兒都沒給留下啊!
“薛文宇,你們這次出去到回來,是幾頓沒吃?”牧瑩寶扭頭問。
薛文宇從進來,視線也沒離開過她的身上,他也不知道昨晚牧瑩寶讓他那些手下進廚房吃的事,所以,廚房里消失的食材,他還沒注意到。
聽她這樣問,稍微想了下;“也就五頓而已啊,怎么了?”
這次的事太緊急,走的也倉促,沒帶吃的,也沒時間沒機會吃。
他受傷昏迷,想必手下們在進城之后,也沒心情去吃東西。
“怎么了?哦,沒事,我就問問。”牧瑩寶差點脫口而出,怎么了,你把你那些手下餓的,把這廚房里能吃的都掃蕩一空了。
未來的短時間內,你再說想吃醬鴨,臘腸,臘肉什么的,是吃不著了。
畢竟這好幾樣食材,都是需要時間腌制的!
可是,她又一想,萬一自己這么說了,這貨真的去責怪那些手下可怎么辦?
算了,不告訴他了。
也好在這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聽她這么說,也沒多想,腦子里全是,天快亮吧,畢竟亮了之后,黑夜才能再次降臨,然后就可以跟媳婦同床共枕了。
哎呀,睡她屋好呢?還是睡自己東暖閣呢?他腦子里現在糾結的,都是這事兒;“小牧,趕緊給我煎藥吧。”
嗯?牧瑩寶一聽,就是一怔,這喝藥還挺積極的啊!
“我希望傷早點好。”他解釋著。
有傷太不方便了,竟然在關鍵時候昏了過去,不然的話不是就能摟著她好好溫存一番了么,也就不至于清醒過來后,發覺枕邊是空的,那種失落感真的不好。
不是身下有異樣,不是努力的回憶,他差點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cun夢來著。
“想早點好就別胡來了。”牧瑩寶忍不住兇了下。
現在知道要養傷了?忘記昨晚精cong上腦的時候什么德性了?
見她語氣神情如此的不友好,薛文宇反思了一下,覺得都怪自己,昨晚事后暈過去了,沒有憐香惜玉。
女子么,肯定在乎這個的。
他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做的時候,不管再累再辛苦,事后也不能冷落了她。
“小牧,要不早飯別做了,咱出去吃吧,輝哥就讓御膳房的給他做好了,我陪你再去躺會兒。”薛文宇很是體貼的說到。
什么?再去躺會兒?牧瑩寶嚇的眼睛瞪老大,用力白了他一眼,找了圍裙系上,準備做早飯。
至于煎藥?呵呵,就他這德性,遲點吃藥也沒什么打緊的。
牧瑩寶忍不住再次給他把了把脈,情況不錯的。
而且他的臉色,也恢復了些沒有頭晚那樣蒼白。
這貨的體格子還真不錯,受了那么重的傷,昨晚還能做那樣激烈的體力勞動,都累暈了這醒過來就沒事兒人一樣。
輝哥起來就奔父親的房間,里面沒人,這才尋到廚房,果真見到了父親。
“父親,你怎么起來了?你的傷?”輝哥近前仰頭看著父親的臉色,想判斷下父親的傷勢。
卻見父親除了身上有傷藥的氣息之外,完全看不出受了傷。
薛文宇一看孩子的眼底,就知道孩子這一宿沒睡踏實。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無需大驚小怪的。不信叫了你曾祖父,我與他演武場上較量較量。”薛文宇知道孩子擔心自己,心疼自己,也知道孩子心里有內疚,故作輕松的逗著他。
“父親,如此神采飛揚,可是外面的事徹底解決了?”輝哥聽著父親的聲音也很正常,心里好受了些問到。
“神采飛揚?你看出來了?”薛文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
“是啊,父親臉上寫著高興倆字呢。”輝哥難受半個晚上,現在看父親如此,終于放下心了。
薛文宇聞言笑著挑挑眉頭朝牧瑩寶看去,語速很慢的說;“外面那件事算得了什么,為父如今得了夢寐以求的寶貝,自然是開心高興的。”
牧瑩寶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趕緊低頭做雞蛋灌餅。心里暗罵,厚臉皮的!居然還好意思嘚瑟。
輝哥即便再老成懂事,聽了父親的話,也不會往那種事情上去想。
反而的,孩子還有些納悶兒,父親夢寐以求的,難道不是母親么?而且,母親不是早已經接受他了么!
“兒子過來,別聽他胡扯。”生怕那不要臉的貨再瞎嘞嘞什么,牧瑩寶趕緊招呼孩子到自己身邊。
輝哥最聽母親的話了,立馬就走過去了,離近了一看;“母親,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不會是昨晚照顧父親,受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