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絡琴和謝海韻本來也是打算要出去的。
但是考慮到藺軍和顧長華他們已經出去,她們便不好再出去,便只能在包間里等著。
楊絡琴和謝海韻還在討論一會兒如何和藍玉相處,楊絡琴遠比謝海韻更加看中這次和藍玉會面的機會。
因為楊絡琴打的正是藍玉的注意,她想要和藍家結親家,就只有這么一個辦法。
楊絡琴動了動心思,心中暗暗感嘆,可惜對藍有為的女兒了解不多,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又或者有什么喜好。
楊絡琴正考慮間,包間外的走廊上已經響起了自己男人的聲音。
聽到藺軍的聲音,楊絡琴便知道是藍軍長過來了,她立即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儀容。
出于禮數,季安寧和謝海韻也都站了起來。
準備迎接藍有為。
片刻,以藍有為為首,擁簇著一行人便進了包間內。
藍玉緊隨著藍有為的身后。
那謝海韻和楊絡琴在藍有為出現的同時都在尋找藍玉的身影,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體態優雅高貴的小姐。
因為藍玉一頭短發,身穿打扮休閑另類,楊絡琴和謝海韻都沒能將她和藍有為的千金聯想在一起。
倒是藍玉看到季安寧,也不顧藍有為的面子,直接越過藍有為,上前和季安寧打了招呼。
安寧!藍玉眼睛瞇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藍玉是最先闖出來的,尤其又唐突的出現在藍有為的身前,自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藍玉的身上。
藺軍見到這樣的狀況也楞了一下,但見藍有為臉上并沒有動怒,也就知道這位女兒在藍有為心中的地位。
這也是藺軍第一次見到藍有為的獨生女兒。
季安寧和藍玉點頭:我剛還在想你什么時候過來呢。
藍玉嘻嘻哈哈的笑著,感受到來自季安寧身后兩道異樣的目光,她皺著眉頭回看了過去。
季安寧便和藍玉介紹道:這位是藺師長的夫人,這位是常旅長的夫人。
楊絡琴和謝海韻傻眼了。
他們二人聽著季安寧和藍玉介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甚至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另類的女人竟然是藍有為的女兒。
和楊絡琴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樣,雖然這個女人五官精致好看,可這一身打扮和高貴優雅沾不上半點邊。
楊絡琴簡直不敢想,這個女人就是藍有為的女兒。
直到季安寧出聲道:這就是藍軍長的女兒藍玉。
藍玉納悶的看著楊絡琴和謝海韻,他們兩個人目瞪口呆的樣子讓藍玉不舒服,她皺著眉頭,直接張口:我長的很奇怪?
楊絡琴和謝海韻雙雙搖頭。
腦子里想的卻是,季安寧真的認識藍軍長的千金,而且這位千金簡直和他們想象中出入太大,更何況如果和季安寧認識,那也就是說這藍玉根本沒有出國留學,恐怕受的也不是什么高等教育。
雖然她是藍尤為的女兒,但看到她這個樣子,楊絡琴就有些嫌棄了。
這樣的人,配他們兒子,他們還要挑一挑,若不是因為是藍有為的女兒,他們可不會瞧得上這樣的媳婦。
楊絡琴心思各異,就聽藍玉已經不輕不重的出聲:既然我不奇怪,那你們怎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謝海韻反應要塊一些,她連忙出聲:藍小姐您別誤會,是因為能見到您,我們太高興了,一時有些激動,才失了態。
藍玉抽笑一聲:見我有什么可激動的,真是好笑的事情。
藍玉隨性的坐了下來,根本沒有藍有為一眼。
藍有為倒也不在乎藍玉這邊,他轉臉和顧長華道:我這個女兒和你夫人相處的不錯,顧夫人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能讓顧夫人帶帶藍玉,耳濡目染幾分,我也就省心了。
藍有為話中顯然是在夸季安寧。
一旁的藺軍臉色都變了。
之前他就知道藍有為欣賞顧長華,今天又夸起了顧長華的內人,再一打眼,看著那性格乖張的藍玉竟然和季安寧交好。
藺軍緊抿下唇,什么時候顧長華的夫人竟然搭上了藍玉這條線。
還真是意料之外。
藺軍心中雖有不滿,但因為藍有為在,他也不能過分的表現出來,臉上仍舊掛著幾分笑意。
季安寧和藍有為見過的次數,比顧長華見過的還要多。
所以今天見到藍有為,季安寧并沒有什么緊張感,并且藍有為也客套的和季安寧說了兩句,這才入座。
他們女眷則是坐到另一桌。
可就是藍有為簡單的一句客套,也足以讓藺軍刮目相看。
能和藍有為說得上話的人,豈會是普通人。
就像藺軍自己的夫人,因為藍軍長沒有娶妻,否則讓她夫人和藍軍長的媳婦周旋,這關系也會好轉很多。
可偏偏藍有為不曾娶妻。
藍軍長剛才和顧夫人說話了……謝海韻吃驚的出聲,她就坐在季安寧的對面,小心翼翼的拿眼打量這季安寧。
剛才在汽車上的嘲諷已經不攻自破。
這就像是一記無聲卻刺痛的巴掌,狠狠的打在謝海韻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楊絡琴悶哼一聲,她眼睛還沒瞎,自然看的到,更看的到,自己男人那張臉都綠了。
這一下子,顧長華他們兩口比他們更快一步,不僅僅藍有為對顧長華欣賞,就連季安寧,也和藍有為的女兒交好。
不過在見過藍玉之后,楊絡琴哪怕看見季安寧和藍玉關系不錯,心里也沒有那么難受。
她還真有些瞧不上藍玉,如果不是因為藍有為,她怕是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
行為舉止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樣子,正在楊絡琴心里嫌棄著藍玉的時候,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一時沒控制住自己,驚訝的直接站起了身子。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藍玉,只看藍玉旁若無人的點了一支煙。
你……你……楊絡琴結結巴巴的看著藍玉,差一點就拍了桌子。
謝海韻也很驚訝,但是相比楊絡琴,她還算沉的住氣,雖然心里百般疑問,但面上仍舊保持著一貫的鎮定。