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牧瑩寶話都到嘴邊了,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已經占據了她心中最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在現代的時候,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愛情會是什么樣的。
那個跟她領證的人,會是個什么樣的人。
但是不管哪一種,都不曾包括她現在已經擁有的,這份愛情,這個男人!
能在另一個朝代,還是一個封建的男尊女卑的朝代,收獲一份如此完美的愛情,嫁到這樣一個干凈的男人,她真的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他在意她,她又何嘗不在意他呢!
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她的靈魂是來自現代,身體卻是這個朝代的一個可憐女孩的。
等于是頂著別人的軀殼,生活著。
想當初她剛穿過來的時候,自己都別扭了很久呢,后來也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的。
那么,旁人呢?豈不是更加的不能接受了?
枕邊之人,靈魂和身體是組裝的,白話來講,說是借尸還魂都行的,他知道后,恐怕都不止是會別扭了。
看著她,會覺得詭異,可怕以及更多的感覺!
興許,震驚后冷靜下來后,他能夠接受,也能夠跟她說話。
但是,還能不能跟以前一樣的相處,那就不得而知了。
夫妻同床的時候,他還能有反應么?夠嗆啊!
此刻,薛文宇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媳婦打算跟自己開誠布公,說她自己已知的那部分秘密了。
那么,這次他就不想拒絕了,既然她自己想說,那他就想聽了。
然而,看著媳婦明明就要脫口而出的話,卻忽然糾結的,沒有說。
薛文宇沒有感到失望,心里的感覺就是有些慌。
媳婦的性子他已經很了解了,她連用毒針殺人,用小刀給傷患開膛破肚救人的事都不瞞著他了。
那她還是無法說出口的秘密,究竟會嚴重到什么地步呢?
“宇哥,不是我不信任你,也不是我不信任咱夫妻之間的感情。”牧瑩寶很是難過的看著他說到。
“那就不說,你不說,我不問。”薛文宇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很是心痛,聞言立馬就回應到。
面對著他如此,牧瑩寶話說不下去了,起身鉆出了車廂,撲進他的懷中,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輕輕的對他說;“宇哥,謝謝你。”
謝謝你的理解,你對我的包容,你的信任!你對我做的一切的一切!
輕輕的五個字,牧瑩寶也分不清自己是因為感動,還是內疚,眼睛瞬間就模糊了。
“瑩寶,別這樣,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就足夠了。”薛文宇見媳婦又流淚了,心疼的不知道該怎么哄。
牧瑩寶哽噎著說不出話,在他懷中點頭。
倆人就這么相擁著,過了好一會兒,待她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些,薛文宇這才趕車。
不過,牧瑩寶沒有回到車廂里,而是就坐在他的懷中。
迎面的路人驚異的看著這對,嗯,貌似老不正經的一眼后,薛文宇沒有對人家動怒,而是把車趕離了官路,上了一條小路。
牧瑩寶從他懷中下來,坐在他身邊,看著路邊的野花,農田里勞作的農民。
“宇哥,你知道么?有時候我真的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當夢醒來的時候,什么都消失不見了。”她小聲的嘀咕著。
薛文宇感同身受的回應道;“嗯,我也是。”
倆人相視一笑,再次摟在了一起。
因為太美好,所以才更怕失去。
“瑩寶啊,要不然,咱倆還是換個容貌吧,我的意思是,弄年輕點的。”再次被路邊的幾個婆子指指點點后,薛文宇忍不住的跟她商量。
“好啊,前面找個沒人的地方。”牧瑩寶也感覺到,現在這樣太不合適了。
倆人太膩乎了,跟年齡不相符了,兩個年過半百的公然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的實在是太過于招搖了。
半個時辰后,在一段偏僻的路上,倆人在車廂里忙活了一通。
再次出發時,趕車的就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坐車的那個就是個年輕的小婦人。
倆人經過一個州城的時候,干脆換成了馬車,不是很豪華,車廂卻很大。
還買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
倆人也沒有特別急的趕路,途中看到湖泊,還停下來釣魚,釣到了就烤魚下酒。
這次出門,牧瑩寶算是真正的認識到了什么叫做酒能亂性了。
只要環境優美,氣氛合適又清凈無人的情況下,只要他眼中冒出了小火苗,她不但沒讓他滅火,反而還火上澆油,于是,這趟出行,倆人就好像在度蜜月一般,薛文宇天天都像是做新郎。
十天后的午后,終于到達了牧瑩寶穿過來的那個地方。
看著隨處可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牧瑩寶的心還是很激動的。
畢竟,跟這里的人相處了好幾年呢。
但是,她卻沒有冒然跟任何一個人打招呼。
找了家客棧,安頓好,半夜就跟薛文宇從后窗離開,去了住了幾年的那個小院子。
“宇哥,就是那里了。”借著月光,牧瑩寶看見自己住的那個小院子,有些激動的,步伐就快了些。
忽然就被他抱住,往旁邊的墻根躲去。
“噓。”薛文宇在她耳邊輕聲的示意。
啊?難道?牧瑩寶反應過來,趕緊用手包住了嘴。
豎起耳朵很是認真的聽,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她根本就聽不出別的。
但是,她信他。
薛文宇用手指了一個方向,牧瑩寶小心的看過去,仍舊什么異常都沒發覺。
想了想,也不能這么干等,牧瑩寶就跟用手指做了個回去的動作。
倆人小心翼翼的返回,為了穩妥起見,還故意繞了幾圈。
“究竟是什么人,會守在那里?他們什么目的?”進了屋,牧瑩寶很是不解的問。
“噓。”薛文宇再次示意她禁聲,忽然臉色一變,把她拽到自己身后。
與此同時,牧瑩寶才聽見有東西破窗而來,咚的一聲。
再一看,墻上多了一枚飛刀。
飛刀上,還扎著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