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文宇把這個荒蕪的殿院足足的差看了三遍,仍舊是一無所獲。
他心里很是肯定,媳婦就是在這出的事。
整個皇宮,也就這里算是個死角。這也是他的疏忽,當初搬進來后,暗衛明衛安排的自認已經很是周全細致了,不成想,竟然還遺漏了這樣一個死角!
薛文宇不想在這繼續浪費時間,興許自己的感覺是錯的呢。
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輝哥他們見他停下也都跟著停下,然后看著他忽然再次的走到后殿的墻角。
站在一口大的荷花缸前,荷花缸粗大,比媳婦腌制酸菜的那口缸還要大,缸中新冒出的的荷葉一片翠綠跟多年沒人打理的枯葉夾雜著。
薛文宇背著手,盯著那口荷花缸,瞇起了眼睛。
探出缸邊的一張新荷葉的邊緣,有破損。
薛文宇伸手在荷葉上比量著,再次皺皺眉頭;“來人,移開。”
離他最近的林川和圖子立馬抓著缸沿,抬起了荷花缸剛移開一點的位置,二人就是驚訝的看向薛文宇。
荷花缸擋住的位置,居然有個大窟窿。
見薛文宇要鉆,剛放下缸的林川,搶著先鉆了進去。
萬一那邊有人埋伏呢,有陷阱呢!
圖子也想搶著過去探路,卻沒搶過心急如焚的薛文宇。
眾人也都鉆過去一看,墻外還有一道墻,比里面的要高一些。
這回,是輝哥先發現了痕跡;“父親,你看這里。”薛文宇沖過去一看,輝哥所指是墻面上的同一個位置,高度在輝哥肩膀的位置,墻因為建的年數多,加上此處在大殿的后面,少見陽光,墻上長滿了青苔。
輝哥所指的位置,少了一塊青苔,低頭一找,就在墻根。
這回薛文宇最先躍上高墻,外面是一片柏樹林。
薛文宇想起來了,周至安在位時,曾經提到過,說宮中有個位置,不知道當初什么人看的,居然在那陰森之地建了宮殿。那里風水不好,據說幾十年前,宮中屢次發生宮女莫名不見的事。
都覺得是被哪位貴人失死,偷偷的處理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來,無意中被發現,竟然是一位太監總管,劫持了宮女到那里凌辱,發現的時候竟然有好幾具干尸。再后來,總有人聽見那邊夜晚后,就有女子的哭聲和慘叫求饒聲。
然后,此處就逐漸被遺忘。
薛文宇率先躍下,后面的人自動散開成扇形,進去那柏樹林。
陶老頭著急不見了孫女,到底也是比薛文宇沉穩一些,還擔心著輝哥的安危,所以,他始終都在輝哥的身側,往里前行。
他其實想讓輝哥回去等,但是看著孩子那堅毅的眼神,就說不出口了。
近身的自己人,都知道輝哥是牧瑩寶的心頭肉,也就更知道,輝哥的心里,她同樣也是最重要的。
所以,一接到她不見的消息,當即就宣布退朝了。
當時,滿朝文武大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都很詫異。
陶老頭了解這孩子的個性,更清楚他母子之間的感情,所以,即便看著那些大臣的表情,他也沒勸輝哥別走。
怎么勸?母親不見了,生死未卜,讓這孩子如何還能淡定的坐在龍椅上,跟大臣議事?
柏樹林中陰暗,薛文宇還是發現了腳印,開始就是一個人的,看那腳印的深度,應該是負重而行。
詭異的是,腳印到了柏樹林外,就消失不見。
人是肯定出林子了,外面的地理環境,也不是能通馬車的。
薛文宇心里又是一沉,一揮手,人往四周散開,還有人回去叫人,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查到距離柏樹林五里地的位置,圖子喊著過去看,他那個位置發現了幾枚馬蹄印。
也僅僅是幾個,再往四周查看,又是什么痕跡都沒有了。
再往遠處一些,再次發現印記的時候,不是馬蹄印而是牛蹄子,這都不用查,因為他們看見了一個老者趕著幾只牛。
上前詢問,可曾看見有人。
老者緊張的除了搖頭說什么都沒看見,就是作揖求林川饒了他,別殺他。
“再查。”此時的薛文宇更加的冷靜了,他一冷靜下來,大腦就開始正常的分析這件事了。
“他們專門處理的痕跡,是行家。祖父,在你印象里,江湖上有什么門派,最擅長做這個?”薛文宇問陶老頭。
陶老頭捻著胡須,很是認真的想了片刻;“據我說知,江湖上現在各大幫派,并沒有。”
江湖上,無非就是黑白兩道。
白道么,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做的都是俠義之舉,根本就用不著做什么隱跡。
黑道么、所謂稱之為黑道,就是因為他們做的是惡事。
既然是黑道的,那么做些殺人越貨,什么的事,不是很正常么?辦了壞事不想被人知道,很簡單,直接殺人滅口就好了。
就算有需要有不給人留線索的必要性,那也做不到這般細致專業的。
“你讓人去問問孔廉吧,畢竟,我不走江湖很多年了。興許,他知曉呢。”陶老頭給出著主意。
薛文宇點點頭,也只能這般了。
那孔廉不管怎么樣,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大舅子,媳婦是他認的妹妹,妹妹出事,當然找他幫忙了。
現在多一個人,就多份力量,多一份早點找到媳婦的希望。
天黑下來后,有人叫來了御廚給做飯,做了一桌子,薛文宇幾個人卻根本就沒食欲,連筷子都沒拿,爺三一口飯菜沒吃。
“父親,咱去街上巷子里轉轉吧,興許呢。”輝哥想起有一次,母親隱匿在那種地方,還是他領著父親找到的。
那次,是因為母親做的風鈴。
薛文宇再次點了點頭,不管什么辦法,反正但凡有一丁點的可能性,都要去試試。
不過呢,薛文宇有懷疑,這次媳婦出事,跟自己這次出去辦的事有沒有關聯呢?
還是,對方的調虎離山計?
半夜的時候,孔廉來找薛文宇了,他的臉色也跟薛文宇一樣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