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祖父,你江湖朋友比較多,能不能找個穩妥的人打聽一下,我當天帶入侯府的嫁妝,現在何處啊。那侯爺跟兒子脫離關系,按理說嫁妝應該歸還兒子的。
若是說京城大亂的話,祖父你說咱能不能趁這個機會,把嫁妝弄出來處理掉變成銀子,方便攜帶啊。”牧瑩寶想起關乎于自己的要緊事。
聽了牧瑩寶的一番話,陶清源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丫頭,咱能不再惦記那嫁妝的事兒不?你這醫術一次就進賬十萬兩呢。你喜歡銀子的話,我這還有幾千兩的積蓄,雖然少了點。”陶清源試圖開解下這位財迷。
好不容易脫離那位世子爺,避他還來不及呢,怎么還要惹事兒呢。
居然還說趁著京城大亂動手,這種狀況下她還想著要渾水摸魚!
“我現在不缺銀子,可是那嫁妝不到手,就是不甘心,哪怕到手了變賣掉都捐出去也沒關系的。”牧瑩寶實話實說,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辛苦一回,給別人得了好處,尤其那人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好吧,我想想辦法。”陶清源無奈的應著,麻煩點不算什么,只要孩子開心就好。
不然的話,他敢肯定,這件事再過多少年她都不可能忘記。
這丫頭,就是與眾不同,世子夫人的身份不想要就不要,沒半點留戀和不舍,念念不忘的卻是一份嫁妝!
那位世子爺若是知道在她心目中,還不如一份嫁妝的份量,不知道心情如何!
牧瑩寶二人在此處住了五天,第六天的早上,天沒亮二人就喬裝上路,繞道返回忘憂谷。
忘憂谷最初的主人,是想人到了此處忘記以往的煩惱憂傷。
此處對于牧瑩寶來說,就是個臨時的落腳點,她現在心里的兩個煩惱,一個是很記掛輝哥那孩子,另一件事就是那份辛苦得到的嫁妝至今未曾到手。
現在認了陶清源做祖父,更是想輝哥,若是老少三個組合在一起,那小日子一定美美噠。還有東珠西珠南珠三個姑娘也都挺不錯的,可是啊,都跟輝哥一樣,是那家伙的人。
輝哥是個懂事的孩子,牧瑩寶擔心跟他那個倒霉的世子爺爹時間久了,孩子會不會被他拐帶歪了,那就太可惜了。
“祖父,洛逸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么?”回谷的途中無聊,牧瑩寶就大大方方的問。
來到忘憂谷之后,這老頭就很少提及洛逸的事,這讓牧瑩寶有些擔心。
按理說,還是洛逸拜托他來的,說明他二人關系很鐵,既然很鐵的話那這老頭不是更加的想撮合她與洛逸的事么?
反常即為妖,所以牧瑩寶覺得,這老頭絕對知道些什么,故意隱瞞自己。
而且,絕對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嗯,我也很久沒接到他的消息,應該是被什么事絆住了,暫時沒時間吧。”陶清源已經習慣了牧瑩寶的性子,沒覺得她如此直白的打聽一個男人的消息有什么不妥。
“祖父?你跟洛逸關系不錯,肯定比我更了解他,你覺得他怎么樣?”牧瑩寶故意繼續問。
這回,陶清源回應的就慢了些。
“他為人是沒的說,不過。”他猶豫著這話到底該不該說,可是已經開了頭,不說也不行了;“你倆不合適。”
這個回答很出乎牧瑩寶的預料之外,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祖父何出此言?”
以她對洛逸的了解,感覺他不像是已婚配故意欺瞞的人啊!
“何出此言?他若是看中你,在意你又怎么不親自來保護你?丫頭啊,既然你已經喚我一聲祖父,那就聽祖父一句勸,趁著什么都還來得及,早點打住吧。
他什么都很不錯,卻不是屬于你的良人。”陶清源狠狠心,決定把話挑明了說清楚好。
興許現在她難以接受,可是時間長點就能淡忘,也省得以后傷心難過。
“你莫要以為我現在仗著做你的祖父,就妄想掌控你的婚姻大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陶清源解釋到。
“祖父,我懂的。”牧瑩寶真的沒有那么想過。
不過她還是奇怪,這老頭為啥不看好她跟洛逸。
牧瑩寶想問個明白,卻見老頭很是糾結的樣子,干脆不為難他了。
反正跟洛逸也沒有正式確定關系交往,這其中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情況,以后都有機會弄清楚的。
關于洛逸的話題到此為止,倆人好半天都沒再開口說話,陶清源就有些后悔,這丫頭是個有主張的,自己干嘛還要說這樣的話。
在中途停車休息的時候,牧瑩寶發現路邊一片她需要的藥草,問老頭要了隨車帶著的鋤頭,倆人挖著藥草開始了新的話題。
第二天晌午后,終于回到忘憂谷。
牧瑩寶放好自己的東西,洗個澡換了一身新衣,就帶上自己在城里買的一些新繡樣,還有一些上等的繡線去找好朋友了。
倆人居住的位置相隔不是很遠,也就幾百米的樣子。
剛到大門口,她就喊;“笙笙,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笙笙你在家么?”沒聽見回應,牧瑩寶就在薛欣笙房門前站住。
關系再好,主人不在,也不能隨意進去的。
“小寶你終于回來了,我在這呢。”笙笙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回頭一看,卻見笙笙手上拎著竹籃,里面滿滿的。
“哎呦,知道我今個回來是吧,居然買了這么多菜?”牧瑩寶轉過身笑著打趣,想上前迎迎。
可是就在這時,牧瑩寶忽然聽到身后的開門聲,就納悶兒,笙笙在外面,那剛剛誰在她屋里?要知道,雖然有人伺候笙笙的起居,但是她的房間卻不能隨意進出的。
牧瑩寶剛想轉身看看,腰間忽然一緊,這種感覺她似曾相識,看著原本高興走過來的笙笙,目瞪口呆的神情,手中籃子都掉在地上,再低頭看看緊緊樓著她腹部的一雙小手。
這一瞬間,牧瑩寶眼眶發熱,鼻子發酸,不敢相信的呢喃著;“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