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牧瑩寶抑制著用水潑他的沖動問。
薛文宇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她很是認真的說;“住你這屋,我總感覺自己入贅了。所以,咱以后住我那屋去吧,等下讓人把你當東西都搬過去可好?
還是,另外讓司天監幫選個吉日再搬?”
牧瑩寶無語了,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啊,住她這屋像入贅?
搬個東西的話,不過是搬對門而已,還要讓司天監的給選吉日?
她很想問問他,前晚獸性大發的時候,怎么沒想想那天是不是吉日?
“我不搬,我哪都不去,你覺得像入贅你別扭,那你今晚別來,住你自個屋里。”牧瑩寶慢悠悠的說著,往身上撩著水不再看他。
哼,看你丫的怎么說。
才這么想著,就聽到一個“好。”
好?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啊,抬頭看去,卻見他掀開簾子離開的背影。
哎呦,自尊心還挺強,還有志氣,嗯,薛文宇你牛!
她是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這算是生氣了?
什么啊,真是的,剛覺得自己撿到個寶呢,這人,真是不經夸啊!
不過,生氣了更好,這樣就清閑了。
牧瑩寶讓自己別往心里去,事實上也根本就沒往心里去,洗好出去后,見床上被褥都整理好了,咳咳,鋪的也換了,她的臉不由自主的就有些發燙。
“夫人,早飯做好了,端來用?”東珠再次進屋,看見牧瑩寶,就問。
“不了,我去飯廳用,省得端來端去的。”牧瑩寶也想清楚了,就算滿院子的都知道她跟他那個啥了又怎么樣,原本不就是拜了堂的夫妻么。
說罷,剛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東珠就到了身后,拿起梳子給她梳頭發。
古代的鏡子雖然比不上現代鏡子的清晰度,但是,牧瑩寶卻在鏡子里清清楚楚的看見東珠一直抿著嘴兒在笑。
“東珠,什么好事兒啊這么高興,說出來一起樂呵樂呵。”牧瑩寶也沒多想,隨口就來了句。
“夫人,什么好事兒還問婢子啊,夫人心里不是最清楚的?”東珠笑著反問。
見牧瑩寶好像沒反應過來;“夫人,婢子原本就希望能一直在夫人身邊做事呢,如今真的得償所愿了,當然是高興的。”
啊?牧瑩寶這才回過味來,即便已經有了心里準備,還是禁不住的紅了臉。
“夫人,其實不止是婢子一個人高興,這養心殿內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是一樣的。”東珠也看到夫人紅了臉,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想了想還是又補充下。
主子跟夫人倆人終于修成正果了,多好啊!
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了?“東珠,這可說錯了,至少有一個人,她肯定在傷心呢。”牧瑩寶實話實說道。
東珠一聽,立馬就知道她說的事哪個了,畢竟三年前在問心苑的時候,跟她相處熟絡了,說起過南珠的事。東珠神情一暗,隨即笑了笑;“夫人,沒事的,過些日子她自己應該會想通的。”
若是想不通,那又能怎么辦,這件事需要她自己想明白,才能放下的。
牧瑩寶慢慢轉過身,看著東珠;“她與你們相處多年,知道她傷心,你心底可曾覺得對她不公平?”
“夫人,說心里話,我們三個有的只是心疼,但不會覺得不公平。畢竟,主子對她也是同我們三個一樣的,半點那種意思都沒有,又不是之前對她做出過什么承諾,因為夫人你的原因而反悔。
而且,至于說公平不公平這個說法,也是沒的說的。
即便她的身份不是婢女,而是京城里哪位王孫貴族家的小姐,主子他不喜歡,那她還是沒希望的。
夫人放心,南珠她一向溫柔善良,斷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做什么不該做的。”東珠末了這句話,其實她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了。
牧瑩寶一聽就笑了;“東珠,咱們之前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算長,北珠我不敢說,但是你和西珠倆個,應該了解我的性子吧?你覺得我會因為知道南珠對你們主子的心思,就容不得她?”
“夫人,婢子沒有那么想,就是,就是有些…”東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合適了。
畢竟就根本沒想過,會跟女主子把話聊到南珠身上。
“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想的,但是我也知道,你剛剛那樣說了,其實也是擔心她一時間想不通,會做什么糊涂事對吧?”牧瑩寶看著東珠問。
東珠有些忐忑的點點頭,因為昨個勸南珠的時候,南珠的反應,實在是讓她們三個都很意外,不得不擔心。
牧瑩寶拉了東珠的手;“東珠,我當初是跟你說過,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姨娘,小妾都不可以。我不管別人怎么看我的,反正我自己的要求就是這樣的。
這輩子找得到符合我標準的,我就嫁。
找不到,我寧愿孤老一生,我也不會降低標準委屈自己。
我可以與人分享美食、錢財、快樂,但是,唯獨夫君堅決不會與別人分享。
說我自私也好,小氣也罷,反正就是這件事,我做不到大方。
我不喜與人勾心斗角,我也沒那么大度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愛人,我最最不屑的就是與別的女人為了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爭風吃醋。
我牧瑩寶的夫君,必須是我愛他,他也只愛我!
他若是除了我之外,還能愛另一個女人,或者其它更多的女人,那么,這個男人我就不要了!爭什么爭?那樣的男人不值得我牧瑩寶去爭去搶。
但是,我自己很清楚一件事,優秀的男子,喜歡他的女子肯定有,而且不會只有一個。
有多少個女子喜歡他,我不管也不會在意,因為那只能證明我的眼光好啊。
只要,我的夫君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我這一個女人就行了。
所以,東珠,我對你啰嗦這么多的意思,只有一個,南珠暗戀你們主子,我不會介意。也不會看她不順眼,更不會對她找茬故意刁難與她的。
可若是她不甘心,而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做點什么事,這個我就不敢承諾你什么都不介意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她有可能會怎么樣,會做什么。
不過,我還可以跟你說明白些,清楚些。
南珠她若是對我做什么不該做的,我是不會客氣的。
但她若是去跟你家主子做什么,那就是你家主子的事了。
比如,她若是在他茶水里放點什么東西,又或者找機會在你家主子醉酒的時候怎么怎么的,那,這個后果和責任,就由你家主子自己承擔了。
我這樣說,你聽懂了么?”
東珠使勁點了點頭,都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自己再聽不懂的話,那真是蠢到家了。
“夫人,倘若,我說是假如哈,若是她真的那樣對主子做,而且,也真的做成了,夫人你會如何?”東珠很是認真的問。
牧瑩寶聞言,笑了笑。
臥室門外,薛文宇屏息而立,豎起耳朵聽著,他也好奇她會如何回答東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